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,苏芙珊立刻回过神来,娇滴滴的捂嘴轻笑:“哎呀,怎么让你看到了……真是不太好意思呢
温尔晚笔直的站在原地,说不出来心里是什么滋味……
慕言深喜欢苏芙珊,这是她一直都知道的事情。孤男寡女在一起,还能做什么呢。
无非就是情爱欢好。
可是……可是温尔晚记得,慕言深说过,没有离婚之前,他不会碰苏芙珊的啊。
他明明说过的。
他为什么要这么做?
温尔晚只觉得呼吸都很痛,她没有资格,更没有权利去在意这些啊……
慕言深本来就不爱她,她这个慕太太本来有名无实!
她为什么要这么难受!不应该的!
虽然温尔晚极力的克制着,但脸色的苍白,还是泄露了她的情绪。
苏芙珊十分得意:“麻烦你出去一下,我穿个衣服。这样见人,我可不太好意思。慕总他累着了,我们有话出去说,别吵醒他
“你们……”
“就是你看到的这样苏芙珊脸颊上染着一抹红晕,“慕总的体力真好呢
温尔晚深吸了一口气。
慕言深叫她过来,就是为了让她看这一幕。
然后狠狠的羞辱她,刺激她么?
那么,她才不会这么轻易的被打败!
就在苏芙珊下床的时候,温尔晚忽然快步的冲过去,一把掀开了被子。
慕言深只穿着睡裤,苏芙珊更是什么都没穿。
“啊!”苏芙珊惊叫道,“温尔晚你做什么!”
她根本不屑搭理她,她是要叫醒慕言深!
这么大的动静,慕言深自然醒了。
他猛然睁开眼,眼睛里还有着红血丝。
“温尔晚?”看着眼前的女人,他有一瞬间恍惚。
“是我她勾唇笑笑,“你特意发消息让我过来,我来了。我也如你所愿,看见你和苏芙珊亲密的样子了。慕大总裁,请问,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?”
亲密?
慕言深坐起身,这才发现情况不对劲。
他的衣服呢?
而他的旁边,苏芙珊双手护着身前,脖子上还有青紫暗红的印记……
就这一幕,傻子都能猜到发生了什么。
见慕言深的眼神里都是疑惑,苏芙珊赶紧抢占先机,说道:“慕总,我们睡得好好的,温尔晚突然冲进来,掀开被子……这是怎么一回事呀?”
“怎么回事?”慕言深的脸瞬间冰冷,“我问你现在这是怎么回事!”
明明他躺在床上,让她滚出去,他想一个人休息,等着温尔晚过来。
结果呢?
衣服呢?
苏芙珊委屈的扁着嘴:“你喝醉了,慕总。我照顾你的时候,你突然就拉住我的手不肯松,然后,然后就……”
慕言深按了按眉心。
他喝醉了,没有丝毫印象。
但房间里的一切,都在宣告着之前发生了什么事!
“呵呵,”温尔晚嘲讽的笑了起来,“慕言深,你这副表情是想显得你很无辜吗?这不就是你让我过来的目的吗?”
她总骂苏芙珊是小三,还搬出慕太太的身份来压人……慕言深这是心疼了,要用实际行动来给苏芙珊撑腰吧!
慕言深的眉头皱得死紧。
事情已经发生了。
哪怕他不记得,但也改变不了事实。
看着温尔晚讽刺的表情,慕言深冷冷抬眼:“我让你过来,没让你进卧室!”
“那真是抱歉,我马上走
温尔晚立刻转身,一秒钟都不想多待!
慕言深更加生气,厉声喝道:“站住!”
她没听,继续往前走。
“你敢走出这扇门试试!”
其实,慕言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
事情的发展,远远超出他的掌控。
他并不想这么快就跟苏芙珊发生关系……而且,还让温尔晚撞了个正着!
但,慕言深向来沉稳冷静,心思极深,从来不愿意让人轻易看透。
所以,他的想法不会让温尔晚看出来!
“我不想打扰你们温尔晚背对着他,“是我不好,不该惊扰你们的好梦。毕竟……你和苏芙珊都辛苦了
慕言深下床,抓起衬衫慢条斯理的穿着。
他的情绪和理智,逐渐回归。
“既然……你都看到了,那就多看一会儿他淡淡说道,“不许走
温尔晚用力的掐着掌心。
自己的丈夫,和别的女人同床共枕,春宵共度,还要她亲眼看着……
这是羞辱,是耻辱!
是践踏她的尊严,打她的脸!
“慕言深!”温尔晚忍无可忍,转身看着他,“我知道你不爱我,我也知道你娶我,是另有目的。但起码现在,此时此刻,我是你的妻子!你这样的行为,是出轨,是背叛!你有一丝一毫的考虑过我的感受吗!”
慕言深相当平静,语气都是轻飘飘的:“我没有故意让你看到,是你自己闯进来的
“所以,怪我?”
“不然……怪我么
慕言深扣上扣子,表情十分从容,还弯腰捡起苏芙珊的衣服递过去:“穿上
“慕总,这……”苏芙珊楚楚可怜的说道,“我们这样还是不太好。温尔晚才是你的妻子,我,我这样算什么呀……”
“她的位置,不过是替你占着,迟早都是你的
这话,更是在温尔晚的心口上扎刀。
她麻木的站在原地,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。
苏芙珊穿好衣服,挽住慕言深的手:“慕总,都这么晚了,你还要回去?”
“嗯
“干脆就住下吧,让温尔晚……”
“是我让她过来的慕言深打断苏芙珊的话,抽回了自己的手。
苏芙珊一脸难过又受伤的表情。
见她这样,慕言深收起了严肃冷漠,轻声解释道:“帝景园有爷爷的眼线,暂时没办法留下来陪你
“好吧苏芙珊这才点点头,“慕总,我们以后会有机会的,一辈子还有很长很长!”
“嗯
慕言深随口应下,大步往外走去。
在路过温尔晚身边的时候,他一把攥住她的手腕:“走!”
温尔晚被他拽得往前一趔趄,差点摔倒。
他对她,从来不知道怜香惜玉!
他的手劲很大,死死的攥着,温尔晚只觉得骨头都在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