她那死灰般的眼睛里,瞬间燃起了希望和光亮。
“言深!”叶婉儿伸长了手臂,努力的想要去够到他的衣角,“我等了这么久,总算是把你等来了……他们这些人,不知道是谁派来的,把我抓到这里,各种欺负,你要为我做主,你要狠狠的修理他们!”
“一个都不能放过!他们打我,踢我,甚至……甚至还想要轻薄我……言深,不过你放心,我没有让他们得逞!我的身子只能是你的,别人绝对不可能碰!”
“刚才……他们又想对我动手动脚,为了保证自己的清白,我宁愿咬舌自尽,也不想让他们染指我!”
“言深,好在,我撑到你来了,救我……快救我啊……”
慕言深面无表情的看着她。
眼底,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容和同情。
有的,只是杀意!是残忍!是嗜血!
温尔晚轻声问道:“叶婉儿,你一直都以为,是别人绑架了你,将你带到这里来,肆意的折磨羞辱?”
叶婉儿点点头。
不过,她很快想到什么,表情里满是敌意: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言深,你带这个女人来做什么?让她来看我的笑话吗?快,快让她走!”
叶婉儿还随手抓起旁边的碎石头,朝温尔晚扔去。
但是,她没多少力气,这些石子连温尔晚的裙边都没有碰到!
“言深,我不在的这几天,温尔晚是不是又勾引你了?是不是?”叶婉儿慌乱又焦急的问道,“你有没有让她得逞?不,不要,你是爱我的,你只能爱我啊!”
温尔晚侧头看着慕言深:“她是不是……疯了?”
没等慕言深开口,叶婉儿已经尖叫道:“你才疯了!我正常得很!我苟且偷生,这几天过着非人的日子,就是等言深来!我一直都相信,他会来救我的,你看,他现在来了!”
旁边,保镖一脚踹过去:“声音小点!别惊扰到了慕先生和太太!”
叶婉儿挨了一脚,表情痛苦,手指死死的抓着地面。
“你还敢踹我?”叶婉儿说,“当着言深的面,你不想活了!他就在这里,怎么会允许你们这样的欺负我!”
然而,慕言深只是淡淡的看着这一幕,从头到尾都没有开口。
保镖又是一脚:“安分点!”
过了好一会儿,叶婉儿眨眨眼,似乎才明白什么。
她看着慕言深,然后又侧头看着温尔晚。
最后,她的目光钉在了温尔晚的肩膀上。
因为……慕言深正在揽着温尔晚的肩膀!
“不,言深,你怎么可以碰她呢?”叶婉儿颤颤巍巍的抬手,“你爱的人是我,不是她啊!”
慕言深开口:“我爱的人是温尔晚,从来不是你
叶婉儿浑身僵硬,像是被定住了,一动不动。
她……她听到了什么?
随后,慕言深看向保镖:“不是说咬舌自尽了吗?”
“是啊,慕先生,不过好在我们发现及时,掐住了她的下颌,让她没有咬得很重保镖汇报道,“而且,刚才医生来过了,上了点止血的药,没什么大事了。您放心,您没说让她死,她绝对不可能去阎王那里报到!”
叶婉儿又愣了。
欺负她的保镖们……竟然,竟然是慕言深的手下!
他们是一伙的!
根本不是有歹徒绑架了她,想利用她去要挟慕言深,而是,而是抓她的人,就是慕言深啊!
叶婉儿这才看明白局势!
真相,来得太过猛烈!
“言深,这,这……”
可是,没人搭理叶婉儿想要说什么!
“交代过你们,要悠着点慕言深唇角微扬,看起来是问责,语气里却尽是玩味,“她怎么会被逼得要咬舌?”
保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。
“说
“慕先生,我们……我们哥几个,”保镖声音越来越小,“也寂寞空虚,无聊的很,所以就就……按捺不住……”
慕言深挑眉:“原来是这样
“是的慕先生,您要怪罪的话,我们现在就去领罚!”
“不必了
温尔晚算是听明白了。
她就说,叶婉儿到底是遭受了什么,会想要咬舌自尽。
原来是这样。
叶婉儿倒算是还有些烈性,满脑子想着的都是要为慕言深守身如玉,不让别的男人碰一下!
“言深,你,你……”叶婉儿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,“这些人,都是你的人。他们想要碰我,你知道了,竟然……竟然不惩罚他们?”
慕言深凉凉开口:“你才明白么?”
叶婉儿的眼睛猛然瞪大,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!
所以……这些天,她遭受的对待,都是慕言深默许的!
他完全都知道!
为什么?为什么会这样?!
叶婉儿想不明白!
慕言深只爱她啊,深深的爱着她啊……怎么可能会这样对待她!
她无法接受!
她下的情蛊呢?她的催眠呢?失效了吗?
她一直以为,和宁语绵见面后,从茶馆里出来,将她带上车的人是别人派来的!
结果,那就是慕言深命令的!
对叶婉儿来说,这简直就是毁灭性的打击!
“言深,我做错了什么,你要这样对我?”叶婉儿问道,“你是因为宁语绵不答应解蛊,生气了是吗?你……你生气归生气,怎么能默许这些保镖碰我的身体呢!”
“因为你活该
“言深……”
“还因为,你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慕言深说,“自然,我想怎么处置你,就怎么处置你!叶婉儿,你从前做的那些事情,现在统统要付出百倍的代价!”
叶婉儿还是没办法接受这个现实。
“你好好的看看我,”她急忙的抬起脸,拨开脸颊边的头发,露出自己的五官,“是我啊,我是叶婉儿!言深,你之前亲口说过,我是你此生最爱的女人啊!”
慕言深问道:“我是在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?还记得吗?”
“记得!”
“那就好慕言深说,“你的蛊,你的催眠,对我都没有起作用
“什……什么?!”
“没、起、作、用慕言深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得很慢,“听到了吗?”
叶婉儿沉默了几秒,忽然疯狂的尖叫起来:“啊啊啊啊!不可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