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句，乔非晚立马决定不蹦起来。
她要继续装睡！
都装了一路了，现在睁眼，岂不前功尽弃？
团了团被子，乔非晚佯装梦中翻身，把自己裹了进去。
夜司寰反而好奇起来：“？”
今天这是怎么回事？
扔她是故意的、这么说也是故意的，他就等着乔非晚气急败坏跳起来，跟他闹一场。
结果……什么都没有？
到底是什么原因，让她执着于装睡？
“乔非晚？”夜司寰俯身下去，长指捏了捏乔非晚的侧脸，力道不轻也不重。
没醒。
依旧睡得很“香”。
这份执着劲，让夜司寰也来了兴趣。
他想要看看，她能装到什么时候？
“既然睡着了，那应该不会反抗？”夜司寰轻喃了一声，像是自言自语，但明显是说给某人听的。
然后，他俯身亲她。
乔非晚：“……”能不能不那么赖皮啊？
温热的感觉先是停在她的额头，然后是眼睛、脸颊、唇上……
乔非晚心虚地跟着想：睡着的时候，皱一下眉很正常吧？做梦的时候，眼皮动一动很常见吧？不醒的时候，咬紧牙关也不刻意吧？
对，就咬紧牙关！
双唇被碾上的时候，乔非晚死守最后一道防线。
夜司寰也不强求，撬不开她的唇齿，就换别的地方亲。
他只觉得有趣：都这么明显了，还装？
那他做点更危险的事。
夜司寰的头低下去，转而去亲乔非晚的脖子。
扯开她的衣领，往更低的位置亲。
乔非晚的脑中警铃大作：“！！！”
完了完了，再不反击就要被吃干抹净了！
那个，睡着的时候，伸胳膊动腿梦游也都是很常见的吧？
乔非晚想着手脚并用，直接给夜司寰一拳加一腿，把他干到床下面去。
但出手的前一刻，她又犹豫了。
万一踢到他的伤怎么办？
他昨天还发烧，今天才转好的！
于是，被子里的膝盖都屈到一半了，乔非晚又把腿放下去。她佯装困劲地伸手，一把搂住夜司寰的脖子。
用意很明显：要亲亲上面！差不多得了，别太过啊！
夜司寰一怔。
他没错过她的小动作，看得心中一暖。
再然后得到乔非晚的“默许”，他自然更不会拒绝。
夜司寰吻了下去。
这一吻，直接就让他“忘了初心”，直到把持不住。
全程，乔非晚都是闭着眼的。
她什么都没有看到，但她装睡越来越装不下去——是不是有点过了？夜司寰都压到她身上了！
虽说是隔着被子，但一个男人的重量，也足够把人压醒了吧？
傻子才不醒！
对，夜司寰就是把她当傻子逗！
乔非晚终于想清楚：今晚是躲不过去，夜司寰是非要把她弄醒，然后和她谈事？
那就谈吧！
反正萧南城的事，躲得过初一，也躲不过十五。
乔非晚猛地睁开眼睛：“我们来聊萧南城吧。”
双手抵上夜司寰的肩膀，视死如归的语气。
“什么？”夜司寰的气息很乱，说话有些喘。
听到乔非晚的声音时，他正打算扯开两人之间的被子。
他已经完全忘了刚才要干什么了。
他只知道当下想干什么。
“萧南城。”乔非晚又重复了一次，认输的姿态，“聊他。”
夜司寰还是不理解：“现在？”
这种状态下，聊另一个男人？
还是和他有仇的男人？
他低头，提醒乔非晚看看两人的姿势：“你知道我们在干什么吗？”
乔非晚听得懂，就是没当真。
“我不装睡了，你别再折腾我。”打开天窗说亮话，乔非晚摊开说，“你不就是假装要那什么我，逼我开口聊嘛！”
“假装？”
深呼吸，冷静。
“昂！”乔非晚火上浇油地点了点头。
作为方才全程闭眼的敬业演员，她是真的不知道。
而且也没什么经验。
直到现在，她还很“体贴”——
“你下去，省省力吧，等下你身体又要不行了。”
“昨晚还发烧，不行别逞强，谁都有生病的时候。”
“你身上还有伤呢，做那种事情行不行，不是很清楚吗？”
……
乔非晚是真的一腔好意。
她觉得夜司寰不是认真的，所以顺便表达一下关心。
但这左一句“不行”，右一句“不行”，把夜司寰气得不轻。
“闭嘴！”
夜司寰喝了一句，下一秒，直接扯开了隔在中间的被子。
乔非晚瞬间开窍，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。
“你……唔！”
她被吻了，她的手被牵着，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。
啊啊啊啊啊！
乔非晚在心里尖叫，不足一分钟的挣扎、被制服，她就全盘溃败。
现在不是她怕踢到夜司寰伤口的问题。
是她压根没办法抬腿的问题！
“我错了我错了！”好不容易寻到机会，乔非晚大声求饶，“夜司寰！好汉！英雄！大哥……大人不记小人过！”
他行！
他很行！
她心服口服了，可以吗？
“你别动。”夜司寰倒是真没打算拿她怎么样。
但这法子，伤敌一百自损八十。
他也要缓缓。
夜司寰努力调整着呼吸，头还窝在乔非晚的颈间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乔非晚是真的一动也不敢动。
她等着夜司寰平复下来，允许她说话了，她再说说萧南城的事。
等了半天——
“我很早就认识萧南城。”夜司寰率先开口，声音从适才的低哑中恢复过来，变回冷清，“和他有积怨，也有过协议，他不能再回A市。”
乔非晚有些意外。
意外着夜司寰说的内容。
也意外着，竟然是夜司寰先坦白？不是由她发言，聊她和萧南城的事吗？
“积怨？”既然夜司寰先说了，乔非晚便顺势询问。
没关系，他先说，说完她再开始。
就当吐槽晚会也行。
“……不择手段，两败俱伤过。”夜司寰却不想多谈，只笼统概括了这么一句，连谁不择手段都没有说清。
顿了顿，他补充：“但都过去了。”
乔非晚“嗯”了一声，等了十几秒，也没等到继续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需要安慰？
看表情像是不要。
夜司寰这就说完了？
那轮到她了——
“萧南城今天告诉我，只有他才能修好七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