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吧，酒会才开始没多久呢，你们傅总躲在什么角落啊？这一晚上都没看到他。”
“傅总是怕打扰到您。”
陈琳跟在她的身后，望着南栀的背景，心底升起了一丝对傅斯余的同情，犹豫许久后，终于鼓足勇气，质问道：“南小姐，你真的不知道傅总这些年其实一直都没……”
“陈琳，我知道你想说，但是感情的事情，强迫不来。你身在其中应该明白这个道理。”
南栀转头，意味深长得看着她。
“南小姐，我想你误会了，我和傅总不是你想象的那样，我知道自己的身份……”
“是么？”南栀笑而不语。
两人回到酒会现场，傅斯余见到两人站在一起，皱了皱眉。
“好了，别皱眉头，是我让陈小姐陪我过来的，你都来了，干嘛不来见我？”
“看你挺忙的，所以不想打扰你。”
“我看是你不想见我吧，从上次见面到现在，已经整整两年多了。连个消息都没有。我还以为你不要我这个妹妹了呢。”
“我……”傅斯余心里发涩。
“明天有时间吗？陪我吃个饭。”
“好。”他始终说不出拒绝她的话。
“那可约好了，不准放我鸽子。人呢，我给你送回来了。刚在洗手间的时候碰到你秘书被人欺负。带她去换了一件礼服，所以不是陈秘书特地来找我的，你可别胡乱怪罪人。”
“好。”
“那我先过去了，明天电话联系。”
看着南栀走远的背景，傅斯余脸上带着丝丝笑意。
陈琳眼神里的失落几乎快要掩饰不住。
她这么大一个活人，在傅斯余身边五年从未见过他对谁流露过这样眷恋的神情。
陈琳想到刚才南栀对她说的话，心里一阵阵泛酸。
“傅总，我觉得有累，我想早点回去了。该打招呼的人，我都已经打过招呼了。今天不用您送我回去，我自己可以打车。”
“等等，你的衣服是怎么回事儿？”
“没什么，不小心弄脏了，南小姐担心我尴尬，所以带我换了一身。傅总，明天上午的会议是不是先暂时取消？李总那边……”
“李总那边，跟他重新商榷时间。”
“好。”陈琳应下，然后转身离开的时候，眼眶瞬间就红了。
她跟了傅斯年很清楚，他对工作十分认真。
这么多年大概也只有南栀的一句话，能够让他放下手上所有的工作。只为了满足她的一个要求。
原来她不是不难过，只是没有资格难过。
或许，是时候选择离开了。
她这一辈子只喜欢过一个人，她花了整整五年的时间，努力成长到能够让他看到自己的程度。又花了5年的时间，接近他，适应他。融入他的生活，工作，可到最后还是抵不过一个人的一句话。
感情这件事情真的没有谁对谁错，只有爱和不爱。
原先她以为只要能够维持这样子的生活，别说五年，就算是十五年，二十五年，她都能够接受，可是人的本性是贪婪的。
她想要的越来越多。
可对方能给的永远只有那一点。
心里的失望，一次又一次的重演。时间久了心就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