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多余感叹,以前住在沙土村,村里老人最怕冬日里大雪封山,家里有产妇的提前请稳婆到家里住,以防止有变故。
家里有闲钱的人家,更是在城里赁个小院,搬到城里过冬,就是为有个突发状况,在城里好看病,而沙土村好像被人遗忘了一般。
今年从入冬到现在,下了两场暴雪,不晓得沙土村那边如何了,刘家一家人懒惰,两口子没准还要因为谁去屋顶扫雪而争吵。
“那当然,有本事赚钱请人扫雪,总比自己累死累活强。”
萧铮来验收成果,见扫出一米多宽的路后大手一挥,下人们自发地撤离庄子,从头到尾消无声息地。
“小娃,现在你知道银子多重要了吧,你不想做的不愿意做的,只要有银子,就会有人来代替你做。”
萧铮给小多余灌输金钱至上的理念,世道如此,他与沈清宁不同,他只说大实话。
“饭要好了,小多余帮沈姐姐摆碗筷好不好?”
沈清宁耐心把小娃支开,当即对萧铮发难道,“他才五岁,曾经经历那么多不堪还是如一张白纸一样纯良,你不要教坏小娃子。”
金钱至上,这是多么可怕的价值观,以后学会了岂不是钻入钱眼中去了。
沈清宁说过,她认可银子的重要,但不是这么教育孩子的。
“那怎么教育,难道教育不应该和小娃说实话吗?”
萧铮振振有词,他一向看不惯世人虚伪,想不到药王娘娘转世,也不可免俗,他很失望。
有人告诉你银子不重要,然而衣食住行,看病吃药,哪样不需要花钱?从小就是榆木脑袋自我欺骗,学着那些个迂腐书生对银子嗤之以鼻,嫌弃铜臭味,可还不是为了钱财权势寒窗苦读起早贪黑的钻营!
“书生最虚伪,而女子则是大骗子。”
萧铮大放厥词,一不小心被沈清宁掏出潜藏已久的心里话。
“你给我好好解释解释这句话的意思。”
书生最虚伪,这点沈清宁不反驳,而女子是骗子这个事,她必须同萧铮说道说道,她怀疑萧铮被欺骗过,因而厌女。
“沈神医,你以为萧某就这么点出息?”
萧铮轻蔑一笑,他从不会在女子身上栽跟头,只因为他不屑一顾,他说了女子是骗子,又怎么会主动去上当。
作为万通钱庄的东家,萧铮还有自己的生意,他不容诋毁。
“好好,是我思想狭隘,愿闻其详。”
沈清宁敷衍两句,等着听萧铮的高见。
“你是女子,更该理解一辈传一辈骗人的话术。”
萧铮冷笑一声道,“就拿女子生产来说,生产是一道鬼门关,可是在嫁闺女之前,有多少做娘的会说这些?”
长辈只会弱化其中的凶险,和男子站到一个队伍去提倡多子多福,有一个儿子继承香火不够,还要再生。
产子以后有各种不好的后遗症,坐月子也并非是调理身子,而是那段时日女子有恶露,无法伺候男子,身子也不好,找个稍微清净的地方疗伤养身子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