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子在一栋别墅门口停下,南栀下了车,看着几乎没有任何变化的大门,甚至连油漆都还是五年前的颜色,院子里的花也都是她离开前的模样,只是少了一些人气儿。
“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?”
“五年没回来,你就一点都不想知道,我和星星过的怎么样?”容忱言没有回答她的问题,而是紧盯着她的眼睛,反问道。
南栀一愣,随即淡笑着说道:“容先生这几年频繁上新闻,出现在各大媒体,想必过得还不错。”
“过的不错?南栀,到底是你在装傻,还是真的不懂我?”他无奈地自嘲一下,然后突然拉着她,进了别墅,“来,我带你看看,你离开五年的这个家。”
别墅的灯打开,从门口,到玄关,一如五年前的样子,甚至连她的鞋子,她挂在衣架上的外套,都没有任何的变化。
房间很干净,一尘不染,看得出来,经常有人过来打扫,厨房的零食柜上,也都摆放着她喜欢吃的零食,和最新款的零食。
“容忱言,你没必要这样……”
容忱言闻言,微微侧过头来,看了一眼站在客厅沙发旁的南栀,目光沉了沉:“南栀,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?就算是石头,我捂了这么多年,难道都捂不热吗?”
“你说你不爱我,为什么你现在的名字,叫思言?巧合?真巧啊……”
“因为一个南祈尧,你就放弃了我们之间的感情,你凭什么不相信我,凭什么认为我处理不好这件事?”
“南栀,你说一个能够说服我的理由,让我放弃你。”
他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女人,五年了,他每一分每一秒每一次呼吸,都在想她。哪怕再过十年二十年,他都能确信自己不可能爱上别人。
容忱言沉默了许久后,继续道:“知道为什么我这五年频繁出现在媒体面前?我想让你能够看到我,哪怕我看不到你!南栀你对我太残忍了,你走的时候倒是干干脆脆,却把星星留了下来,你知不知道当初他那么小,连哭的力气都没有……”
南栀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话,眼泪早就布满了整张脸,声音更是微微颤抖:“你别说了!容忱言,你就当是我不知好歹,是我辜负你了,行不行?”
“我们既然已经离婚了,就这样吧,我累了,真的累了。为了一个我,让你唯一的姐姐失望,让老爷子左右为难,这真的是你想看到的吗?”
“我做不到,我没办法当做那件事情没有发生过,我试过,我真的试着努力去忘掉这一切,说服自己,你父母的死和我无关,可事实就摆在那儿,他们确确实实是替我死的,而杀了他们的人,是我的亲爷爷,我敬重了二十年的爷爷!”
“哪怕过了这么多年,哪怕我已经有能力将他的罪证公之于众,哪怕我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杀了他,替我爸妈,替所有人报仇……我还是做不到,你明不明白?”
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,她更加没办法面对容忱言,面对容老爷子和容淑华。
毕竟那是他们最最最亲的人。
她以为经历过那么多,她可以做到不心软,可当她看到老爷子那副模样,她还是心软了。
南栀的情绪有些激动,她蹲在地上,抱着头,抽噎着。
容忱言和南栀的谈话,最后还是无疾而终,一个不肯放弃,一个不肯回头……打破冷寂的是学校的一通电话。
南栀深呼一口气,收敛所有的情绪,冷静地接起电话:“喂?”
“千千妈咪,不好了,孩子不见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