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事。”
“你们去忙吧。”
林蔓笙虽然表情凝重。
但明确表示自己没受到半点伤害。
而且也不用她吩咐。
这两保镖也第一时间通知了顾西辞。
顾西辞第一时间火速赶回来。
“你没事吧?!”
顾西辞火急火燎地回来后,第一时间就检查林蔓笙有没有事。
林蔓笙全身上下都被男人检查了个遍,男人还不放心,居然还吩咐席秦去叫一声过来,惹得林蔓笙无奈一笑,赶忙摁下他要叫医生的想法,“好了,我没事。”
“真……没事吗?”
顾西辞的眼神全是担忧,生怕林蔓笙会瞒他。
林蔓乖巧地摇了摇头,“我真没事,你不用太担心,何况这里是医院,我要是第一时间有事,医生也早已过来处理了。”
“那到底有事没事!”
顾西辞脸色倏地凝重不已。
不管是不是关心则乱。
他真不希望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,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。
“我——”
林蔓笙看着顾西辞紧张不已的神情,真是要哑然失声了,最后无奈妥协:“不然,你去叫医生过来?”
只有等医生好好给她检查一遍,估计男人才会安心吧。
“好。”
顾西辞立刻吩咐席秦去把医生叫过来。
医生检查完后,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林蔓笙夫妻二人,没好气地道:“人没事,多休息就行了。”
病床上的林蔓笙,分明好胳膊好腿的一点毛病都没有。
所以,这火急火燎把他狂拽硬拉的弄过来,干啥?
毕竟身为主治医生,他很忙的好吗!
“那请问我太太,需不需要心理科问诊一下?”
顾西辞仍旧一脸凝重地道。
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,反问他:“那你说呢?”
顾西辞居然还陷入一番沉思,即刻做出决定:“我建议是需要!”
医生:“……”
林蔓笙:“……”
“我看你是不需要我觉得,而是需要你觉得,既然你觉得需要,那就需要吧!”医生幽幽叹了口气,反正有些人就是人傻钱多,也就由着他去了吧,“我通知一下心理科门诊,让他们给你们这边派一个医生来面诊。”
“给您添麻烦了,医生。”
林蔓笙在医生无奈离开时,面含歉意地说了一句。
“无妨无妨。”
医生狗搂着背,背着双手离开了病房。
“看吧,我都说我人没事,这下子你总该安心了吧。”林蔓笙牵过男人的手,拉着他坐下去,柔声哄了哄,“这事不怪你,谁也没想到顾段天会过来。”
“过来的人是顾段天?”
顾西辞一脸霜寒,显然不知道来的人是顾段天。
“嗯……”林蔓笙面色犹豫了一下,还是老实交代到,“没错,他说他是顾段天,也就是你口中曾经跟我提到的那个——神经病叔叔。”
随即,她还给顾西辞形容了一下对方的样貌。
“那就是他没错了。”
顾西辞点头盖章认可,唯一疑惑是:“只是他为何在Z市,而且还来找你?”
林蔓笙静默了三秒,道:“他应该是来挑拨离间。”
顾西辞高挑一边的眉毛,“哦?”看来他这个神经病叔叔,还有点长进了啊!
“他过来向你讨要骆森!”林蔓笙接着补充地道,还不忘小心翼翼观察男人的神色。
顾西辞表情有点微妙,可接着也变得落落大方,直接承认道:“没错,骆森是在我手里,我之所以没告诉你,也是想让你好好养病。”
“那骆森为何会出现在凌霜儿的派对里,你有问出什么吗?”林蔓笙仰着头,目光波光粼粼地看着他。
男人不告诉她,自然有他的道理。
这点信任,林蔓笙还是会给的!
但如今已经把话挑开来说。
那就索性问个清楚。
“他说……”
顾西辞拧着眉停顿了一下,才接着用烟熏的嗓子道:“他说是为了救你。”
然而林蔓笙的表情没多大变化,这一点出乎顾西辞的意料。
但很快,他也清楚了什么,肯定是顾段天告诉了林蔓笙!
“没错,你说的跟顾段天说的一样!”
林蔓笙点头承认,可仍旧有十分迷幻的地方,“我不解的是骆森为何知道我一定会在派对上出事?”
骆森一个残障人士。
可千万别说他还深深痴心着林蔓笙。
这种连鬼都不信的事,林蔓笙断不可能会信。
因为二人早就在6年前恩断义绝。
所以,骆森犯不着要舍身冒险地去救林蔓笙。
当然了那次车祸,骆森救下林蔓笙也是另有所图而已——住进顾西辞的别墅,偷走所谓的‘遗嘱’。
“或许,他想跟凌霜儿谈笔什么交易吧。”
顾西辞不确定地道。
毕竟骆森嘴巴严实得很,没问出有用的东西。
何况在派对上逮到他,也没发现他做出伤害人的事。
所以,顾西辞还犯不上对他言行逼供。
况且还有一点,他真真切切地是林蔓笙的救命恩人。
“那你把他放了吧。”
林蔓笙低头,淡淡地道。
顾西辞想也没想,直接答她:“好,一切依你。”
林蔓笙顿时抬头,有点愣了愣,“你怎么都不问问——”
顾西辞抬手抚摸她的脸,哑然笑道:“不用问,你想怎么做就这么做,我无条件信任你。”
当一个男人说给你无条件的信任,就是这段婚姻最大的幸福之处。
林蔓笙此刻感动不已,可还是要解释一句:“这次放了他,就当我跟他的恩怨,从此一笔勾销!”
不管这次的派对上,骆森的出现饱含如何的祸心,林蔓笙不想去管。
只是他上次放火烧顾西辞的书房,以及偷走‘遗嘱’这件事,顾西辞就一定不会放过他。
但她央求着顾西辞放过骆森,无非是想兑消掉骆森的救命之恩。
“好。”
顾西辞轻轻抚摸她脂腻柔润的脸颊,低哑宠溺地应了一声好。
郊外。
韩家的秘密安全屋。
骆森被关在一间小黑屋内。
此刻,他倒是安分了许多,不再试图大喊大叫。
因为这周围,连条野狗都没有,更别说人了。
即便有人,也不一定能听到隔音重重的屋子,发出的喊救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