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容忱言,你能不能别自以为是?席衍只是我的朋友,傅斯余是我哥!你要让我说多少遍?”南栀音调提高了许多,然后冷着脸,继续道,“我看你现在精神好的很,看来没什么事儿了,那就请你马上离开我家。”
容忱言看着她,沉默了许久,脸上布满寒霜,努力克制自己的怒火:“哥?栀栀,我是男人,男人最了解男人。傅斯余看你的眼神,从头到尾都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。”
“南栀,你和一个对你有所企图的男人,朝夕相处五年之久。我之所以没有动他,是因为他确实帮过你,救过你。但不代表,我不会嫉妒,不会吃醋。”
容忱言一点点逼近,一双漆黑而又幽深的眸子,紧紧盯着她的脸:“我自以为是?我胡思乱想?南栀,你自己好好想想,如果反过来,是我和沈姒同出一个屋檐下,别说五年,五天,你能接受吗?”
南栀深呼吸一口气,然后看向他的时候眼神冷了许多:“至少我和傅斯余,没有传出过一点绯闻!容忱言,你要我怎么样?你对当年的事情,知道多少?”
“好,既然现在已经说破了,你从来也没相信过我和傅斯余,今天就把话说开,当初是我要走的,所以后面经历的事情,我谁也不怨。”
“我离开山庄之后,一直都在风情岛,之后被南家的人发现,绑架,囚禁。这些你都知道吗?我为什么胃会变成现在这样,因为我的爷爷,我亲爷爷,为了控制我,三天三夜不给一口饭,就是希望我能妥协。”
“我逃出来之后,是冬天,在防空洞的时候,我有多害怕,你知道吗?可第一个出现来救我的人,是傅斯余。”
“当时,我以为我要死了。星星一出生,就没有呼吸,经过紧急抢救,才勉强保住了小命,为了他,我只能把他留给你。如果不是傅斯余,我可能已经死了,那药或许是有问题,但不可否认,要不是那个药,我早就死于抑郁症了。”
“我相信傅斯余不可能伤害我。”
……
南栀将这些年的经历,在容忱言的面前,一点一点的剖开,有些事情,早就被时间抹去了真相,很多事情,她从来没说过,一直到今天,容忱言才从她口中亲口得知了当年的事情。
知道得越多,他的心就越疼。
容忱言伸手去拉她的时候,被南栀反手甩开:“这些年,我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,我不管傅斯余对我是什么想法,在我心里,他就是我哥,是我的家人。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!包括你。”
“你走吧,我现在不想看到你。”
说完,南栀转过身,直接上楼。可楼梯上了一半,突然听到身后‘咚——’的一声,容忱言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,直直的倒在地上,剑眉紧锁着,额间的碎发已经湿漉漉的搭在脸上,看上去十分的痛苦。
南栀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,三步并作两步的从楼梯上跑下来,语气有些焦急:“容忱言?你醒醒,你别装死,你醒醒!你刚才不是还跟我讲道理,头头是道的吗?你快起来!”
无论她如何推搡,倒在地上的男人一动不动,眉头紧蹙。
南栀没办法,吃力地将男人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,好不容易将人挪到了沙发上,余光就瞥见某人衬衫的手肘部位,已经染满了血水。
她的白裙子上面,也蹭到了不少血渍,顾不上收拾自己,南栀立刻将柜子上的医药箱拿过来,然后用剪刀,直接将他的袖子剪开。
手肘和小手臂上的伤口瞬间暴露在空气中,手臂的擦伤倒不是很严重,但手肘皮肉往外翻,已经有些化脓,血水掺杂着一些脓液,味道并不是很好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