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子,可是有什么不对劲?”
洛云斓打开一个装药的袋子闻了闻,味道有些刺鼻,闻了有一种热血冲头之感。
“完颜烈是不是有肾虚的毛病啊?”
房梁上挂着牛鞭等物,沈清宁接过洛云斓的药袋子,好家伙,淫阳藿、巴戟天、肉苁蓉、川断、狗脊、蛤蚧、锁阳、菟丝子、紫河车,全是补肾壮阳之物。
“这个……为夫暂时还没有经验。”
洛云斓一直对男女之事没有多大的兴趣,他十几岁便上了战场,从西南到西北衢州,战场上刀枪无眼,想的也无非是如何出奇制胜,有父皇和母妃的前车之鉴,他不打算早早成亲。
趁此机会,洛云斓赶忙表示自己的清白,他是有媳妇的人,可还没吃荤。
“我问你这个了吗?”
沈清宁白了洛云斓一眼,很难想象大齐三皇子还不通晓人事。
这个话题点到为止,沈清宁担心洛云斓再说出虎狼之词,忙拉着他离开。
出了药库,洛云斓不复刚才的躁动,逐渐平息下来。
“完颜烈每隔几日便要女子侍寝,还喜欢玩弄花样,身体底子虚,必定要补一补。”
洛云斓语气很淡,可仔细听,里面还有淡淡的鄙夷。
沈清宁内心偷笑,果然男子在这方面上,最怕被怀疑不行,上位者也不能免俗。
“夫人,这里是将军的药库,咱们私自来怕是不妥当吧?”
一侧小路上,出现两个女子。
沈清宁惊讶女子说的是大齐话,还是北地边城特有的腔调,等靠近看到来人,当即吃了一惊,来人是柴氏和她的丫鬟。
柴家人去屋空跑走,原来是到了泗水城完颜烈的府上,柴氏又和完颜烈是什么关系?
“周将军惨到为夫都不忍心用军规处置他。”
洛云斓拉着沈清宁,夫妻俩一身白,躲避在雪堆后偷看。
“难道说……”
沈清宁秒懂,难道柴家不仅仅是泗水城留下的探子,柴氏还和完颜烈有不清不楚的关系,如此周维真的可怜,被柴家耍还要戴一顶绿帽子,周维现下还不得而知,否则又得被来个当头一棒。
夫妻俩为周维不值,不远处,柴氏说话了。
寒冬腊月飘着雪花,柴氏一身轻纱,外面披着大氅丝毫未曾感到冷,她听到丫鬟规劝,冷笑一声道:“不妥当?我若再不用计策,府上的贱人如何能把我放在眼中?”
柴氏刚搬到完颜烈府上,那些想上位的丫鬟,低贱的舞姬上跳下窜,言语中还要贬低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。
“当年我心心念念等着嫁给他,他倒好,把我送入周维的床上,为那个蠢货生了一子,现在完颜烈嫌弃我生产过,他想的美。”
柴氏哼了哼,她怎么对付周维,就用同样的手段对付完颜烈,男人多半贱骨头,越是得不到越珍惜。
“可是,您没答应把私房送给完颜将军,他对您已经很不满了。”
柴家早有准备,逃离到泗水城把值钱之物都带来了,其中有一大笔从周家贪墨的银子以及周维给柴氏的聘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