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非晚只想问一问。
很诚恳的，想知道个答案。
如果需要她辞职的话，可以直接说的。
“我给你的工资翻一倍。”夜司寰脱口而出，说完之后才意识到，不管翻几倍都没意义，乔非晚现在不缺钱。
于是他的话锋一转，“如果你在公司培养你期间辞职，有损公司声誉，那你需要赔付的赔偿金，不是我能决定的。”
乔非晚果然被唬住。
声誉赔偿金按声誉赔，像寰宇这种大公司，真的可能让她赔死。
“我知道了！”乔非晚应下来，已经开始郁闷，夜司寰无情的时候，是这么无情的？
“我会熬到公司不培养我的。”她没好气补充。
夜司寰不动声色：“那你慢慢熬着。”
“我先回去了。”乔非晚闷声闷气的，“对了，七宝呢？”
她往周围喊了一声，想把七宝带走，却没得到任何回应。
这也不是遛狗的时间啊？
乔非晚有些着急，想要四处找一找，直到被夜司寰示意了一下，才反应过来——七宝就缩在它那个大狗窝里。
以前它从来不睡，不喜欢住的那种狗窝里。
现在它安静地躺在狗窝里面，只露出个尾巴的尖尖。乔非晚走近了才发现，狗窝里还放着一个平板，正小声地放着电视。
七宝就这么躺着看电视。
“还是老样子，就知道看电视……”乔非晚叹了口气蹲下来，把手伸进去揉狗，“姐姐叫你，怎么不理姐姐呢？”
竟然也不上来贴贴！
她现在就挺郁闷的，它竟然半点表示也没有？
算了，不贴也好，当着夜司寰的面贴，她也丢人！
“七宝，走了！小书包呢？”乔非晚想催七宝离开，但狗还没动，身后的声音就先传过来——
“七宝放我这里。”夜司寰不知什么时候跟上来的。
他开口，合情合理——
“未来的日子你会很忙，我可以帮你养它。”
甚至大发慈悲——
“你可以随时来看它。”
乔非晚却没能领会那深层的“循循善诱”，她的郁闷又加倍了一层：“你觉得那样的工作强度，我有时间来看它吗？”
自己都快累成狗了，还配过来探望狗？
“你自己想想办法。”夜司寰抿了抿唇，走回沙发那里，没再多话。
乔非晚哪里想得到什么办法？
她能想到的，就只是退让。
而且如果她真把七宝带回去了，天天没日没夜，七宝又会恢复以前孤独的日子。她有点不忍心，这里的人起码对七宝挺好。
“那把七宝放这里吧。”乔非晚喃喃地站起来，转身往外面走，在即将越过夜司寰的时候，她很想问一问——
你是在针对我吗？
就算对我腻了，也不用整我吧？
当个普通朋友也不行？
……
但话到嘴边，乔非晚又闭了嘴。
她不敢问。
现在就已经很糟糕了，问了她怕更糟糕。
乔非晚摇了摇头，越过夜司寰直接往外走，但在开门的那一瞬，又被夜司寰叫住——
“非晚。”他叫她的名字，没有刚才的疏淡冷硬，声音里充满无法言喻的复杂，“第一次……真的很差劲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