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总今天没送你进来啊?
“太太,咦?”管家走出别墅,看见她还站在台阶上,很是意外和惊讶,“您怎么还在家里啊?”
他明明都听见两辆车驶出帝景园的声音。
一辆是去送小少爷和小小姐上学。
一辆是慕先生和慕太太去上班。
怎么……太太居然没走?
那,慕先生呢?
管家前后左右到处都看了看,确定没发现慕言深的身影,而且车子也确确实实开走了。
这是怎么回事?
管家百思不得其解。
“是,我还在。”温尔晚忍住心里的苦涩,“管家,帮我安排一辆车吧。”
“好的太太……”
见管家表情疑惑,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,温尔晚说道:“他要去别的地方,不去公司,不顺路,又赶时间,所以我让他先走了。”
看,都这个时候了,温尔晚还在为慕言深找着借口和理由。
她还是爱他的,并且相信他也还爱她。
可能他最近心情不好,可能他有烦心事,又或者是难言之隐。
因为那些爱过的感觉,过于深刻,刻入在她的骨子里,融入血液,成为她身体的一部分了!
爱一个人,真的会这么卑微啊……
温尔晚心里有苦,却无法跟谁诉说,只能默默的一个人扛。
“明白了,我现在就去安排。”管家应道,“太太您稍等。”
管家麻利的去办了。
只是……管家这心里的疑惑还是没有消除,按照慕先生的行事风格,绝对不会就这么把慕太太一个人撇在家里,不管不顾啊。
起码慕先生都会安排好车,先送慕太太,再去忙自己的事情!
奇怪。
……
慕氏集团。
温尔晚一个人走进了珠宝部。
以前……她嫌弃慕言深太腻歪,两个人一起上下班,一日三餐几乎都在一起吃,怎么来公司他还要送她到部门门口。
她都抗议过好几次。
现在想想,那时候的自己,真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。
如今,她如愿以偿了,慕言深不会再送她来珠宝部了……
没想到,是以这样的方式结束。
以前如胶似漆的两个人,现在倒是分开了。
“温姐姐,”陶欢打着招呼,还往她身后看了看,“咦,慕总今天没送你进来啊?好神奇哦。”
这话,无疑是在温尔晚的伤口上撒盐。
偏偏陶欢还毫不自知,继续说道:“以前慕总都恨不得把你抱起来,放在位置上再走。再不然也都会在门口望着你,看见你走到工位了,才会离开。今天慕总居然不见身影……温姐姐,怎么回事呀?”.八
温尔晚坐下,麻木的看着电脑。
“温姐姐?”陶欢喊了她好几声,“你在想什么?”
“我……”
刚才陶欢说了什么,她听见了,但是这会儿一过脑子,又给忘记了。
她知道自己的状态很不对劲,不应该来上班的。
可是不来上班,更有一种逃避现实的感觉,再说了,一个人躲在家里,时间大把大把的又不知道要做什么,只会更难过,更加胡思乱想。
“没什么,”温尔晚侧头,冲她笑了笑,尽力的让自己看起来元气满满,“工作吧。”
陶欢这才看见温尔晚的正脸。
一看……吓了一大跳。
温姐姐的眼睛这是怎么了啊?都肿成这样了!
明显就是哭过啊,而且是大哭一场!
发生什么事了,值得温姐姐这么伤心难过?但……陶欢又没听到风声啊。
陶欢也不好多问,生怕触及到温尔晚的伤心事,只能默默的在心里思考,并且时不时的多看温尔晚两眼。
温尔晚完全顾及不了周围的发生了什么,她心情很差很差,总是不由自主的就想哭,眼泪想哗哗的往下流,但她都忍住了。
而且她哭不出来,可能昨天晚上把最近的眼泪都流干了吧。
陶欢很想问,又不敢,又想告诉夏安好,但是又怕自己多事……
陶欢一直在纠结。
突然,温尔晚的手机响了起来。
温尔晚看了一眼,起身走到茶水间去了。
“喂,冰冰。”她接起电话。
“尔晚,你在公司吗?”汤冰冰问道,“还是在家?”
“在公司。怎么了吗?”
“哦……没什么,想你了呗。”
温尔晚想笑,但是发现自己的嘴角僵硬,想笑都想不出来。
汤冰冰问道:“中午有空一起吃饭?或者你现在要是空闲的话,我来见见你?”
“……不了。”温尔晚回答,“我今天很忙,冰冰,改天吧。”
汤冰冰那头迟疑了一下,然后应下:“好的。改天。”
“嗯。”
挂了电话,温尔晚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。
昨天还觉得,慕氏集团占地位置绝佳,视野好风景好,今天她又觉得……这么好的风景,要是一个人看的话,多么孤单啊。
叹了口气,温尔晚转身。
“呀!”
谁知道,刚好有一个同事端着咖啡,从温尔晚身后路过。
同事没想到温尔晚会转身,温尔晚也不知道身后有人,一时间两个人撞上了。
咖啡撒了一地。
温尔晚的身上也沾染上了。
“对不起对不起,”同事见状,赶紧道歉,“慕太太,是我不小心,真不好意思,我……我把你的衣服送去干洗?”
温尔晚摇摇头:“没事,是我没注意。”
“不不不,是我的错……”
同事的表情还是很惶恐的,毕竟温尔晚的身份不一般。
“真的没事,你去忙吧。”温尔晚笑了笑,“我自己处理,别耽误你工作了。”
见她是真的不计较,同事这才离开了。
温尔晚看着衣服上的咖啡渍。
这面料是真丝的,染坏就没坏了,没办法洗的。
而且这衣服她是第一次穿,她的衣柜里都是慕言深给她置办的高级大牌定制服装,价格不菲,今天她穿的时候特意翻了一下吊牌。
好像是几万块钱。
“这么好的衣服,就这么弄坏了,也就我们财大气粗的慕太太不追究了,”夏安好的声音传来,“啧啧,我看着都可惜。”
温尔晚听见她的声音,心里莫名一慌,不敢抬起头来。
“算了,是我自己没注意,”温尔晚说,“没事,我又不缺这一件衣服,别吓着人家,这价格够她几个月工资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