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不想,我不会碰你
“要……”
温尔晚张了张嘴,却发现自己说不出一个准确的时间。
是啊,要多久呢?
一个月?三个月?半年还是更久?
慕言深忍得了这么长的时间吗?
“你看,晚晚,你自己都不知道,”慕言深叹了口气,“我没有非要碰你,我也可以给你时间,让你慢慢的从那件事的阴影里走出来。但你要明白,我们永远是夫妻,永远可以名正言顺的做最亲密的事。”
“对不……”
她又想道歉,话到嘴边,才感觉到那么的无力。
对不起,真的是世界上最没有用的一句话。
“慕言深,别逼我,别……”温尔晚摇了摇头,双手依然还勾着他的脖子,“我知道你希望我尽快走出来,可是我,我做不到,我也很想回到从前,但,还真的能回去吗?”
他掷地有声的回答:“能。”
她看着他的眼睛。
慕言深的瞳孔里,倒映着她的影子。
“谢谢你,慕言深,你始终站在我这边,无条件的相信我,帮助我,没有一丝一毫的责怪我……”
温尔晚的心里,是满满的感动。
他不仅信她,还坚信她和左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。
哪怕他都看到了现场。
温尔晚想,如果她看见了慕言深和一个女人躺在床上,一丝不挂的相拥着,她可能做不到慕言深这样信任她。
她是幸运的,遇见了一个好的爱人。
可她又是不幸的,一个晚上,毁掉了她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。
“我的晚晚啊,”慕言深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,一下又一下,“我该拿你怎么办?”
他吻了吻她的额头,弯腰将她打横抱起。
“啊……”温尔晚惊呼一声,“慕言深你……”
他想干什么?
难道他还是想要她吗?
温尔晚愣愣呆呆的看着他。
“你不想,我不会碰你。”慕言深声音淡淡,抱着她走到躺椅边,“我尊重你的意见。”
这一座玻璃房子里,除了天文望远镜,还有休闲的地方。
往这躺椅上一靠,就可以看见满天的星空。
一闪一闪。
很适合放松休闲。
慕言深坐在躺椅上,让温尔晚趴在自己的怀里。
“今晚你又要睡不着了吧。”他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,“睁着眼睛到天亮,不敢翻来覆去,又不敢下床出去,只能安安静静的躺在身边,默默的哭一场……”
“早上跑去洗手间里,用毛巾热敷,把眼睛的红肿消退,装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。”
“晚晚,我没说,不代表我不知道。”
温尔晚闭了闭眼。
原来他都看在眼里,只是没有戳穿她。
慕言深望着漫天的星空:“晚晚,面对再大的困难,我都可以不慌不乱,想出办法来解决。可是在你的事情上,我总是体会到深深的无力感,一次又一次。”
她没有回答。
他也没有再说话。
他看星星,她听他的心跳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温尔晚轻声的问道:“如果……我一直都是这样的状态,没办法跨过去,折磨自己惩罚自己,不能全身心的去拥抱你,接受你,那该怎么办?”
“不会的,晚晚。”
“可是我现在感觉,我走不出来。”
那一晚的事情,像是一个魔咒笼罩着她,这辈子都甩不掉!
慕言深语气微沉:“我说了,这件事有蹊跷,我认为你和左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。只是我现在没有证据,你再等我,给我一点时间,我可以把真相还原。”
“那,真相就是我和左敬什么都发生了呢?”
温尔晚抬起头,看着他的眼睛。
“晚晚,”慕言深拧着眉,“为什么你总是往最坏的方向想。”
“我不敢抱着任何的侥幸,因为……”
希望越大,失望也会越大。
她一开始就抱着最坏的打算,到最后,哪怕是最差的结果,她也能坦然接受。
看着这样的她,慕言深只有满满的心疼。
可他又什么都做不了。
夫妻一场,他如此的无力。
“好啦,”温尔晚也察觉到气氛的僵硬,主动的转移着话题,“我是第一个到这间玻璃房子的人吗?”
“是。”
她一笑:“我以为你是特意给泽景准备的呢。毕竟你答应他,要给他一颗小行星的命名权。”
慕言深淡淡回答:“他要排在你的后面。你比较重要。”
“你这么偏心……小心今年泽景都不会改口叫你爸爸哦。”
“他会改口的。”
对这件事,慕言深丝毫不担心。
就一个慕泽景,他还拿捏不了?
只是他不想对儿子也使用套路罢了……还没到那份上。那句爸爸,他也不是很想听。
有念念甜腻腻的小奶音叫他爸爸,也足够了。
天天听慕泽景“老慕老慕”的喊,他倒也习惯了。
“所以,我可以理解为,你是特意为了我们的那颗慕晚星,修的这座玻璃房子吗?”
他回答:“本来就是为你而修的。”
“那泽景呢?”
慕言深想也没想:“可以借给他使用。”
温尔晚一边摇头一边笑道:“泽景要是知道了,得有多伤心啊。”
“你不说,我不说,他怎么会知道?”
“只听说过坑爹,没听说过坑儿子。”
慕言深一本正经的:“怎么坑他了?他也有的,只不过以你为先。我们家你最大,你做主,当然是你优先了。”
女人就喜欢这种无理由的偏爱。
没有为什么,没有原因,就是要给你最好的,因为你是你,因为你值得。
这座玻璃房子像是一个世外桃源,可以隔绝一切的烦恼。
听风声,看星空,用天文望远镜看宇宙,白天还可以晒太阳。
真好。
“我很喜欢,真的很喜欢……”温尔晚喃喃着,闭上眼睛,不知不觉的进入了梦乡。
被幸福包围的感觉,让人着迷,更让人沉沦。
慕言深将她抱回了主卧,轻轻的为她盖上被子,看着她的睡颜。
每次看见她如此恬静美好的样子,他心里对左敬的恨意,就多上一分!
晚晚本该无忧无虑,现在却心事重重!
第二天。
早上,慕言深走出房间,轻轻的关上门。
温尔晚还在睡觉。
昨晚的玻璃房子里,他放了助眠的香薰,所以她睡得比平常沉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