爸爸在这里等你好久了
话音落下,粉色的跑车在两个人面前停下。
车窗降了下来。
“嗨,”乔之臣的脸出现在视线里,“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,可以送美丽的夏小姐回家?”
夏安好:“居然是你?”
温尔晚已经乐得直不起腰了。
“笑什么?有什么好笑的吗?”乔之臣反问道,“在这里见到我很意外吗?”
“你是娘炮吗?”
“呸!”乔之臣说,“本少爷根正苗红!男人味十足!爆棚!”.八
温尔晚指了指夏安好:“是她说的,不是我。”
“你居然说我娘炮?”
夏安好也是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:“你怎么开一辆这么粉的车啊?你车库里没有别的车了吗?”
乔之臣没有回答,而是问她:“你喜欢这个颜色吗?”
“还行,但是你开的话……”
“你喜欢就行。”说着,乔之臣按了按喇叭,“上车吧。送你回家。”
他是觉得,女生都喜欢粉色。
夏安好虽然咋咋呼呼的,但说到底也是个女的。
这辆车……就是他为她而买的!
见夏安好站着没动,他又说道:“忘记你是我女朋友了?我送你不是天经地义的?”
好吧。
这句话,总是能够降住夏安好!死死拿捏!
她认命的打开副驾驶的车门,坐了进去。
“等等。”夏安好说,“我们都走了,尔晚她一个……”
“你着什么急,有人比你更着急,在门口都等了一个多小时了。走吧!”
乔之臣一踩油门,直接驶远。
留下温尔晚疑惑不解。
等了一个小时?
谁啊!?
她四处张望着,只看见路边停着一辆黑色的迈巴赫,车灯也是熄灭的,十分低调。
看着……有点像家里的车。
帝景园的车库里豪车太多了,温尔晚看花了眼,哪里记得全部的车型,能认出三五辆都算不错了。
就在她盯着迈巴赫看的时候,车灯忽然打开了。
晃得她一下子睁不开眼,抬手挡住。
“太太,”司机小跑着过来,“慕先生等您很久了。”
还真的是慕言深的车!
温尔晚坐上后座。
结果发现,不仅慕言深在,温念念也在!
他还把女儿给带来了?
温尔晚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时间。
都快十一点了!
“念念明天还要上学,”温尔晚说,“你怎么把她带来了?”
慕言深答非所问:“你也知道现在时间不早了?”
“额……”
这话怎么阴阳怪气的。
温尔晚问道:“怎么了?”
慕言深抿了抿唇。
“我就是和安好,还有陶欢一起吃了个饭啊。”温尔晚说,“又没干什么。一没去夜店,二没有男生在场。”
“你喝酒了吧。”
“一点点。”温尔晚比划了一下,“真的就一点点,而且是日本的清酒,度数很低很低。”
她就喝了两口!
“有酒味。”慕言深说,“很浓。”
温尔晚闻了闻自己身上:“是吗?那可能是在里面待了这么久,熏的。”
“谁准你喝酒了?”他问,“你知道一个女生在外面喝酒多危险吗?”
“……”
他这是挑刺了!
都是最熟悉的朋友,小喝了两口,怎么就危险了!
不过,温尔晚还是十分好声好气的回答:“我没醉呢。而且下次我不喝就是了。”
她不太理解……
慕言深好像又又又生气了?
这男人怎么回事?
一天要生八百回气?
是不是还想让她哄他啊?怎么的,喜欢她哄他的感觉是吗?
上瘾了是吗?
“妈咪。”旁边,温念念开口了,“爸爸在这里等你好久了。”
“我没让他等啊……我自己可以回家的。”
温念念指着手机:“爸爸给你打了电话,发了消息,你都没有回应哦,而且他打了不止一次。还好屏幕质量好,不然都要被他给捏碎了。”
温尔晚这才想起来看手机。
的确……
全是慕言深的未接来电和未读消息。
“那个,我可以解释的!”温尔晚连忙说道,“我手机关了静音,所以压根听不见。吃饭的时候又顺手放在座位旁边,所以……”
她把屏幕亮给他看:“不止你的,还有同事的消息我也没看。你瞧,红点都在上面呢!”
慕言深面无表情。
十分高冷。
“妈咪。”温念念眨着忽闪的大眼睛,“你不回家吃饭,都不说一声,晚上家里做了好多菜呢。”
“……对不起。”
“你一个人出来吃香的喝辣的。”
“下次不会了。”
“妈咪你还喝酒。”
“以后不喝了。”
哎,家庭妇女没地位啊。
出来聚个餐,接受老公的质问之后,还要接受女儿的质问!
这个时候要是温泽景在的话……
会不会站在她这一边呢?
“喝酒对身体不好。”温念念说,“难怪爸爸不高兴,我也要不高兴了。妈咪,你这是对自己的身体不负责。”
温尔晚都快要卑微到地心里去了。
“我……”她又打算道歉。
可是转念一想,她没做错什么啊。
怎么还在这里接受父女俩的质问了?
温尔晚正要开口,温念念又掰着手指头——
“没回家陪我和爸爸吃晚饭。喝了酒。不接爸爸的电话不回消息。玩到很晚。让我和爸爸在车里等了一个小时。”
她数着数着,感觉自己的手指头都不够用了。
“哦对了,”温念念又说道。“还让爸爸买了单。”
温尔晚这才明白:“原来服务员说的那位先生,就是你啊。”
她就说,谁会给她买单呢!
原来就是慕言深!
自家老公!
这下,温尔晚十分心安理得了。
她挽着慕言深的手:“谢谢老公。这家店贵有贵的道理,改天我们来吃,再带上念念,我请客!”
温尔晚现在叫老公已经叫得十分顺溜了。
而且,慕言深现在是不爽的状态,她得顺一顺他的毛。
慕言深低哼了一声。
温尔晚赶紧更贴向他:“那么贵,本来我还心疼呢。”
“你缺钱花?”
“也不是。”温尔晚摇摇头,“就是觉得吃顿饭要上万,贵。”
她花钱的地方少,基本上吃住都在帝景园和公司。
衣服鞋子包包,慕言深给她准备了一整个衣帽间的,现在都还有崭新的没穿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