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?你怎么在我房间!”
“栀栀……你看清楚,这里,是客房。”
南栀愣住,抬头看了一眼四周,简单的装修风格,桌子上是昨天端上来的水壶和杯子,床头柜上还放着体温计。
确确实实是容忱言的房间。
一瞬间,南栀有点懵,所以,是她跑到了容忱言的房间?
“栀栀,你忘了?昨晚……我睡到半夜,你突然钻进被窝,抱着我……”
“你胡说!我从小到大都没……怎么梦游过。”
南栀‘噌——’的脸瞬间红透,她想起很小的时候,有过两次梦游,不过那都是十几年前了。
南栀狐疑的看向一脸无辜的男人,心里开始怀疑自己。
难道,真的是她,昨晚梦游了?
“谁让你睡觉不好好锁门的,行了,既然病没大碍了,赶紧走。”
南栀一把扯过杯子,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,余光扫向床上的男人,浴袍微微敞开,露出健硕的胸膛,因为生病的缘故,脸色有些苍白,一脸有气无力的可怜相。
“不行,我感觉我病的更严重了,咳咳咳……头疼,胸闷,气短……”
“……”
南栀裹着被子,居高临下的看着男人,一脸不信。
“栀栀,不信你自己摸!”
容忱言见她不信,直接长臂一伸,扯住被角,然后往怀里一拽。
南栀整个人重重的摔在容忱言的身上,额头直接砸在他的下巴,疼的她龇牙咧嘴。
但双手触及男人的身体是,南栀顾不上发脾气,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,“你烧的这么厉害,昨晚为什么不叫醒我?”
南栀不敢耽误,替容忱言盖好被子,拿来体温计一测,“40.2度!都这样了,你还撑着,容忱言,你是不是烧傻了?”
“我没撑……我说了,我病的更厉害了,你还让我滚。”
容忱言撇了撇嘴,委屈的看着南栀。
他昨晚几乎一宿没睡,整个人烧的像个火炉,头昏脑涨,意识却又格外清晰。
“我……你收拾一下,我带你去医院。”
“不去!”
“容忱言,你是真打算死在我家啊?我告诉你,我不是跟你商量,现在立刻马上,换衣服,去医院,要么你主动跟我走,要么我现在把你打晕,扛你走!”
“我的衣服,都被你丢了。”
容忱言眼神闪烁的看向她,小声嘟囔道。
“……”
艹,把这事儿忘了。
南栀有些懊恼的挠了挠头,这么冷的天,穿浴袍出门,不现实。最后还是南栀给白肇打了个电话,让他拿一套干净的衣服过来。
容忱言极度嫌弃的丢到一旁,别扭的耍性子,“不要,太短,太小。”
白肇眉心一跳,暴躁的将衣服直接甩掉容忱言的床上,冷声道:“淦!容忱言,你说谁短,说谁小啊!老子身高一八二,体重一百四,哪里矮了?本人,标准模特身材。”
白肇长这么大,还没被人这么侮辱过。
容忱言冷眼瞟了他一眼。
心里暗忖:他都要被栀栀扫地出门了,结果白肇这小子居然还能大喇喇的出现在栀栀的家里。
“你瞪什么瞪!栀栀就在外面,她交代了,你要是不想死,就换衣服,否则,信不信现在老子直接把你扛走?”
“你再瞪,你现在可是栀栀的黑名单,我要是在她面前说那么两句,你这辈子都别想翻身了,哼,知道什么叫娘家人不能得罪嘛?”
白肇得意的冲容忱言挑了挑眉。
容忱言拧眉,最后还是不情不愿的换上了白肇的衣服,看着明显偏短的裤腿和上衣,白肇脸色一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