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帝景园里,谁才是主人!
“我给念念舀一点。”
“念念念念,这么亲昵的称呼,是你该叫的吗?要称呼为念念小姐,要知道用敬语!”佣人大呼小叫的,“谁允许你乱动东西的啊,当自己谁了啊。”
温尔晚本来不想惹是生非的。
毕竟她现在算是寄人篱下。
但是!
再怎么样,也轮不到一个佣人站在她的头顶,对她颐指气使的吧!
整个帝景园,谁不知道她是温尔晚,谁不知道她是慕太太!
“我是谁,你比我清楚。”温尔晚说,“叶婉儿可以欺负我,不代表这帝景园里随随便便一个人,像你这样的人,都可以欺负我!”
“你也知道叶小姐才是现在的女主人啊。”佣人哼道,“那就好,摆正自己的位置!”
“叶婉儿给你什么好处了?你这么跪舔她?我告诉你,就叶婉儿那人品,她得意不了太久的,她怎么对我的,我以后一定会找到机会,加倍的讨回来!”
温尔晚可不是什么圣母。
像叶婉儿这种人,她一定会狠狠的打击报复!
人若犯她,她必犯人!
她就是这么个有仇必报的性格!
还有……宁语绵!
宁语绵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!
佣人上上下下的打量她几眼:“切,这话说的比唱的还要好听!”
没等温尔晚来得及说什么,佣人竟然直接挤开了她,将她推到一边,又抢过了她手里的碗!
“喂你!”
这是念念要吃的啊!
针对她可以,起码,温念念是这帝景园的千金大小姐吧!
“我给念念小姐送去就行,用不着你在这里献殷勤。”佣人说,“你还能待多久啊,说不定明天叶小姐就让你卷铺盖走人,滚出帝景园了!”
然而,就在此时,一道低沉威严的男声传了过来:“该滚的人,是你!”
这个声音……
分明就是慕言深的!
听到慕先生的声音,佣人吓得手一抖,碗勺都掉落在地上,哐当摔得粉碎。
“慕,慕先生……”佣人的脸都白了好几度。
温尔晚也很意外。
他什么时候来的!
他又看到了多少,听到了多少?
“滚!”慕言深大步走进来,目光阴沉,“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,这帝景园里,谁才是主人!”
佣人立刻回答:“当然是您和叶小姐了!”
“叶小姐?”慕言深挑眉,“哪个叶小姐?”
“叶,叶婉儿小姐啊……”
“她算什么东西?”
佣人的脸更白了。
难道她站错队了?
佣人慢慢的看向温尔晚,无比艰难的说道:“帝景园的主人,是您,您和慕太太……”
慕言深面无表情的开口:“现在才明白,晚了。”
佣人瞪大眼睛。
这……这是怎么回事?
慕太太的地位有多么的低下,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啊!
她不是失势了吗?被慕先生厌恶了吗?
怎么现在却……
慕言深压根不想再看见这种人,直接挥挥手。
管家上前,立刻将佣人带走。
这么不长眼又没脑子的佣人,根本留不得!幸好发现得早,不然以后迟早得惹出更大的祸端!
蠢货!
别说佣人了,连温尔晚自己都懵了。
慕言深在为她……出头?
她没做梦吧?
这是真实的吗?
温尔晚的手移到自己的大腿上,狠狠的打算掐自己一下。
看看会不会疼!
但是,她正准备用力的时候,手腕却被握住了。
紧接着,慕言深将她的手裹在掌心里,指腹一遍又一遍的在她手背上摩挲着。
“是真的,会疼,别掐自己。”慕言深说,“你疼,我的心也跟着疼。”
温尔晚眨眨眼。
她更觉得自己在做梦了。
慕言深怎么回事啊?突然对她这么好?
温尔晚往旁边看了看。
厨房里已经……空无一人,只剩下他和她了。
其他的佣人都已经识趣的离开,将空间留给慕先生和慕太太。
温尔晚咽了咽口水:“你……又发烧了?”
“发烧?”
“对啊。”温尔晚说,“一定是烧糊涂了,才会说这样的胡话。”
她还记得,慕言深对她的态度转变,就是从他那晚高烧不退开始的。
他的病好了以后,他就开始对叶婉儿各种千依百顺,温柔体贴……
现在,慕言深又又又转变性格了!
不是发烧是什么!
为了确认一下,温尔晚伸手贴住了慕言深的额头。
咿……
不烫啊!
温度正常!
那他是怎么了?脑子被门挤了?
“晚晚……”慕言深叹了口气,“我很正常,一直都很正常。”
温尔晚却觉得现在的他,非常的危险,很可怕,绝对不能轻易靠近!
她总觉得,这是慕言深的又一次阴谋!
他突然这么体贴温柔,变成了从前的慕言深,是有鬼!
有诈!
“你……离我远点。”温尔晚当即连连后退好几步,“别过来啊,我……我可没对你怎样。这要是让叶婉儿看见了,非得说我勾引你,我可不想被扣上这个帽子!”
在她的眼里,现在的慕言深那么脏,就跟病毒似的,她巴不得离得越远越好。
还勾引!
可快拉倒吧!
也就叶婉儿会把慕言深当块宝,像什么似的一样伺候着供着,跟没见过男人似的!
不过……转念一想,好像,很多女人都会把慕言深当宝。
他有钱多金又帅气。
哎,这些女人啊就是太天真了,慕言深是魔鬼啊,谁碰谁倒霉!
“你这么怕叶婉儿?”慕言深问道,眼眸内的心疼又多了几分。
叶婉儿究竟给她留下了多大的心理阴影啊……
“我怕她干什么?”温尔晚说,“我是怕她一个不高兴,不让念念恢复清醒了!”.五⑧①б
这才是她最在意的事情!
说起叶婉儿,温尔晚连忙问道:“对了,她人呢?她到底什么时候兑现诺言啊?还有……她今天早上不是吐了么,去医院那边,怎么说?”
她问了这么一长串,慕言深却一个字都没有回答。
他只是微微低着头,不知道在看哪里。
“慕言深,我跟你说话呢,你能不能尊重我一下?”温尔晚问,“念念的事情很重要,你就这么不上心吗?”
“我知道,很快就会办好了。”
“啊?很快是多快?”
慕言深却问道:“晚晚,手还疼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