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你同父异母的姐姐!
宁语绵暴露了身世,除了让宁夫人和温尔晚震惊难受痛苦之外,没有任何的好处啊!
甚至对她自己,是百害而无一利!
宁语绵只是问道:“爸,你从一开始收养我的时候,就知道我是你的女儿,对不对?”
宁父紧闭着嘴,不愿意再提。
“我是你的私生女……我只是你见不得光,上不了台面的一个女儿!”宁语绵说,“我那位母亲,更是人人喊打,永远躲在阴暗角落里,没有身份没有背景,做着你背后的女人!”
“别说了,语绵,我就不应该告诉你,你的身世!”
宁语绵却连续逼问道:“我母亲是谁?她在哪里?她叫什么名字?我见过她吗认识她吗?为什么这么多年来,她都不来认我?全世界有她这么当母亲的吗?!”
“还是说,她已经……去世了?我再也见不到她了?”
“你回答我啊爸!为什么她不要我,却让你收养我?”
宁父呵斥道:“知道了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!”
“那我总有权利知道,我的亲生母亲到底是不是还活着!”
“活着!”宁父说,“活得好好的!”
“那她为什么不要我?为什么把我送到宁家,让别的女人来抚养我,让我叫别的女人妈妈?”
慕言深和温尔晚也都盯着宁父。藲夿尛裞網
这些疑问,只有宁父可以回答。
然而,宁父的嘴很紧很紧,只字不提。
“看来,宁老并不想说啊。”慕言深出声,“没关系,现在不说,迟早有说的时候。有些秘密,是藏不住的。”
“慕……慕总,你想干什么?”
“不干什么。一切等亲子鉴定出来之后,再说。”
温尔晚和宁夫人的亲子鉴定。
宁语绵和宁父的亲子鉴定。
这两份结果一出,这宁家……怕是要翻天覆地了!
临走时,慕言深望着宁语绵:“你还有两天时间,情药就会开始发作了。听说……左敬从来没有碰过你?”
“慕言深!你这个恶魔!”
“路都摆在你面前,你自己选。如果非要走死路,我也可以成全你。”
病房门落了锁。
两个保镖一左一右的站在门口,看守着宁语绵。
宁父拖着沉重的步伐,垂头丧气的。
这宁语绵才逃了几个小时……又被抓了回来。
而且,宁语绵还爆出了身世,更知道了温尔晚的身世!
宁家这一次,真是要出事了!
“慕太太……”宁父快步上前,挡在温尔晚的面前,“我能和你谈谈吗?”
温尔晚面无表情:“不能。”
宁父十分可怜的看着她:“我就说几句话,就几句!”
“我一句也不想听。”
宁父见状,作势又想要跪下去。
只是,他的膝盖刚一弯曲,就被什么东西给顶住了。
他低头一看,是一只一尘不染的皮鞋。
而皮鞋的主人,是慕言深。
慕言深抬脚,用鞋尖顶住他的膝盖:“跪这一招,没用。”
“而且,”他懒懒开口,“晚晚并不想受你这一跪。”
宁父被迫站直了身体。
他叹了口气,搓着手:“……尔晚,你,你就当可怜可怜爸爸了。再怎么样,我是你的爸爸,而宁语绵,说起来,她是你的姐姐啊!”
“我没有姐姐。我母亲……只有我这一个女儿。”
“是同父异母的姐姐!”宁父连忙说道,“也是亲人啊!”
温尔晚笑了。
她真是不知道,宁父怎么能够说出这番话来!
从前她觉得慕言深渣。
现在想想,慕言深倒是渣得明明白白坦坦荡荡,而宁父……简直是让人不齿!
“姐姐?是啊,宁语绵是你的女儿,我也是你的女儿,你多幸福,在同一年,有两个不同的女人,都为你生下了一个女儿。”
温尔晚讥讽的勾着唇角:“而且,宁语绵比我大几个月。在宁夫人满心欢喜的迎接着孩子的到来的时候,她根本不知道,在外面,有一个女人,已经提前为你生下了孩子。”
“你再来迎接我的出生的时候,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欢喜吧?”
“宁老爷,在宁语绵出生之后,你应该更想要一个儿子。可惜,宁夫人生下的,还是女儿。”
宁父微张着嘴,一脸被说中的心虚。
但是他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反驳。
因为,温尔晚字字在理。
“尔晚……就算,就算是这样,可我永远是你的父亲,我们之间有割舍不断的血脉亲情啊……”
瞧瞧。
需要有求于她的事情,叫她尔晚,多么亲切。
刚才在病房里,一口一个慕太太。
真是讽刺至极!
温尔晚的表情更冷了:“你不必跟我打可怜牌,我一点、一点都不觉得你可怜!”
“你怎么能这么冷血无情呢?”
“我冷血?”温尔晚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“宁老爷!我还没问你,宁语绵明明是你的亲生女儿,却以养女的身份进入了宁家,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!你以为,你很清白吗?还是你觉得你聪明绝顶,其他人都是傻子?!”
宁父彻底说不出话来。
“我对你这位父亲,毫无感情。”温尔晚说,“如果非要说感情的话,厌恶,也是一种情感!”
没等宁父回过神来,温尔晚已经绕过他,飞快的往外走去。
她只想逃!
想躲起来!
“尔……”宁父刚开口喊了一个字,打算追上去的时候,慕言深凌厉的眼神就已经扫了过来。
他硬生生的停下话语,也顿住了脚步。
“你追上去试试?”
“慕总……”
慕言深警告道:“她对你,没有任何父女之情。明白吗?”
“这,”宁父回答,“她怎么能这样呢?”
“你怎么不扪心自问一下,你都做了些什么?”
“我,我我只是放走了宁语绵而已……”
宁父的语气逐渐变得有些底气不足。
“只是?”慕言深勾了勾唇,“晚晚和宁语绵的身世,足以牵扯出一个尘封许久的秘密。你,瞒不住了。”
他迈步离开。
宁父望着慕言深挺拔的背影,心头发颤。
完了完了,他想,事情越来越严重了!
已经不单单是宁语绵一个人的过错了!
宁父又急又恼,抬手扇了自己一耳光:“怎么把事情搞成这样!人也没救走,秘密也被揭开了!唉!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