摊上这等事,沈清宁不好再说什么,在她的引导下,妇人终于不那么紧张,从钱员外身下爬出来,她抱住钱老实,夫妻俩放声大哭。

    “表哥,我又不懂了。”

    按理说,钱老实不应该为被戴绿帽而愤怒吗,看夫妻俩这般,好像是被逼迫的。

    “别哭,我带你离开边城,去个没人的地方重新过活。”

    钱老实是想给他爹要一个说法,同时也不想家丑外扬,结果一件事都没办成。

    沈清宁检查过,钱员外一口气吃了三颗药丸子,用药过量他年纪又大,马上风猝死,自己作死了。

    马上风在民间也不算特别新鲜的事,百姓们围观后,纷纷涌出去四处宣扬,一日之内,整个边城的百姓都知道了钱家的丑事。

    背地里,玉屏偷偷地问道:“奴婢咋听说钱员外和他儿媳分不开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真的。”

    不提钱老实的为人如何,钱员外真是个色胚,最喜欢吃窝边草,钱家洒扫的婆子他都不放过,也算死得其所。

    此时发生后,震慑了冒头找事的黑心郎中,沈清宁本以为成药铺的生意会变差,谁料比以前更好,尤其是壮元阳的药物,一下子脱销了。

    忙碌几日后,沈清宁又收到洛云斓的来信,他打算派人接沈清宁前往西北。

    几个月没见,洛云斓心里很空,哪怕每日一封信,还是感觉缺点什么。

    边城春暖花开,冬雪化水,有河道以后,百姓们用水比以往要方便得多,并且及时地制止了洪灾。

    白慕言还在忙着兴修水利,沈清宁救治了烧伤的将士,只剩下几处生意需要收尾。

    “清宁,我陪着你去西北吧。”

    估算时间,已经到农历四月份,说好春暖花开,沈清宁启程去西北,若不是为了她的脸伤,也不至于耽搁这么久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转变想法了?”

    沈清宁开始整理离开的行囊,对于跟随的丫鬟,她还没想要如何安排。

    安宁郡主喜欢留在北地,没必要折腾到西北去。

    “你知道的,这些年我一直对西北很恐惧,总担心大齐战败,我会被送去和亲。”

    对于她来说,好比一个噩梦,这个噩梦太长了。

    安宁郡主突发奇想,如果去西北,是不是可以打开心底的心结,不至于那么恐惧。

    “路上不安全,我在身边陪你。”

    北地泗水城已经足够安稳,又有将士守城,安宁郡主喜欢征战沙场的感觉,再一个,西北四处是草原,她想自由自在地跑马。

    “我当然求之不得,不过这一路也是千里之遥,你得考虑好。”

    沈清宁想劝说几句,话到嘴边她又咽回去,等这么久,没有卫子丰的消息,她在心里也放弃了。

    安宁郡主不提,其余人也不想找不痛快。

    齐宣听闻后,反而支持安宁郡主的决定道:“让她去吧,她现在不想有太多牵挂,自由点好。”

    既然西北是安宁郡主的噩梦,最好的办法是去一趟,作为朋友,应当尊重支持她的想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