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咳成这样,这烟还是戒了
她点点头,头发摩擦着他的衬衫,发出沙沙的声音。
“对了。”温尔晚忽然想到什么,“我要不要……去跟左敬说一声?”
“说什么?”
“我和他之间是清白的这件事。我想,这些天他也饱受困扰,内心很折磨很难受吧。”
慕言深眼底划过一丝冷意。
但他很快收好:“你怎么跟他说?说汤冰冰知道了一些内幕?”
“那肯定不能将冰冰供出来。”温尔晚摇摇头,“她信任我,只跟我说了,我要为她保密。而且,知道的人越少,她越安全。”
慕言深淡淡问道:“左敬不是口口声声说,他要放弃海城的一切,离开吗?怎么不见他行动?”
“你还真的这么想让他走啊?”
“他自己说的。怎么,说话不算数?”.八
温尔晚回答:“我不希望他走,尤其是我们现在都知道,那晚根本没有发生什么,更不能让他走了。而且……他也是受害者之一,他该知道真相。”
慕言深垂着眼,手指绕着她的头发,不言不语。
“怎么了?”温尔晚捧着他的脸,“吃醋了?”
“我只是觉得,现在不是告诉左敬的好时机。你不会将汤冰冰的话转述给他,你也拿不出其他的证据,何必呢?不如……”慕言深抿唇,“再等等。”
温尔晚叹了口气,满脸纠结。
“怎么?”他挑眉,“还有什么事瞒着我,没跟我说?”
她嘀咕道:“我之所以想告诉左敬,我和他都是清白的,是因为我想让他不要自责,不要内疚……更重要的是,我想让他大大方方从从容容的接纳新的人。”
“新的人?”
“对。”温尔晚点头,“我今天不仅见到了汤冰冰,还见到了左敬。他和冰冰之间的相处,远超出朋友的范围!”
哦,左敬真是不放过任何撩拨汤冰冰的时刻啊。
这是非要征服汤冰冰的芳心不可!
慕言深装作并不知情,问道:“他们有什么亲密互动?”
“也不算亲密,但是,明眼人一看就知道,这两个人之间不一般。”温尔晚说,“就是……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那种感觉!”
一段爱情,在没有挑明确定关系的时候,是最难描述的。
是朋友,却又不仅仅是朋友。
是恋人?却又还不是恋人。
慕言深又问:“那在你看来,是左敬有意一些,还是汤冰冰主动一些?”
她想了想:“目前是左敬更为主动。可能是因为那件事的原因,汤冰冰止步不前,不敢敞开心扉,自卑畏缩……就跟我之前的心态一样。所以,左敬为了打消她的顾虑,为了证明自己,会更加积极。”
“左敬喜欢汤冰冰么……”
听着慕言深语气里的迟疑,温尔晚仰头看着他:“怎么了?你觉得不可能?”
“没什么。”他摇了摇头,“祝福他们。”
左敬想用爱情征服收买汤冰冰,恐怕是要失望了。
汤冰冰无比的清醒。
如果汤冰冰真的成为了左敬的女朋友,她就更方便更有机会收集到证据了。
“我总有一种……不太好的预感。”温尔晚抬手压在心脏上,“要是之前,看见左敬和汤冰冰有情愫,我高兴还来不及。可是现在这种情况,太乱了,太乱了……”
“别想了,顺其自然。就算真出了什么事,”慕言深抿唇,“还有我。”
一句“还有我”,永远能够让温尔晚感到心安。
她再次扑进他的怀里,搂着他的脖子,像是一只小猫咪似的轻蹭着:“这些天,多谢慕先生的包容了。你的慕太太已经回归,不会再患得患失,敏感自卑了。”
“包容很累的,晚晚。”
她咬咬唇:“辛苦你了。”
“就没了?”慕言深问道,“就一句辛苦了?”
温尔晚秒懂他在想什么,更深的往他怀里依偎而去:“晚上回家再说嘛……”
“该是我享受的时候了,对不对?”他抚摸着她的头发,低声问道,“这些天对我有多疏远,接下来就要对我有多热情。”
她红着脸,点了点头。
嗅着慕言深身上的淡淡古龙水味,熟悉的味道,熟悉的怀抱,永远为她敞开,遮风挡雨。
不过……
温尔晚又嗅了嗅。
好像有一丝丝的……烟味?
“怎么了?”慕言深问道,“闻到什么了?”
“你是不是抽烟了?”
“没有。”
温尔晚轻轻的拉下他的领带:“敢抽还不敢认哦,我都闻到了,一股烟味,很淡很淡。”
慕言深回答:“我真的没抽。”
他好几次烟瘾犯了,都是强行忍着,转移注意力,或者是拿出香烟随意的把玩着,但始终没有点火。
“那怎么会有烟味?”温尔晚问,“你自己闻闻。”
“应该是谁抽烟的时候,我刚好在旁边,所以就沾染上了。”
顿了顿,慕言深问道:“慕太太家教已经严格到这个地步了?要求我戒烟?”
“你能戒掉吗?”
“如果你希望的话,我可以试试。”
戒烟很难。
尼古丁的味道让人着迷,烦闷的时候点上一根,更是舒心。
温尔晚正要回答,突然听见慕言深咳嗽了几声。
慕言深的喉咙有些发痒。
原本以为咳几声就会没事,但没想到,这一咳就停不下来,整个办公室都回荡着他咳嗽的声音。
“呐,”温尔晚板着脸,一边训斥,一边却是去给他倒了一杯温水,“都咳成这样了,这烟还是戒了吧。”
慕言深真是有嘴说不清。
“晚晚,我这些天真的没抽。”
他之前习惯性的在帝景园的书房和公司的抽屉里,都放了一包烟。
但是一个月过去了,这包烟还没抽完。
慕言深端起温水,喝了两口,这才觉得舒服一些。
他还不忘打趣:“老婆倒的水,喝起来都比平时甜。”
温尔晚嗔怪的瞪了他一眼。
“为了你的身体健康,也为了我和孩子们,你戒不戒?”她问,“给我一个准话。”
“戒……咳咳咳!”
喉咙的那股痒意又涌了上来,慕言深单手握拳,放在嘴边,侧过身去咳嗽着。
温尔晚看见他这个样子,又心疼又责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