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非晚得意地笑。
得意到了忘记所处何地，忘记彼此的位置、姿势。
她就想看夜司寰吃瘪——
敢不敢再讲两句？
人前人后一本正经的夜总，居然还会说马蚤话。
这录音要是放出去了，他还要不要做人？
乔非晚把手机往前递了递：“继续。”
夜司寰诧异而笑：“你现在真是勇得可以。”
让人忍不住想摸摸她的脑袋。
他低头凑过去，没再掀她的被子，而是扫了眼录音中的手机。
然后对上她得意的眼睛。
“录音而已，没画面没图像，我那么容易崩塌？”夜司寰有意逗她，“这么想让我崩塌，不如你配合一下？”
说完，充满暗示地理了理她额前的碎发。
连身体都靠过去一些。
可惜乔非晚这方面迟钝，并没有弄懂这份暗示。
夜司寰单方面开始火热起来。
他变换了一下姿势，两手撑在她的身侧，低头看她。
正打算俯身下去的时候，他看到乔非晚深吸了一口气，然后提着嗓子，发出尖细的声音——
“夜总，这边一次800，您是老顾客了，可以给您打九折！还有十分钟就关门了，您消费一次还来得及呢！”
“……”夜司寰的动作顿住。
他被惊到，倒吸了口凉气。
乔非晚笑得正欢。
要什么画面，要什么图像？
她只要几句话，就能从消费水平、消费方式、消费频率、消费时长，把夜司寰黑个底儿掉！
论临时演员，她是专业的。
“夜总……咳！”乔非晚努力忍住笑，“打九折还不行呀？您怎么次次来都要讲价的啦！”
不行，她快要忍不住了，肚子都憋痛了！
但很快，乔非晚就笑不出来了。
她听到夜司寰报出数字，长长的一串。而且那串数字，异常熟悉！
等等？！
那不是她的……
“乔非晚，我报了你的身份证号。”夜司寰主动凑近了手机的麦克风。
乔非晚想撤回来，手腕还被他抓住了。
夜司寰继续：“确保精确到个人，免得别人瞎猜。”
“……”乔非晚无话可说，想用录音唬他，是再无可能。
她被反将了一军。
竟然还有这种同归于尽的打法？
她认怂，想把录音关了，手上却是一空，手机被夜司寰截了过去。
“别给自己乱定价，平白让人捡了便宜。”夜司寰拿着手机，话像是对麦克风说的，也像是对她说的，“你可不止值800。”
说完，他把录音一关，把手机往旁边一丢，俯身吻了下来。
乔非晚措手不及。
反应过来时，他的舌尖已探了进来。
她这才意识到：刚刚和他嬉闹，竟完全没有注意到，他已俯身到了她上方？
被子又被他扯掉了。
这回，他完全覆上来，体温隔着衣料传递。
比被窝要热很多。
·
乔非晚的脑袋晕乎乎的。
被他吻过很多次，她以为这次也和以前一样。
她没有挣扎。
脑子里还在想着，等他吻完了，和他说一句晚安。
但他的手却移动到她腰上，撩开了她睡衣的下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