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,公司没事,只是一点小麻烦,你放心。”南晨光上前,替她掖了掖被角,“我一定不会让你坐牢的。”
“妈当然相信你,不过,不管你做什么,必需保护好自己,你没事,妈怎么样都无所谓。”
……
“这么感人的一幕,二叔,你说我怎么就忘了用手机拍下来呢?”
南栀突然轻轻推开门,她穿着睡衣,左手臂上还打着石膏,脸上和其他地方的擦伤已经好了许多,但看上去还是有些狰狞。
两个小时前,容忱言处理完工作上的事情,就回青山居了,消息是她刻意让人传给南晨光的。
“南栀?你还有脸回来!”
南晨光一看到她,疾步走到她面前,大手高高扬起。但下一秒,就被站在南栀身后的容忱言,死死摁住胳膊。
“容忱言!你给放开,这是我们南家的家事,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手!”
南晨光反手被人摁在地上,脸贴在冰冷的地板上,阴鸷的双眸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男人。
容忱言穿着同款睡衣,一手捏着他的手腕,目光冷戾的盯着南晨光:“当着我的面,想动我的人?南总好威风啊。”
老太太见状,跌跌撞撞的从床上翻了下来,爬到南晨光的身边。
南栀看他俩这副母子情深的姿态,冷嗤一声。
沈秀珍这副护犊子的模样,她只觉得所谓的母爱,都被这个老太太给侮辱了。
上梁不正下梁歪,有这么一个妈,也难怪南晨光长歪了。
“有个消息要告诉二叔,那个肇事司机,没死。现在就在医院病房躺着,相信……很快就会真相大白。”
南栀的语速极缓,表情也极为冷漠的低头看着他们,说道。
沈秀珍闻声,整个人脸色顿时煞白,跌坐在地上,过了一会,她突然捂着胸口,开始不停的喘气,脸色由白转青,嘴巴张了半天,却说不出一个字。
“妈?妈!”南晨光见状,不敢耽误,一把将老太太抱起,走出卧室的时候,他回头恶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,“你最好祈祷我妈没事!”
“砰——”
楼下传来重重的摔门声。
和原计划有些出入,不过目的已经达成,以南晨光多疑的个性,她再次回来,势必会引起他的怀疑,届时,自然会露出马脚。
老太太被送到医院之后检查之后,只是血压比较高,其他检查都没问题。
他陪在医院,紧锁着眉头,有些心不在焉。
守了一夜,第二天一早,南晨光就匆匆赶回了青山居。
一宿没睡,加上前面连着几天熬夜忙公司和老太太的事情,南晨光的表情有些崩了,他扯了扯脖子上松松垮垮的领带,将西装随手丢到一旁的沙发上,脸上全是胡茬。
不过短短几天的时间,一向意气风发的南晨光,仿佛老了十几岁,头发都有些花白了。
南栀和容忱言从楼梯上走下来的时候,南晨光坐在沙发上,抬头,目光森冷的盯着她,表情难得半分虚伪都懒得维持了。
“南栀,你究竟想做什么?”南晨光呀着牙,一字一句,质问道,“公司股份已经给了你,你妈妈留给你的东西,也都已经到你手上,你到底还想做什么!”
南栀轻声笑了笑:“做什么?我想想看啊。”
南栀皱着眉头,似乎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,沉默了几秒后,这才开了口:“我想让二叔体会一下,绝望、无助、崩溃,家破人亡的那种感觉。我还想着二叔,罪有应得,绳之以法的那一刻……”
“砰!”
南晨光重重的拍了一下茶几,猛的站起来,指着南栀的鼻子,厉色道:“闭嘴,南栀,我原本念在你年纪小的份上,饶了你,把你送到国外。看来,当年就不该留下你。”
话已至此,他也没必要继续遮遮掩掩,冷戾的双眸迸射着浓烈的寒意,落在她的脸上。
容忱言站在南栀的身侧,牵着她的手,他脸色沉得不能再沉。
“那我还得谢谢二叔当年的心软,否则,我现在哪有命站在这儿呢?”她上前一步,低声道,“二叔知道,苏秘书去哪儿了吗?”
南晨光愣了一下,瞳孔倏然缩紧,一直紧绷着的表情也终于有了裂痕。
下一秒,南栀退开一步,笑盈盈地说道:“我找了她很长时间,我和她还有一个约定没完成,二叔要是知道她在哪儿,记得告诉我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