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栀这几天一直睡得不太好,晚上老是做噩梦,梦到当年的车祸,梦到她被南祈尧的人绑架,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……
“不要,不要,不要动我的孩子!”
黑暗中,她猛然睁开双眸,身上几乎都被冷汗浸湿了,双手紧紧攥着床单,精神紧绷着。
她看了一眼时间,已经是晚上11点半,床另一边的位置冷冰冰的,南栀甚至都顾不上穿鞋子,就直接下了床。
书房的门缝透着光亮,站在门口还能听到里面有人谈话。
“夫人?”
唐宋端着一杯咖啡,上楼就看到了南栀。
容忱言在屋里大概是听到了门口的动静,一开门,就看到南栀赤着脚,穿着单薄的睡衣站在门口,眼眶红红的,碎发湿漉漉的贴在她的鬓边。
“怎么没穿鞋就出来了?是不是做噩梦了?”
容忱言直接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,披在南栀的身上,然后将人抱进书房。
南栀将头深埋在他的颈间,声音有些哽咽:“嗯,梦到一些不好的事情,有点害怕……”
她没说自己梦到了什么,只是双手紧紧抓着容忱言的袖子,身体微微颤抖的样子,让人有些心疼。
“唐宋,你热一杯牛奶给夫人。”
“不用了,唐宋,很晚了,你回去休息吧。”南栀摇了摇头,拉着容忱言的手,有些心疼:“你大晚上怎么还喝咖啡?我……是不是耽误你工作了?”
“没有。”容忱言将南栀放到了一旁的沙发上,又倒了杯温水给她,“你等我几分钟,马上就好。”
南栀抱着杯子的,点了点头。
他蹲下身子,摸了一下她的脚,眉梢微蹙,然后直接脱下自己脚上的拖鞋,套在南栀的脚上。然后转身回到电脑前,将事情交代了一下。
“做噩梦了?”
“嗯。我梦到一些不好的事情,有点不安。”
她这几天经常会做同样的梦,晚上一直都睡得不是很好,前几天还能自己安慰自己,今晚确实是被吓到了。
“没事,别怕,我在呢。”
他抱着容忱言,轻轻拍抚她的后背,夜色已经很深了,南栀这段时间本就嗜睡,直接靠在容忱言的怀里,嘟囔了几句,便睡着了。
第二天一早,南栀睁开眼就看到了容忱言,愣了几秒。
“你今天不是要去公司开会吗?下午,京城那边李朝庭还会到公司找你谈事儿,你怎么还没去上班?”
“昨晚你不是做噩梦了?”
“这只是小事儿,现在已经没事儿了。”
“我老婆的事情,就没有小事,李朝庭下午三点才会过来,我把上午的会议改到了下午1点,来得及。今天上午,陪你出去逛一逛。”
他昨晚几乎都没怎么睡,提前将今天的工作处理了一部分,然后将能往后挪的事情都挪到了下午,就是为了抽出几个小时的时间陪她。
“真的不耽误工作?”
“嗯。去洗漱,换衣服吧。”
算算时间,他们确实有很长时间没好好出去玩了,临近除夕,这几天街上人很多,商场要10点才开门,南栀和容忱言出来的时候,还不到9点。趁着这个工夫,容忱言将南栀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