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不住了老慕
慕言深又说道:“叶婉儿是整容成她的样子,是形似。但那个女人,是神似。从身形到气质……就好像是晚晚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。”
“她戴着口罩,穿梭在嘈杂的人群中。可惜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,是哪里人,还能不能再度遇见。”
“像茉莉的话……我还能查。可是她,我惊鸿一瞥而已,拿什么去查?”
乔之臣回答:“你是想温尔晚想疯了,思念成疾,得了相思病。对了,你打算把叶婉儿留下?”
“嗯。”
“她可不是什么善茬。”
慕言深回答:“我知道,但我每天想看到那张脸。”
“哪天你一迷糊,一冲动,真把她当温尔晚……”
“不可能。”
乔之臣侧了侧身子,背对着慕言深,将左敬给的那包粉末飞快的拿了出来,倒进咖啡里。
干着最惊险的事情,嘴上,乔之臣却说道:“别这么信誓旦旦,我当初说你喜欢温尔晚,你也说不可能。结果呢?”
他动作麻利的搅了搅,松了口气,然后端着两杯咖啡,一杯放在了慕言深面前。
慕言深对他是没有任何戒备的,毫不迟疑的端起,喝了一口。
“当初是当初,现在是现在。”慕言深回答,“叶婉儿哪配我动心。”
在药效加勾引下,他都能够保持理智,坚守住没有碰她……
何况是在正常情况下呢?
慕言深说完,目光扫向乔之臣,发现他正在看自己。
眼神对上,乔之臣马上移开了。
慕言深微微挑眉:“你今天似乎有些不对劲。”
“哪有。”乔之臣耸耸肩,“昨晚没睡好,又被你逼着去小县城,心烦意乱的。老慕,我觉得……”
“嗯?”
“死心吧。”乔之臣说,“不要再去收集任何和温尔晚相似的人了,再像的人也不是她,再多的人也抵不过一个她。”
慕言深按了按眉心,闭上眼。
办公室静默下来。
乔之臣没走,时不时的打量一眼慕言深。
两分钟过去了。
五分钟过去了。
慕言深一动不动,手还放在鼻梁上,呼吸逐渐均匀。
“老慕?老慕?睡着了?”
“喂,听得见我说话吗?”
乔之臣一边试探着询问,一边走到了慕言深旁边。
他碰了碰慕言深的手,那手就顺势垂了下来。
而慕言深依然闭着眼睛。
左敬这药……牛逼啊。
这么快就见效了,睡得这么沉。
“对不住了老慕,我都是为了你女儿啊……”乔之臣说着,扶起慕言深往休息室走去。
那里面,有一部私人电梯!
乔之臣将慕言深抬上车,迅速的前往医院,从后门直接驶入科室的地下停车场。
左敬早就在那里等候了。
“快点,我不确定他什么时候会醒,”乔之臣说,“做完检查马上送来,我在这里等!”
“好。”
乔之臣焦急的走来走去。
他第一次干这种对不起慕言深的事儿啊……
但是这药,必须要他来下,也只有他才能下成功!
换做别人的话,那杯咖啡还没端过来,慕言深就一眼识破了。
左敬也站在旁边。
“乔总,淡定一点。”
“我怎么淡定得起来?你知道我内心多挣扎吗?他是我最好的兄弟!”
“这对他没有任何伤害。”左敬说,“药效一过,他会苏醒,和以前一样的生活,没有副作用。”
乔之臣问道:“你给的那包药,是管多久的?”
“半天没问题。”
什么!?
半天!
这么久!难怪左敬一点都不着急!
“我跟你直说,左敬,如果匹配成功,你想要慕言深的骨髓,再用这种下药的方式,是绝对行不通的。”乔之臣说,“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了。”
左敬叹了口气:“你以为我不明白吗?可是,总得要试一试,她还在等着我的回信。”
护士将慕言深送下来的时候,乔之臣伸手扶住。
慕言深的眉头动了动。
吓得乔之臣心脏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!
他赶紧开车回慕氏集团,一路上狂飙车速,各种超车,总算是顺利的将慕言深送回了总裁办公室!
乔之臣出了一身汗。
这活儿……真是难办!
他喘了口气,这才从正门走出办公室。
“乔总。”范嘉打着招呼。
“老慕睡着了,你们别去打扰。”乔之臣吩咐道,“他睡个好觉不容易。”
“好的明白了。”
乔之臣若无其事的离开。
一个小时后。
慕言深慢慢的睁开眼睛。
他眼里还有红血丝,眼神涣散迷离,望着眼前的景象,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,想起自己是在公司里。
他竟然……就这么睡着了?而且还是在和乔之臣谈事情的时候?
乔之臣人呢?
一看时间,发现已经到中午了。
慕言深拧着眉头,按着太阳穴: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他很久没有睡得这么沉过了。
这是第一次。
四年来,每次休息他都是半睡半醒的状态,周围发生什么,有一点点响动,他都清楚。
而且这次,他不仅睡着了,还梦见了……晚晚。
心心念念的晚晚。
她终于……来到了他的梦中!
慕言深现在还能清晰的记得,梦中的场景——
温尔晚穿着一袭碎花长裙,背对着他,站在后山遍地的花朵中。
“晚晚,是你吗?”
那个灵动的身影缓缓回过头来,声音清脆:“是我,慕言深。”
他一喜,迅速上前抱住她:“晚晚!”
温尔晚那么乖巧,也不推开也不说话,静静的让他抱着。
“我好想你,晚晚,你一个人过得还好吗?你……有没有想我?”
思念的话,脱口而出。
他多么希望她也有一点点的想他。
一点点就好。
“慕言深,你爱我吗?”温尔晚问道。
他毫不犹豫的回答:“爱!”
他爱她,也只爱她!
“好。”温尔晚仰头看着他,“那么慕言深,我要从你身上拿走一样东西,你能给我吗?”
“能!”慕言深点点头,“晚晚,你要什么,我给,我都给你!”
她轻轻一笑:“我要你的骨髓。”
“骨髓?”
“对。”温尔晚说,“怎么,你不愿意吗?”
慕言深伸手轻抚她的脸:“你要它做什么?我以为……你要的是我的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