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子得保住,不能流掉
说着,慕言深唇角一勾:“对了,你昏迷住院的前一天晚上,我给你安排了保镖。怎么样?还满意吗?”
“你……都是你安排的……”
“没错。”慕言深说,“我怎么可能会碰你这种肮脏恶毒的女人?”
叶婉儿眼神呆滞。
她以为她拥有的一切,原来都是一场空!
是泡沫!
是虚幻!
她从来没有拥有过!
“啊!”
突然,慕言深扯开叶婉儿的手,重重的将她推开!
“你这双手,我早就想废掉了。”慕言深抬脚,皮鞋重重的踩在叶婉儿的手指上,不停的碾压着,“剥核桃的事情……还记得吗?”
叶婉儿看着那双油光发亮的皮鞋:“你开始算账了,慕言深。”
“没错!一笔一笔的算!”
叶婉儿咬着牙,嘴里流出来的血越来越多,但始终……
她没有喊过一声疼!
等慕言深的皮鞋拿开的时候,她的手指已经血肉模糊了,根本动都动不得!
她仰头看向温尔晚:“你满意吗?你很开心吧?从头到尾,你才是真正的赢家,你是慕言深一直深爱着的女人,你是坐拥所有荣华富贵的女人!”
“我输了,我输得一塌糊涂!四年前,我被全网封杀,狼狈的离开海城,事业一塌糊涂!但是我不服输!我整容成为你的样子,四年后,我再度回来!”
“我以为我可以成功了,没想到,温尔晚,你居然死而复生,又回到海城!又抢走我的慕言深!”
“慕言深直接将我赶出帝景园,没办法,我只能流落街头……是宁语绵收留了我!她帮我重新站在慕言深的身边!这一次,我以为我真的彻底赢了!”
叶婉儿哈哈大笑:“我享受着胜利者的喜悦,却不知道,这一切都是镜花水月,是竹篮打水一场空!都只是我以为而已!不管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,温尔晚,我都输在你的手里!”
她一直都是温尔晚的手下败将啊……
她就享受了那么短暂的高高在上的感觉而已!
“果然,你最后在左家附近失踪,是宁语绵把你藏了起来。”温尔晚看着她,“你们两个联手,冲着我来就好,为什么要对念念下手!”
“因为慕言深将你保护得太好了,我们根本没机会!宁语绵打听到,温念念得了白血病,正在住院等待手术……这场手术,才是我们唯一的机会!”
“念念只是一个孩子,你们怎么下得去手!”
叶婉儿咬牙切齿:“是啊,她是你的宝贝,是你的掌上明珠,是你在慕家站稳脚跟的子嗣!你当然爱如生命了!可对我来说,温念念是眼中钉,是肉中刺!”
每次听见温念念叫她妈咪妈咪,叶婉儿心里就升起无限的嫉妒。
这么可爱乖巧的女儿,为什么是温尔晚生出来的呢!
虽然她一直在安慰自己,温念念只是一个女孩子,不是男孩,对她构不成威胁,抢不走她未来孩子的继承权!
但是,温念念已经被慕家承认了,慕老爷子隔三差五的就送各种玩具,衣服裙子来,对这个曾孙女的喜爱,溢于言表。
尤其是温念念真情实感的关心她,为她好的时候,叶婉儿更觉得悲哀。
温念念爱的,是妈咪,不是她叶婉儿!
“温尔晚,你知道宁语绵为什么这么恨你吗?”叶婉儿冷笑道,“如果没有你,海城里出尽风头的女人,会是她。左敬的眼里,也只会有她。但是当你出现之后,一切就变得不一样了!”
“现在,左敬更是亲口承认爱你,她怎么受得了!”
“哈哈哈哈哈,我告诉你,温念念的蛊是解不了的,宁语绵不可能解!她比我还要恨你!”
温尔晚看着她,突然一句话都不想说。
跟一个穷途末路,已经神经不正常的癫狂女人,有什么好说的呢?
人在做,天在看。
善恶因果,报应轮回。
叶婉儿都这个样子了,有什么好争论的呢?
就让她活在,她以为的世界里吧。
外面的一切,都将和她无关了。
“……走吧。”温尔晚转过身去,“我累了,想回家。”
慕言深点点头:“好。”
“走?温尔晚,你这就想走?”叶婉儿看着她的背影,大吼大叫,“你就是特意来看我的下场,看我怎么狼狈,看我多么的下贱是吗?!”
“叶婉儿,当年封杀了你,将你赶出海城,你完全可以靠自己的双手,在另外一个城市定居生活,安安稳稳的过日子。可你偏要走入绝境……自作孽,不可活。”
温尔晚往外走去,头也不回。
慕言深跟在她身后。
“言深!言深!”叶婉儿撕心裂肺的喊道,“好歹我们也有过一段情分,你真的忍心这样对我吗?别走,言深,你回来……”
“我的孩子,我怀着是你的孩子!我只知道那个人是你!我只认你!你不能为了哄温尔晚开心,故意编造这样的谎话啊……”
“你看一看我,你再好好的查一查,别出现什么误会了!求求你,言深……”
走到门口,慕言深脚步微微一顿。
他吩咐道:“她的孩子得保住,不能流掉了。”
“是,慕先生。”
“还有,把她的脸划烂。”
“是。”
这张本就不属于叶婉儿的脸,早就该划烂了。
今天就动手吧。
从今以后这个世界上,再也没有一张和晚晚相似的容颜了。
叶婉儿偷来的短暂的梦境,彻底碎裂!
“那个孩子……”温尔晚问道,“为什么要留下?”
“叶婉儿一个人住在这里,漫漫余生,未免太过寂寞了。她这么想要孩子,就让她生下来,陪着她。”
温尔晚面露不忍。
这……太过狠辣了。
“孩子是……”
“我知道你想说什么。”慕言深打断她,“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,我们的念念,难道就不无辜吗?”
温尔晚一时间竟无言以对。
是啊,念念多么无辜,叶婉儿却还是下得去手!
慕言深又说道:“对敌人仁慈,就是对自己残忍。”
温尔晚叹了口气。
算了,她也不是什么圣母好人。
叶婉儿会有今天,也是她活该!是自作自受!
只是可惜那个孩子了……投错了胎!
“言深,言深!”
车子驶出去好几百米,温尔晚通过后视镜,看着渐行渐远的废弃旧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