佟德是希望主上不要轻举妄动,想出一个营救沈神医的策略,这样既能保证自己的安危,也可把沈神医安然无恙地救出,一举两得。
听到主上十分干脆拒绝,把异族来送信的人撵走,佟德再一次傻眼,主上还说他不是变心了!
“沈神医是太子妃,您这样是不是显得有些无情了?”
佟德感叹,男子啊果真如此,十个有九个是薄情汉,另外一个早晚变得薄情寡义,主上就是个好例子。
“是吗?”
洛云斓慢条斯理地回复,佟德跳脚挺有意思的,比集市上耍猴的更好看。
“拓跋明月动不动就把人头当球踢,您放心沈神医在这等变态手上?”
诚然,对方有求于沈神医,只会客客气气的,等手术结束后,沈神医没了利用价值,那下场注定凄惨。
佟德只要这么想,心悬着。
“她以前总说,把你当朋友看待。”
洛云斓感叹,关键时刻佟德非常讲义气,宁可忤逆自己也要为沈清宁出头。
“当然了,属下把沈神医当成家人。”
佟德很气愤,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?
他跟在主上身边当个卧底,很怕有莺莺燕燕找上门来,只要有,佟德定然率先甩出棒子把人赶跑。
“我相信她,所以不添乱。”
洛云斓很笃定,夫妻之间,最重要的是相互扶持,也得相互信任。
“拓跋明月对沈神医存有心思,为她大动干戈,您不怕人被抢了去?”
佟德越听越糊涂,最后懵住了。
“不怕。”
洛云斓站起身,看一眼天色又道,“变天了,一场恶战在所难免。”
异族有萧家支持,大齐财力相差甚远,西北大营的将士面对前所未有的困境,这一仗不比北地,注定打得艰难。
如此等了几日,白氏小豆包与玉屏被人蒙住眼睛,丢到城北大营。
脱离魔窟,白氏心情也不太好,信任归信任,女儿还在拓跋明月手中。
“岳母,清宁那边您不用担心,一切有我。”
己方在异族埋下几根线,根根被剪断,洛云斓正在一点点地修补。
“云斓啊,清宁也是这个意思,她说自己有办法逃离,似乎买通了拓跋明月的手下初晴。”
不管如何,没有遭受折磨就被放平安放回,白氏也很不敢置信。
“粗瓷碗,你劫后余生,摆着苦瓜脸做什么?”
从进门后,玉屏冷着脸一言不发,佟德一句话,玉屏终于忍不住,崩溃地坐在地上,嚎啕大哭。
哭声吓坏了佟德,他赶忙道:“咱俩一直保持距离,我又没对你动手动脚,你别碰瓷啊!”
“你知道什么!”
玉屏心中难过,眼泪止不住,恨自己无能。
别人家的丫鬟忠心耿耿,帮着主子躲避危险,而玉屏只能躲避在自家小姐身后,当个拖油瓶和累赘。
情绪积累多日,已经达到顶点,玉屏憋不住了。
在小姐面前,玉屏听从命令,但是她对自己帮不上忙,既愧疚又难过。
“行了,你坐地上嚎,不知情的还以为我对你动手动脚了,你先还我清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