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小妤突然觉得有些委屈，眼周也有了酸涩的感觉，吸了吸鼻子，努力抑制着想哭的冲动，但憋了一会儿，喉咙里还是冒出了一丝哽咽的声音。
白肇突然怔住了，抬眸看向眼前的小姑娘。
他是不是玩笑开过头了？
“我开玩笑的。”白肇叹了口气，低声道。
话音刚落下，宫小妤委屈的情绪就再也压抑不住了，泪珠‘啪嗒啪嗒’的往下掉，但还在极力克制哭声，隐忍倔强的模样，让人有些心疼。
“……”白肇有些尴尬的僵在原地。
“老大，你这玩笑开的过头了，赶紧道歉吧！”
“闭嘴，这个拿着，你先去车上！”
白肇将行李塞进他的手中，怒瞪了他一眼，然后转头，看着委屈掉眼泪的宫小妤，叹了口气，上前几步，“对不起。”
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帕子，动作有些笨拙的给她擦眼泪。
他从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，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“别哭了，我……我错了，对不起，我就是开个玩笑，逗逗你，以后我会注意的，别哭了，好不好？”
“呜呜呜……昨天，昨天晚上我那么担心，担心你的伤，你……你……”
“我知道我知道，对不起。”
宫小妤抬头看了他一眼，吸了吸鼻子，眼眶通红，眼底还含着泪水，委屈巴巴的模样，一下子就撞进了人的心里，白肇低头盯着她，指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抚上了她的脸颊。
宫小妤身高一米五几，站在他面前，才到胸口，眼睛很大，有些发红，眼底还有一些青黑，因为刚才哭了一通，鼻尖也是红通通的。
哭了好一会儿，宫小妤的情绪慢慢缓和，脸上还挂着泪珠，一双黑亮的眸子盯着眼前的男人，没有说话。
两人有三十公分的身高差，白肇索性弯下腰，指腹一点点擦过她的脸颊，抹去眼泪：“去洗手间洗把脸，放心，我不会让赵组长回去乱说的。”
宫小妤此时脑子里面有些空白，看着这张放大的脸，她突然，鬼使神差的凑近，在他的唇边，亲吻了一下，等回过神来的时候，她急忙后退了两步，眼神闪烁，因为刚哭过，声音还带着一点喑哑：“白老师，对不起，我……我先去车上了！”
她抬腿就想逃，但腿短，跑的不够快，一下子就被白肇给拎了回来，男人眸色有些晦涩不明的看着她，声音低沉：“你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“……”
“撩了人，就跑？宫小妤，你哪里学来的？”
宫小妤眼睫一颤，低着头，完全不敢看白肇的眼睛，小声说：“我没有……”
“没有？”白肇轻笑，“那刚才占我便宜的人，是谁？”
宫小妤紧抿着唇，“我……我刚才……”她结结巴巴的说了半天，最后一咬牙，抬眸盯着男人，“你刚才可以开玩笑，我为什么不行！对，我就是开个玩笑，白老师，你该不会是想让我负责吧？”
白肇垂下眼，低笑了一声，“开玩笑？小丫头，这种玩笑，随便开不得。”
白肇顿了一下，抬眸盯着她，继续道：“我要是当真了怎么办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