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雨紧跟初晴身后,摘下手腕上的手串,不着痕迹地塞到初晴手中。

    在拓跋明月的地盘,小人不可得罪,有初晴压着,沈清雪不足为惧。

    到底是双胞胎姐妹,如今闹成这个样子,这是沈清雨没想到的,然而她现在自顾不暇,只想远离熟人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生活。

    沈清雨想过,如果再来一遍,以她的能力未必可以摆脱这个结局,那又何必挣扎。

    “沈清雨,你对我有所求?”

    初晴很自然地把手串放入袖兜中,转身过来态度好几分,反正主子的目标始终是沈清宁,而不是一个小喽啰沈清雨。

    “我的绣线没有了,想出去买一点。”

    沈清雨绝口不提拓跋明月,初晴这人比较警惕,哪怕她委婉地询问也容易被察觉,那还不如从另个角度入手试探。

    “绣线啊,等会儿我派丫鬟去给你挑选。”

    初晴满不在乎,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地道,“你是我们主子特地请来的贵客,既然是贵客就不可随便活动,这还用得找我来说?”

    沈清雨问一个愚蠢的问题,初晴嗤笑一声,看在收礼的面子上没有多说什么。

    所谓贵客,不过是阶下囚罢了,随时可能被斩杀了事,成为人头里的一颗标本。

    “刚刚我听到说还有从北地来的贵客,是不是也会留在客院里?”

    沈清雨表现得很谄媚,她也想认识贵客,求初晴引荐一番。

    这下,初晴忍不住了,当即展露尖酸刻薄的嘴脸骂道:“沈清雨,我给你好脸子,你真不知道自己算哪颗葱了?”

    真以为自己是贵客,还想攀附权贵,心思深沉。

    刚刚来的那一位,就是自家主子都得礼让三分。

    “你在开玩笑吧。”

    沈清雨明摆着不相信,除非是首领来了,否则谁有本事压拓跋明月一头?

    “当然有,你不知道是你见识浅薄。”

    初晴嗤笑出声,等把沈清雨押送回去,她还得折返为主子和贵客端茶送水。

    “是,我想不到。”

    沈清雨眯了眯眼,了解初晴的脾气她掌握了套路,于是故意道,“在西北,没有人比拓跋公子身份贵重,除了大齐太子殿下。”

    提到洛云斓,初晴狠狠地皱眉,怒道:“你知道个屁啊,你当万通钱庄是做什么的?”

    两国开战,都靠万通钱庄来周转,万通钱庄已经凌驾于皇权之上,是最神秘的存在。

    此番,万通钱庄的东家来往,是真贵客。

    “真的?”

    初晴最受不了激将法,沈清雨三言两语套出来来访的人,倒吸一口冷气。

    万通钱庄有多神秘她当然知晓,毕竟她在钱庄里也存了一部分银钱。

    眼下两国开战,万通钱庄的东家来见拓跋明月,这让沈清雨心有狐疑,不是说万通钱庄始终保持中立,从不参与战事,那现下又来做什么了?

    假设,万通钱庄暗地里为拓跋明月输送钱财,这一场战事,对于大齐来说难上加难。

    北地好不容易局面稳定,现下又轮到西北,百姓们本就怨声载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