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翊霆定了定神,叫了一句:“伯母。”
李婉拿手帕擦了擦脸,嗯了一声:“你自己问她吧,你们的事我也问不出什么来。”
霍翊霆看向白瑶。
虽然他并没有什么表情,眼神也是漠然的,可白瑶还是感受到了彻骨的寒冷,整个人冻得一缩!
好,好可怕的威压......
她有一种预感,若自己在霍翊霆面前耍什么小花样的话,或许会死的更惨......
原本还打算在霍翊霆面前撒谎自己是坠子的主人的,现在白瑶也不敢了。
她想到一个问题,霍翊霆手眼通天,想要查她符不符合当年的条件易如反掌。
要是胆敢在这个时候撒谎惹怒了霍翊霆,还不如那天直接被撞死了来个痛快。
可是,白瑶也不敢直接说是温安然的。
因为这样的话,就代表着她一开始的处心积虑,故意夺走朋友的东西,那可是罪加一等啊!
“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”霍翊霆问。
白瑶心里的小算盘已经拨完了,开始把自己重新编织好的答案哭着说了出来。
“......这个坠子,是我小时候一个好朋友送给我的,还给我讲了背后的故事。起初我不信那个故事觉得太扯了,但觉得好看,查了查又知道价格不菲,就留下来了。后来我不是因为安然的关系认识了陶爱李吗,她不知道怎么的就看中了这个坠子,还套走了我的话,最后给了我五百万让我把坠子给她,这些我都没有撒谎,你不信可以随便去查!”
霍翊霆眯起眼,许久没有说话。
就在白瑶心里打起了鼓的时候,霍翊霆问:“你那个好朋友,叫什么名字,现在在哪里?”
白瑶毫不犹豫地道:“是我小时候的邻居,叫刘玛丽,后来全家都移民到外国去了。现在我们老家还有他们家的亲戚,问一问就知道了。”
之所以敢明目张胆撒这个谎,是因为她模糊记得,那个叫刘玛丽的孩子好像患有重病,治不好的绝症。
当年走的时候就是去国外治疗的,医生都说活不过三年,现在怕是连灰都没了,怎么说不都是凭她一张嘴,死无对证?
霍翊霆记下了这些信息,又开始盘问别的。
“当年那个故事,你还记得吗?”
白瑶拼命点头:“记得记得,太稀奇了,所以印象深刻。我听刘玛丽说是她去海边玩,在一个山洞里发现了一个男孩子,那个男孩子有烧伤很严重,她当时不懂事也没帮别的,就每天带吃的去给他,后来男孩子走了,临走前给她这个坠子,说是一对,以后能遇到的。”
这是白瑶故意隐藏的关键信息,就是为了今天这一手,防止日后陶爱李翻脸反咬一口。
都是当年温安然告诉她的,后来长大后反而是温安然自己不记得了。
听到白瑶说的这些准确无误的话,霍翊霆的眸底闪过一丝激动。
没错,这件事他并没有换个任何人说过,包括周岩他们那种级别的心腹!
能知道的,就只有那个小女孩和另一个人,而那个人和小女孩是一起的。
看来,白瑶说的话很有可能是真的了。
“我知道了,不过,我还有一个问题。”霍翊霆看着白瑶。
白瑶心里一咯噔,牙齿微微打颤:“你问。”
“就算你当初不知道陶爱李买走这个消息是为了做什么,可后来发现她和我在一起,感觉到不对劲,为什么当时不来告诉我,而是拖到现在才说?她既然有心想灭口,为什么也等到现在才动手?”
霍翊霆不亏是霍翊霆,一眼就看穿了这个看似完美的故事中,最经不起推敲的部分。
白瑶千算万算,没有料到霍翊霆居然眼光这么毒辣,顿时冷汗全部流了下来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