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司寰开车,车子到的是夜司寰家里。
下车,佣人不在,并没人相迎,但房子里已传出食物的香气,显然晚餐已经准备好了。
“我闻到有好吃的!”乔非晚先开口。
“饿了?”夜司寰下了车绕到另一边,很自然地开门转身,打算继续背着她进屋,“能闻出来是什么吗?”
乔非晚很自然地趴上去,用鼻子嗅了嗅:“茶香虾、骨头汤、玉米……”
种类肯定不止那么多,但味道明显的,暂时只有这几样。
“……对不对?”她问夜司寰。
夜司寰理直气壮:“不知道。晚饭不是我做的,我也没有提前回来。是骨头汤?”
“汤的味道是最明显的好不好!你闻啊!”乔非晚还在继续和他掰扯,乐在其中地争论着鸡毛蒜皮的小事。
趁着夜司寰弯腰换鞋的时候,乔非晚还演示一样,又用鼻子用力嗅了嗅。
这回不止是汤,她还闻到夜司寰身上的味道。
很浅的木质香调,很好闻。
这要是正面闻到,这么近距离的,乔非晚肯定双颊爆红。但现在是背后闻到,乔非晚在心跳紊乱的同时,还忍不住畅想了一下——
要是围巾这个时候织完就好了!
多好的机会。
他们聊着家常的话题,气氛什么的一切都好,她可以直接把围巾套在夜司寰的脖子上,说:‘夜司寰,送你个惊喜。’
他肯定会问她干什么。
然后,她就能凑到他耳边告知:‘我在追你。’
看,今晚这气氛那么好,菜也是现成的,这套上围巾,一切都能水到渠成。
但幻想很美满,现实很凄惨。
她的手上空空的,如果直接那么说,显得好敷衍好随便,一点都不浪漫。
错过了今晚,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……
乔非晚不禁黯然,但脚丫子却在此刻一凉,是夜司寰直接扯掉了她的鞋子,往旁边一丢:“光闻不解馋,直接去吃不是更好?”
他把她背进了餐厅,放在了餐椅上。
乔非晚的目光落在菜色上——
真的好丰盛!
真的错过了这个只欠东风的夜晚……更黯然了!
···
夜司寰是直到进餐完毕,才捕捉到这份黯然。
但捕捉得也不是很清晰——
只知道乔非晚不高兴。
“今天的课程不顺利?”夜司寰边喝水边问。
“没有。”
“公司的事不顺心?”夜司寰又问。
“没有。”
夜司寰蹙了蹙眉:排除这两个可能,那大概率就和以前的事有关了。是又敏锐察觉到了什么?还是又怀疑什么?
这对夜司寰来说,并不是期望发生的事。
他的声音不禁凝重了几分:“又在想你爸妈的事?”
“……啊?”提到这个,乔非晚才迅速回过神。心中的那些“畅想”,也因为这个话题,而瞬间烟消云散。
“没有。”乔非晚摆摆手,“就是最近事有点多,好像什么都来不及,很焦虑。”
夜司寰松了口气。
来不及?
围巾的事?
他又没有催!
“那就慢慢来。”心里是那么想的,夜司寰嘴上却是这么说的,“公司的事可以放一放,这两天没人给你安排工作。学校的课你不听也没事,以后有需要用到的地方,我来教,你要不想去,直接不去也行。”
除了工作和学习,她最近还在忙什么?
对了,干一番事业,创业。
夜司寰豁出去了:“你要是有创业上的困难,我调专业人手给你。我保证不会过问,也不会插手。”
都做到这一步了,她应该来得及了吧?
“这样可以吗?”夜司寰就差明说,已经算是循循善诱,“有没有放松点?现在时间还早,有大量的睡前时间,你想做点什么?”
去织围巾吧,去织吧,都替你安排好了。
乔非晚的确是轻松了不少,精神鼓励法的轻松。
但还没买新毛线,她今晚奋斗不了。
乔非晚想了想:“我想看电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