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爸爸的人果然没家教
温尔晚就这么躲过了一劫。
她怎么也没有想到,自己画的珠宝设计图纸,会被孙老板给了堂弟,创立了品牌花容,再引起慕氏集团的注意,然后……
慕言深亲自来找她!
万幸她用的是“茉莉”这个代称!
手机忽然响起,温尔晚吓了一跳,看也没看赶紧接通:“喂?”
“茉莉啊,是我,”孙老板好声好气的问道,“在哪里呢,忙不忙?”
“抱歉孙总,我在医院,我女儿生病了。”
孙老板一听,正想说什么,温尔晚打断他:“这几天我都没时间了,你不用再问。我现在很忙,医院很吵信号也不好,再见。”
她挂了电话,鼓足了勇气才敢走出去。
她还探出脑袋左右看了看,确定慕言深不在,已经走了,这才赶回了温念念身边。
“赵妈,交费了,我们带念念去做检查吧。”
“好。”
检查项目里,有抽血这一项。
而且,抽血的针头比平时要粗要长。
别说温念念了,温尔晚都不忍心看。
“妈咪,我不哭,我不疼。”温念念还反过来安慰她,“我会快快好起来的,妈咪,我以后一定少生病,不让你劳累辛苦。”
温尔晚摸摸她的头:“这哪里是你能决定的呢?没关系,妈咪不苦,只希望你快快好起来。”
长长的针头刺进了血管里。
温念念都忍不住瑟缩了一下。
温尔晚紧紧的抱着她。
做完检查都已经是中午了,医生下班,结果要下午才能出来,还有几项得明天才能出化验结果。
取了药,温尔晚抱着温念念回家了。
口服液很苦,温念念是皱着眉喝完的,从不抱怨。
她越是这么懂事听话,温尔晚就越心疼。
“会好起来的。”她说,“念念很坚强,很棒。”
“嗯!”
温念念想笑一笑,让妈咪放心,结果胃里突然一阵翻腾。
刚刚喝下去的药,这会全部吐出来了!
温尔晚赶紧轻拍着她的后背:“没事没事,吐了没关系,我们等会儿再重新吃药就行……”
不知道她是在安慰温念念,还是自己。
她总觉得,念念这一次生病,和往常不太一样!
然而,温尔晚现在什么都做不了,只能等!
等医院那边的检查结果出来!
赵妈去厨房熬点稀饭,温尔晚时刻陪着温念念。.八
等她想起还要去接温泽景的时候,已经过了放学时间。
温尔晚急忙给幼儿园老师打电话:“老师你好,我是温泽景的妈妈。他还在学校吗?”
“温泽景已经回去了,他说他可以一个人回家,走路十分钟就到。”
“好的谢谢。”
“不客气的泽景妈妈,他到家了之后你也跟我说一声。”
温尔晚应道:“我会的老师。”
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,温泽景向来人小鬼大,一般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。
温念念一直紧紧的抓着她的手,不肯松开。
念念,你一定一定不能有事。
路边。
温泽景背着书包,手里拿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扯下来的竹条,一边走一边抽着地面。
哎,在他的“找爸爸”行动中,第一个觉得各方面都满意的男人,结果人家不打算再婚。
现在念念妹妹生病了,这个行动只能靠他一个人继续进行。
温泽景想,他必须要帮宝贝妈咪找一个爸爸才行!
女人嘛,就得要男人来疼!
不知不觉,温泽景已经走到了小区的路口。
拐个弯就进小区到家了。
恰好,三五个上小学的男孩子成群结队的往这边走来,看见温泽景,领头的男孩十分神气的喊道:“喂,小鬼头!”
温泽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,没听见。
“小鬼头温泽景!”男孩又喊了一句。
温泽景这才抬头看着他:“我不是小鬼头。”
“你那么小,又那么瘦,这是我给你起的外号。”男孩说,“以后我这么叫你的时候,你要答应!”
温泽景白了他们一眼,继续往前走。
他要回家看看念念的病好了没有,再帮赵奶奶做饭,陪陪妈咪。
才没空搭理这些人。
结果,领头的男孩觉得温泽景看不起他,很是生气:“温泽景你站住!”
“有种你别走!”
“喂,温泽景你是聋了吗?”
“没爸爸的人果然没家教,人家跟他说话都听不见的!”
温泽景猛然停下脚步:“你说什么?”
“我说你没有爸爸!”男孩叉着腰,十分神气,“我又没说错,小区的人都知道,你妈妈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,也不出去工作,不知道是跟了哪个野男人……”
男孩仗着自己的年龄比温泽景大,也比温泽景高,再加上自己身边还有好几个小伙伴,所以一点也不怕,使劲的欺负着温泽景。
然而,温泽景不是软柿子。
他从小聪明,温尔晚送他学钢琴,他随便弹弹都能够拿到证书,曲子对着琴谱练一遍就会。
所有的钢琴比赛,他都可以拿到第一名!
送他学跆拳道,他一个打五个,惊得教练要收他为徒,免除一切费用!
但是温尔晚告诉他,做人要低调,不要闯祸,跟同学朋友相处要和和气气的,互帮互助。
温泽景很听话,他不想给妈咪惹麻烦,妈咪已经够忙够累的了。
可是现在,有人嘲笑他没有爸爸!
他确实没有爸爸,他也不稀罕要那个亲生爸爸。
因为温泽景觉得,爸爸从来没有探望过他们,不管不顾不闻不问,完全不合格,让妈咪一个人辛苦劳累,根本不值得留恋!
但是,他可以嫌弃,可也轮不到别人来笑他!
更让温泽景生气的是,竟然还说妈咪跟了野男人!
这才是他最不能忍的!
“你胡说八道!”温泽景吼道,“你马上道歉!说对不起!”
男孩做着鬼脸:“我就不说,略略略,你能拿我怎么样?”
温泽景捏紧了手里的竹条。
“我最后说一次。”温泽景看着他,“道歉!”
“就不道歉就不道歉。”
其他的男孩也附和道:“就是,你谁啊?”
“一个没有爸爸的小杂·种。”
“长不高的小屁孩。”
“不就是会弹钢琴吗?你的钢琴谁给你买的?你的野爸爸吧!”
“哈哈哈哈哈!羞羞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