史蒂芬的眼神也变了。
确实如此。
爱德华的水平他是清楚的，他灵感爆棚的时候，未必不可以与之一战。
可是他现在本来就在瓶颈期，拿不出东西，即便拿出来，也绝对比不上爱德华。
史蒂芬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走来走去，怎么也想不出办法。
从爱德华出现开始，他就清楚，自己这一次竞争，必然要失败了。
“先等等，既然你和傅总那边说还在研发，那就晚点再说。”史蒂芬扶着额头，接着说了一句，“你也让他们都快一点，别什么事情都不干。”
调香师只能点点头离开。
史蒂芬已经做好加班的准备。
他刚准备去工作室里看看，一出门，就撞上了爱德华和叶凝安。
他们两个人的气场都很强大。
爱德华和叶凝安都淡淡地扫过眼前的史蒂芬。
“你们……”史蒂芬脸色先是一沉，盯着爱德华，才说了一句，“这么快就研发出新品了？”
爱德华听到这句话之后，看了一眼旁边的叶凝安，又看了看他，才说了一句：“这还要多谢学长。”
史蒂芬一愣：“你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“如果不是之前你举报我，让我的事业停滞了这么多年，我也没有这么多时间专注调制香水，才能拿出现在的东西来。”
“这么快。”爱德华特地强调了这一点。
叶凝安看见史蒂芬的脸色已经完全扭曲了。
他攥着拳，似乎想要说些什么，最后只是笑了笑：“爱德华，你恐怕还是对我有什么误会，举报你的人，是我手下的人，并不是我，而且……我也是看到证据才为他说话的。”
“是这样吗？”
爱德华淡淡问道。
史蒂芬正要再说些什么话肯定这句话。
爱德华先说话了：“阮夫人，我们先走吧。”
叶凝安点了点头，没有再看史蒂芬。
史蒂芬攥紧了拳。
“史蒂芬现在恐怕要着急了吧。”叶凝安只是这么淡淡地说了一句。
这之中的意思彼此心照不宣。
“着急是好事，急了，才会乱了阵脚。”
叶凝安眯了眯眼睛，她现在也不愿意想太多。
只想好好和爱德华学习制作香氛的技术。
……
史蒂芬在他们宣布研发完成的第三天，同样宣布自己研发成功。
原本计划在半个月之后的研讨会，也直接提前。
叶凝安和爱德华坐在场下，旁边坐着的正是史蒂芬一组人。
他们一行人大大小小，显得阵仗不小。
爱德华这边，却只有叶凝安一个人，显得很是寒碜。
“我的新品也研发出来了。”史蒂芬如此说道，“不过就算是你先，也是我先发布。”
“哦。”爱德华只是这么应了一声。
傅慎元到场之后，率先看见的就是在人群当中的叶凝安，她显得格外鹤立鸡群。
孤高清冷的气质实在是让人觉得过目不忘。
叶凝安也感觉到炽热的目光。
她什么也没有说，只是默默地把注意力放在别的地方。
“傅总，先让谁汇报？”秘书轻声问道。
傅慎元的眼神扫了一下爱德华和史蒂芬，才说：“史蒂芬先生先吧。”
“他一直都在研发组，让他先也没有什么问题。”
傅慎元一锤定音。
史蒂芬更是面露得色地看了一眼爱德华。
他直接走上台，在背景的放映下开始介绍自己的香氛。
台下的研发人员听他滔滔不绝，都纷纷点起了头。
史蒂芬看了一眼叶凝安和爱德华的方向，却发现他们根本没有半点表情。
和他预料中的结果完全不一样。
史蒂芬愣了一下。
爱德华甚至冲他微微一笑。
“史蒂芬先生，史蒂芬先生？”
傅慎元的秘书喊了几句。
史蒂芬这才回过神来，意识到自己还在汇报，而傅慎元已经皱紧了眉毛。
他赶紧道歉，加紧汇报完毕之后，拍了拍手，手下的工作人员就把他调制好的香水冲场下喷了喷。
不少人都惊呼这一款香水十分惊艳，一定能够成为当季爆品。
叶凝安和爱德华始终面无表情，仿佛这些事情和他们没有半点关系。
傅慎元只是说了一句：“确实不错。”
“不过……你的东西，确定是原创吗？”
傅慎元的声音带着微微的冷。
史蒂芬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了这么一句。
他好一会儿才说道：“这个香氛，绝对是我原创。”
傅慎元点了点头，就让他下去了。
史蒂芬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些不对，此时却不敢说话，只是在路过爱德华的时候，低声说了一句：“这一次，还是会是我赢。”
爱德华淡淡地瞥他一眼，并没有说话。
他只是站起身，理了理自己的衣服。
爱德华走上台汇报的时候，史蒂芬脸上已经出现了得意的笑容。
叶凝安只是淡淡地点了一下头。
但在爱德华开始汇报的时候，史蒂芬的脸色就渐渐地变了。
怎么会是这个？
爱德华像是注意到他的不对劲，看了他一眼，眼神仍然很淡，汇报也并没有停止。
他的汇报并不像史蒂芬一样华丽，只是简单地介绍了几句香水的灵感和用料以及宣传口径，就直接让工作人员将他的香氛喷洒出去。
“这……”
场下的观众都沸腾了。
史蒂芬刚才的香氛确实不错，可是这一款香氛，简直就是极品。
让人欲罢不能，好不俗气。
甚至让人感觉在这一刻如同身处于飘飘渺渺的仙境。
“我觉得还是这一款好闻，不如选爱德华先生的吧。”
已经有人说出了这句话。
剩下的也有支持史蒂芬的。
两派似乎吵得不可开交。
傅慎元的秘书低下头：“傅总，您看现在是投票，还是您直接决定？”
“投票。”傅慎元的鹰眸眯了一下。
此时眼神里透射出来的都是冷淡。
史蒂芬攥着自己的拳。
爱德华下来的时候，也仍然是淡淡的，甚至透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倨傲。
“你为什么……为什么发布的是这个？”
史蒂芬的声音甚至带了一点愤怒。
叶凝安瞥了他一眼。
很是轻蔑。
“史蒂芬先生这句话问得也很奇怪。”
叶凝安忽然开口。
“我们发布的是什么，难道你提前知道了吗？”
她的眼神很是冷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