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段时日,史夫人同沈焕在一处,只反对她同沈清宁来往,安宁郡主以为沈焕从中作梗,对于她娘的无理要求,从未放在心上,想不到她没过多的解释,娘对清宁有如此深的成见。
“娘,您说的贼人难不成是刑部尚书沈为康沈大人?”
史夫人把认贼作父用在沈清宁身上,安宁郡主很是诧异。
“对于亲爹来说,难道不心寒?”
为人父母,含辛茹苦培养沈清宁十几载,因为亲事,沈清宁同沈家翻脸,攀上三皇子又为自己找了地位更高的爹娘,攀上高枝后小人得志。
沈清宁步步为营,如此有心机,史夫人更不喜欢。
“娘,您本末倒置了吧?”
明明是沈焕不做人,养女只为卖个好价钱,没有利用价值直接送来三尺白绫把人逼死,沈清宁逃离衢州,不过是想活着,这也有错处?
至于攀上三皇子,安宁郡主又要为沈清宁说话,她笑道:“谁让清宁懂医术又貌美,三皇子把她放在心尖上,这是她的本事,旁人嫉妒不来。”
“沈清宁的亲娘钱氏也才故去几个月,她与三皇子成亲,可曾想到过钱氏?”
史夫人被顶撞,面色很是不好看,在她来看,女儿是被沈清宁下了迷魂药,是非不分。
“娘,您这话说的。”
安宁郡主嘴皮子利索地回怼道,“您也知道钱氏没的时间不长,沈焕就与您情浓,您二人花前月下之时,可曾想到过变为厉鬼的钱氏?”
到底是谁头脑不清楚啊,安宁郡主深感痛心,她娘对沈焕言听计从,早已丧失判断能力。
“逆女!”
史夫人气得浑身颤抖,手不停地哆嗦,反手甩了安宁郡主一巴掌。
“啪!”
声音响亮,安宁郡主捂脸,引得来赏花的夫人们频频侧目,众人小声议论。
史夫人丢了脸面,面色冰寒,想要离开又接到太后警告的眼神,如坐针毡。
不远处,沈清宁听到响动声,忙给安宁郡主投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。
安宁郡主捂脸,摇摇头,罢了,是她过于冲动,都要离开京城的人,争论这些做什么?她娘对沈清宁的偏见,不会因为她三言两语而改变。
史夫人被人看笑话,心中怒火无处发,只得找沈清宁的麻烦,她缓和面色,笑问道:“太后,这三殿下前脚刚出征,您就担心三皇子妃一人孤单,把人接到宫中了,看来安宁已经失了宠。”
史夫人话中有话,安宁郡主听出来了,娘亲是以沈清宁争夺太后宠爱为理由挑拨姐妹俩的关系,她不由得撇嘴,真以为陈家是香饽饽,沈清宁才不稀罕!
太后把沈清宁召进宫中,只有一个可能,太后要出幺蛾子了。
想到此,安宁郡主不免有几分担心,只不过她了解姐妹的性子,沈清宁绝不会吃亏。
“是啊,老三这一走,谁晓得要多久,小夫妻新婚燕尔被迫分离,哀家总要心疼清宁几分。”
太后笑容满面,处处表现出对沈清宁的喜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