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商人都是一身的坑。
何况是顾西辞这种商业巨头的人物。
所以普通人跟他谈条件,不管留不留神,都会被坑得血本无归。
反正苏雨婷这是血本不仅没了,还成了个顾家的‘佣人’!
“听说我这一身血都要换掉,那苏雨婷有这么多血吗?”
林蔓笙很好奇对方被抽掉一身的血,这修养才几天啊,怎么就这么生龙活虎地上蹿下跳了。
“呵。”
顾西辞冷笑了一声,拉起她就继续往前遛弯。
“你别光呵,倒是给我解解惑。”
林蔓笙看着对方一副说多都是亏的表情,忍不住追问。
“她的血是救了你,”顾西辞吊了她好一会儿,才慢吞吞地嗤笑道,“但好歹我也找人给她输回了一身的血。”
所以,说白了苏雨婷就是个过滤器的作用,她是输了一身的血给林蔓笙,可也找到同血没抗体的液重新输回到她的体内,保她不会失血过多而丢命。
因此,苏雨婷在顾西辞眼里,谈不上有夹恩自重的资格。
当时顾西辞是救林蔓笙心切,等不了分批抽血。
欧子瑜无奈下便想到双方同时输血的法子,既能救人,也能保人一命。
如今家里多了一个‘佣人’不算多,对方脸皮若够厚,尽管呆着便是。
“嘀嘀——”
前院汽车停靠的声音。
二人以为是管家和兰婶买菜回来了,便也没太在意。
过了几分钟。
苏雨婷难掩兴奋地出现后花园里,瞥了一眼林蔓笙后,才乖巧娇羞地对顾西辞道:“顾总,有客到了。”
“你去吧,这里空气好,我再多呆一会。”
林蔓笙松开顾西辞的手,让他去待客。
“不如我留下来陪着姐姐吧。”
苏雨婷笑盈盈地自请道。
反而顾西辞拧眉地看着林蔓笙。
这花园有苏雨婷在,空气还能好得了?
但林蔓笙却朝他眯眼笑出一双弯弯月牙儿,脆骨他赶紧离开,“放心吧,我自有分寸。”
待后花园里只有二人时。
林蔓笙才收回带有温度的表情,淡淡地对苏雨婷道,“说吧,有什么话。”
苏雨婷这才没硬忍着兴奋,得意洋洋地道:“林蔓笙,你还真是个朝三暮四的女人,真不知顾总到底看中你哪一点,看中你不知廉耻?”
“不会说话,我不介意替你给缝上。”林蔓笙眯厉了一下没有任何温度的双目,死死看着对方,“麻烦你说人话!”
“你神气什么,你前夫都要搬到这里和你同住了,也不知一会儿顾总看到了,是如何大发雷霆地把人丢出去!”苏雨婷这是见对方不见棺材不掉泪,连哼了几声,才把骆森提着三包行李搬进来的事,告诉给林蔓笙。
“哦,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,知道了。”
林蔓笙一脸我知道了,抬手就朝女佣苏雨婷挥了挥手,让她退下。
看着对方拿她当下人的姿态,苏雨婷简直气不打一处来,“你……你还要不要脸,拿我当什么了,你家的女佣吗?”
林蔓笙一脸赞赏对方地表情,点头道:“既然你不愿意把自己当客人,那当个家里的帮佣也确实不错。”
真是,太侮辱人了!
苏雨婷简直气得身子抑不住地颤抖,气到居然笑出了声,“呵呵林蔓笙,你的脸皮真是厚比城墙,我算是见识到了,不过你放心,我不会是这个家的女佣,反而会是女主人,因为顾总已经答应让我成为他身边的女人,很快你就会失宠,哦不对你还有什么宠啊,你都把前夫接到身边住了,待会儿啊,我看有你哭的时候!”
说完,扭头就走,留给林蔓笙一个神气凛然的背影。
“哎呀!”
苏雨婷不知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,尖叫出声,“谁,谁扔东西砸我!”
上手一摸,还好没出血。
但是却高高股起了一个大包。
这气得苏雨婷简直要吐血了。
只见二楼的一扇窗户,探出一颗小奶包的脑袋瓜,弯出一双跟林蔓笙同款的月牙笑眼,“苏老师,你怎么在楼下啊,不好意思宝宝刚才手滑,砸到你没呀?”
苏雨婷很想说,你瞎吗,没看到她捂着头,满脸吃痛的表情。
但对方毕竟是顾西辞的亲儿子。
苏雨婷再没眼见力,也犯不着跟一个小孩子过不去,“算了,你下次注意一点,别再高空抛物,砸到花花草草还好,砸到人可不是闹着玩!”
“哼,也不知是你妈平日里是怎么教育你的!”
最后一句,苏雨婷倒是用眼角后旁边不远处瞥了一眼,故意嘀咕给林蔓笙听的。
苏雨婷走了之后。
林蔓笙这才二楼的小奶包竖起了一个大拇指,“虽然你随便砸人的行为不对,但你砸人的水准可真不错。”
该夸还是要夸的。
这一点,林蔓笙可不能吝啬!
但是小奶包却高蹙起眉头,一脸不解的小表情,“妈咪,不是我说你,家里多一个麻烦精已经够乌烟瘴气的了,你怎么还往家里多搞一个,你这是多一个不嫌多,少一个不嫌少的佛系思想吗?”
“是啊大嫂,你跟我大哥这一人搞一个回家,准备是摆擂台对打一场,看谁更会闹腾吗?”顾北遇也伸出一个脑袋瓜,同样一脸的迷惘。
林蔓笙叹了声,双手无奈一摆:“我能说,这两个人都是让你爹你哥搞回来的,你们信吗?”
小奶包与顾北遇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,一个点头,一个摇头。
“信!”
“不信!”
小奶包当然是无条件信自个儿妈咪的了。
唯独顾北遇觉得自己大哥又不是自虐狂,非得搞个别人的前夫回家供着恶习自己。
林蔓笙无所谓地耸了耸肩,并不在意他们二人是信或者不信。
总之这个家,往后可热闹了。
前厅。
顾西辞就像一个施舍的恩主,高高在上地给骆森随便指了一个房间,就让管家把人和行礼送到房间去。
“不如,我和骆先生换一下房间吧。”
苏雨婷一听对方住的是二楼卧室,瞬间都顾不得头上火、辣辣的包,直接开口建议地道,“骆先生没了一只手臂,生活不便,与让他其住在二楼上下奔波,我还不如直接让出我在一楼的房间给他,我受累一点,住在二楼便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