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最不想看见的人,就是左敬!
“我再陪你睡会儿。”慕言深说,“我就在主卧陪着你,不来书房了。”
“工作……”
“工作不重要,你重要。”
慕言深弯腰,径直将温尔晚打横抱起,抱回了主卧。
他握着她的脚,叮嘱道:“以后不能光脚到处乱跑,万一有东西在地上,割伤了脚怎么办?着凉了怎么办?”
明明拖鞋就在床边摆着,她却没穿。
温尔晚回答:“我……我只是想快点见到你。”
她的声音很小很小,跟蚊子似的,却瞬间融化了他的心。
“傻晚晚。”
慕言深抱着她躺在床上,陪她再睡会儿。
他在,她就有安全感。
只是陪着陪着,慕言深倒先睡了过去。
他昨晚也是一夜未眠,没合过眼,又去书房处理事情,脑子很累,再加上心爱的女人就在怀里,散发着甜甜的香味,他很快就放松下来。
感觉到慕言深的呼吸逐渐平稳,温尔晚抬头,看着他熟睡的模样。
他的下巴处有着青色的胡渣,他忙到没来得及刮胡子,有点扎手。
她轻轻的抚摸着。
“慕言深……”她呢喃道,“我好爱你,真的好爱好爱你,可是这一次,错的人是我。”
“我该怎么办呢?我对不起你。”
“我过不去我心里的这一关……其实,我也舍不得离婚。我不想让泽景和念念生活在单亲家庭里。可接下来,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,更不知道怎么面对两个孩子。”
“爱能抵消一切,包括忠诚吗?”
“可是爱的基础,就是忠诚啊。”
温尔晚知道,慕言深不怪她,因为她是被算计的,她完全处于不知情的情况下。
但是,不知情,不代表事情没有发生。
她很介意。
他也会介意,只不过他会将这份介意藏得很好,一点都不让他看出来。
温尔晚的手细细的抚过他的眉眼。
她真的好爱好爱他啊,结婚多年,在一起经历风风雨雨,他们之间已经是再也离不开彼此了。
温尔晚不会再对任何男人动心。
慕言深也不会再喜欢其他女人。
他们是最完美最般配的夫妻。
因为有温尔晚在怀里,所以慕言深睡得很沉,平时的警惕也松懈下来。
温尔晚慢慢的轻轻的从他怀里挪出来,下床离开了主卧。
“太太。”管家见她下楼,连忙迎了上来,“您要用餐吗?”
“……嗯。”
不管怎么样,还是要吃饭的。
身体不能垮。
已经是中午了,今天天气不错,太阳明晃晃的挂在半空中,照在地面上,有些刺眼。
温尔晚站在窗户边,抬手遮了遮。
阳光从指缝漏了进来。
多好啊,秋高气爽,阳光明媚。
昨晚的龌龊和不堪,仿佛从未存在过。
像小旅馆那种地方……温尔晚从来没有去过。
小时候她在孤儿院里待着,都没什么印象了,后来她在温家,家庭条件也不错,没让她吃过苦,她出入的地方,从不会那么阴暗,散发着霉味。
阳光照在身上,还是冷,温尔晚搓了搓手臂。
她走出别墅,站在花园里。
“太太,”佣人小跑着过来汇报道,“有客人来了,说是要见您……”
“是谁?”
“左敬先生。”
温尔晚的眼睫轻轻一颤。
他怎么来帝景园了。
这个时候,她最不想看见的人,就是左敬!
“太太,您要见吗?”佣人看着她的表情,问道,“不然……我去回绝了,说您不在家?”
“我就在花园里站着,他在大门的地方,能够看到我。”
温尔晚叹了口气。
见吧。
她不知道左敬来找她做什么,道歉么?
没必要,因为没有用,更没意义。
左敬站在门外,静静的看着温尔晚的身影。
光是这么远远的望着她,他都觉得她十分美好,而且……他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出了她沉睡着,躺在他的身边的画面。
尔晚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气,不是香水味,是自然的体香,非常勾人。
她的皮肤更是白皙细嫩,像是一块奶白的豆腐。
左敬想,要是慕言深的保镖再晚来五分钟……五分钟,他就真真正正的得到温尔晚了。
她的滋味,他做梦都想要品尝!
不过……没关系,所有人都认为,他已经得到过温尔晚的身体了,包括温尔晚自己!
真相只有左敬心里最为清楚!
而且,这一次差一点就成功了,下次,他一定会彻底的占有她!
一次比一次有经验,一次比一次离成功更近!
“吱呀”的声音响起,拉回了左敬的思绪。
温尔晚走了出来。
“左敬,”她看着他,没什么表情,“你找我?”
“我……”
左敬一副难以启齿,想关心又知道从何开口的样子。
他甚至往后退了一步,生怕自己离她太近,会引起她的反感。
温尔晚心头发涩,又苦又难受。
以后,她和左敬之间该怎么相处?又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面交流?
她一点都不想看见左敬。
不是讨厌他,而是,每次看见他,温尔晚都会想起旅馆的那一晚!
如影随形,甩都甩不掉!
半晌,左敬终于开口:“你还好吧,尔晚。”
“不好。”温尔晚回答,“怎么好得起来。”
“我也是。我……对不起。”
“如果只是道歉的话,你可以走了。”温尔晚说,“我不接受。”
左敬望着她,有些着急:“你是恨我了吗?”
“我恨我自己。”
“尔晚,你没有错,在整件事情里面,你一点错都没有,你不要把过错和责任揽在自己身上,”左敬说,“是我混账,是我没有保护……”
温尔晚打断他:“够了。”
她不想听这些。
反反复复的提起昨晚的细节,就是在反反复复的折磨她,鞭笞她,将伤痕反反复复的露出来!
“好,我不说这些了,”左敬问道,“听说……慕言深已经找到了嫌疑人。”
温尔晚一惊:“什么?”
“你不知道?我是从餐厅过来的,那家餐厅已经关门了,没有营业。店长说,慕言深的下属将一位服务员带走了。因为服务员承认,是他在茶水里动了手脚。”
温尔晚并不知道这回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