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惧怕血腥,是因为前世她本就是女法医,重案见的多,重口味的案子也不少,累了都能在解剖床睡觉的人,她会怕血腥?
不怕血腥,不代表沈清宁对变态无动于衷,拓跋明月已经给她留下很深的心理阴影。
反正,她从未有过拯救扭曲变态的心思,她又不是菩萨。
掌灯时分,拓跋明月设宴招待沈清宁,席间,白氏和小豆包也被领上来了。
“清宁,娘的女儿!”
在路上,白氏曾寻过逃跑机会,奈何拓跋明月的人无处不在,她又带着儿子,几次刚逃得不远,又被请回来。
白氏发现对方的人手在附近埋伏,与她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后,懒得再费力气。
吃好喝好,照顾儿子,只当回西北老家探亲了。
“娘!”
沈清宁快步上前,一把抱住娘亲。
母女俩有半年多未见,沈清宁很想念白氏,再看已经可以站立扶着走的小豆包,沈清宁更是欢喜。
离开家时,小豆包还不会坐,整日吃了睡睡了吃的。
“大姐!”
小豆包张开手臂,闹着要抱抱,他对沈清宁身上的气息很熟悉,很是亲近。
亲人重逢,沈清宁心情好了几分,不理会拓跋明月,她抱着小豆包亲亲,和娘白氏商议断指手术的事。
“是该做了。”
白氏一直在发愁这个问题,尤其是宫变后,沈为康再次身居高位,京城里其余的人家时不时地来走动,给豆包送玉佩等物件。
每次白氏都找借口不让那些夫人见孩子,可长久以来不好隐瞒下去。
“娘,手术后恢复的很快,小豆包的手指只是多出来一根,其余的很正常。”
现下豆包快一岁了,正是切除断指的好时机。
“清宁,你……”
白氏张了张嘴,到嘴边化为一声叹息。
如果不是她没有防备之心,也不会成为女儿的拖累。
“娘,您就放宽心吧。”
沈清宁抿嘴笑,既来之则安之,如果拓跋明月抓的是爹爹,家里更是得鸡飞狗跳。
拓跋明月有求于人,不会对家人下手。
“您准备留在西北几日,还是直接回京?”
沈清宁倾向前者,快到农历六月,这天就和火烤的一般,路上坐马车几个时辰,如不能及时洗漱,身上都会起痱子。
山野多蚊虫,沈清宁随身带着不少药膏和药水,还是中招了。
“娘打算回娘家住一段时日,陪陪你外公外婆。”
白氏娘家也是大家族,家里人口多,如今家人搬到衢州,正好借此机会团聚。
不然娘家在西北,白氏又常年在京城里,相隔甚远,相见一面都难了。
“皇上把你舅舅调任到京城,顶替了许侍郎的位置。”
吏部侍郎,绝对是有实权有油水的衙门,皇上看沈为康的面子,也是存着弥补白家人的心思。
“那好了,以后您在京城里,可以经常去白府蹭饭。”
对于薅娘家羊毛这件事,白氏一向身体力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