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老公当靠山真好!
赵妈是真切给她提供过很多帮助的人,她已经离不开了。
两个孩子也离不开这位赵奶奶。
赵翠感动的点点头:“多谢你们挂念我。”
“赵妈,以后你就搬到帝景园吧。”温尔晚说,“现在泽景和念念都住在家里,你也没必要再回左家了。”
“行。”
“我安排司机开车送你过去,再顺便帮你搬东西。”
赵翠答应着:“那我先过去了,顺便跟左少爷道个别。”
她是左家的人,现在,倒成了帝景园的了。
不过,赵翠想,左少爷应该不会在意这些的吧。.八
送走赵翠,孙雅琴感叹道:“这四年里,有她在,能够分担你不少的麻烦,真是辛苦她了,也辛苦你了。”
“哪有这么多苦不苦的啊,妈,我一直都过得挺好的,没你想得那么煎熬。”
“你啊,就是太坚强,就不能软一点?撒个娇,哭诉一下?别什么都硬撑着,自己扛着。”
慕言深“嗯”了一声:“妈说的非常对。”
“是吧,你也这么觉得吧,她这性子……得帮她改一改。女孩子这么要强做什么,尔晚,你有依靠,可以脆弱一点的。”
顿了顿,孙雅琴又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,慕言深改口叫她妈了。
她笑起来,眼角都有着细细的皱纹。
“你多宠宠她,”孙雅琴说,“把她宠上天的那种,不给她独立坚强的机会。”
慕言深应着:“好。我再努力,一定尽力。”
“妈……”温尔晚嘟囔道,“人家都在教育孩子,要坚强要自立,你倒好,反着来。”
“因为你有老公疼,已经不需要了。”
她更小声的嘟囔:“老公……老公也不是完全靠得住的啊……”
孙雅琴和慕言深都没听清楚:“你说什么?”
“没什么!”温尔晚连忙摇头。
她就是故意含糊着说的,怎么可能再说一遍呢!
这话让慕言深听到了,那就不得了了!
结果……
“她说,老公也不是完全靠得住的。”温泽景的声音又响又亮,“我听到了!”
温尔晚:“……”
只听说过坑爹,而温泽景现在就是传说中的……坑妈吗?
她恶狠狠的瞪了温泽景一眼!
恶狠到……她都觉得自己此刻的心态像个后妈!
好想掐温泽景啊啊啊!
慕言深眸光一眯:“老公,靠不住?”
“额……没,没啊。”温尔晚眨眨眼,“我可没说这句话啊,是温泽景说的!”
她死不承认。
温泽景切了一声:“大宝贝,你怎么这么怂,敢说不敢当?我听得清清楚楚,就是你说的!我只是重复你的话!”
“我没有说,你听错了,”温尔晚反驳,“你别乱传话!”
“我绝对没有听错!”
“你绝对听错了!”
温泽景嚷嚷道:“没有没有就是没有!”
“听错了听错了就是听错了!”
母子俩争执起来,差点吵成一团。
“好了好了,”还是孙雅琴出声,“这是干什么呢,尔晚,你都多大的人了,还跟个小孩子似的。”
“就是就是,”温泽景扮着鬼脸,“略略略。”
温尔晚又瞪了他一眼。
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,没想到,慕言深却揪住不放:“你刚才那句话,到底说的什么?”
“就是说你靠不住啊。”温泽景再一次的抢答,“怎么,说一次不够,你还想被伤两次啊?”
温尔晚坚决不承认:“没有!”
慕言深望着她:“那你说的是什么?”
“我说的……”温尔晚眼睛转了转,马上回答,“我说的是,有老公当靠山真好!”
“是么?”
“是!”
温尔晚眼睛坚定且清亮的看着他。
她要自己相信自己说的是这句话,才能让别人相信她说的是这句话!
慕言深低哼一声:“最好是。”
温尔晚暗暗的吐了口气,虚惊一场。
这温泽景的耳朵,怎么这么灵啊!
她的声音那么小,吐字那么含糊,他为什么还听清楚了!
“哎呀……”温泽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,“一个敢说,一个敢信。本少爷的真话变成了假话,老妈的假话,变成了真话咯!”
要不是妈在这里,温尔晚一定拧他的耳朵!
一定!
不过,孙雅琴也轻轻的捏了一下温泽景的脸颊:“你啊你,这是刻意引起你爸你妈吵架吗?人家都是撮合爸妈,当调和小能手,你倒好,当起了捣乱小能手。”
“外婆,老慕他……他确实是我爸,但是,我现在还不想认他,更不想叫他呢!”
“慢慢来,这需要一个过程。你和他都没有好好的相处过,更没有感情基础。”孙雅琴说,“你们是父子,血脉相连,你这声爸啊,迟早是要叫的。”
温泽景眨眨眼:“外婆,难道你已经认可老慕这个女婿了吗?”
“对啊。”
“这么容易就让他过关啊?你确定,他对你女儿好吗?”
孙雅琴笑得合不拢嘴:“你这捣蛋样儿啊,跟念念确实差别大。”
温尔晚说道:“温泽景,你伤的怎么不是嘴呢?”
最好是那种十天半个月都说不了话的!
就他有嘴,一天到晚叭叭叭的,到处挑事,就没闲下来过!
“大宝贝……”温泽景一下子变得十分委屈,“原来你已经嫌弃我了啊,都不想听我说话,听我的声音,哎,有了老公,就忘了儿子啊。”
“果然一个家,不能容下两个男人,除非一公和一母。”
“我是多余的吧。”
“你们都喜欢念念多一点,不喜欢我。”
“她乖巧听话又可爱,软绵绵的香呼呼的,不像我是个臭男人……”
“唉,唉。”
温泽景一脸忧伤状,望向窗外。
温尔晚懒得搭理他。
让他一个人演吧!
“妈,”温尔晚将孙雅琴拉到一旁,轻声说道,“我有点事想跟你说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我今天上午去宁语绵的墓地了,所以才会没有待在医院。”
孙雅琴一怔,随后点点头。
温尔晚咬了咬唇:“在宁语绵的墓碑前,秦丽承认了……当年,是她把我从慈善晚宴上拐走的。”
“是她!?”孙雅琴满脸震惊和痛恨,“竟然是她!果然是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