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初夏表面挪揄,眼底却透着几分感慨。
乔非晚则是一头雾水。
同行?
“我这附近没同行啊。”她挠着头想了又想,“而且我最近也没得罪人!”
最近她都夹着尾巴……
啊呸!
是她都低调做人!
因为知道她和夜司寰关系的人越来越多,她要是乱窜乱跳,还得连累夜司寰一起丢脸。
向初夏无奈:“那就只能从这两个家伙身上入手了。”
说话的同时,踹了一脚那个男人。
“他不肯说,那就搜吧。”
然后把人按下就搜。
男人穿的是那种宽口袋的外套,手一伸进去,就能碰到里面的东西。向初夏摸进去,掏出一沓整齐的现金,以及一张皱巴巴的名片。
向初夏把东西往前一递:“喏,雇佣费、雇佣人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他口袋里有?”乔非晚惊呆了,突然想起来:刚才在僵持为难中,也是向初夏的提醒,才扭转了形势。
她不禁问:“你是不是看到了?”
“那倒没有。”向初夏摇摇头,纯粹是经验之谈,“任何心怀不轨的人,身上多少都会有证据。你见得多了,也就知道了。”
说完抬颌,催促,“名片上的人认识吗?”
乔非晚很仔细地看——
xx经济公司,姓名xx,职位是艺人经纪人。
……好眼熟的经济公司!
……从来没听说过的姓名!
……和“同行”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职业。
乔非晚想了又想,偶然间想起来:“她好像是姗姗的经纪人!我和那个姗姗确实不太愉快……”但也没有这么夸张吧?
还砸场子,扣黑店帽子?
不知道的,还以为是什么深仇大恨呢!
“姗姗是谁?”向初夏好奇多问一句。
外面恰好传来警笛声。
是孟月她们报的警,警方很效率地过来提人。
男人听到这个声音,终于怕了:“两位美女,既然你们都知道仇家是谁了,放过我好不好?我就是个拿钱办事的。”
他本来不想“招供”,想着留到警局里,说出来戴罪立功的。
可现在老底都被揭了……
他再去警局,不是纯送人头吗?
向初夏没打算理,还在继续之前的话题:“你惹上娱乐圈的人了?”
“我……”乔非晚正想解释,被她们按着的男人,却突然急了。
刚刚还算是配合,此刻瞬间就变成了“殊死一搏”——他猛地挣了一下脱身,手肘往后一击赢取时间,而自己拔腿就跑。
这一切发生得太快,太过措手不及!
孟月那边还没反应过来,男人已拉上了另一位“演员”,两人直接从后门往外跑。
“追……”乔非晚下意识地起身,眼角的余光却看到向初夏捂着鼻子,手指上明显带着血。
她立马又原地蹲下:“你怎么样?被打到了?”
刚刚那男人的手肘一击,还挺狠!
要是落到鼻梁骨上,可是会说断就断的。
乔非晚摸索着,想掏出手机报救护车。
“你快去追啊!”向初夏捂着鼻子,又痛又着急,“这个时候管我做什么?我这里又不是重要的事……唉!”
现在说什么都晚了,“演员”都从后门出去了。
“你在流血啊!!”乔非晚也着急,“你赶紧别说话,我找个医生来!”
···
十分钟后。
跑出去的两个“演员”没抓到,警方要走了书咖的门口监控,要带当事人回去调查。
孟月陪着咖啡师去录笔录,把乔非晚留在书咖里。
乔非晚也没闲着。
她从冰箱里拿了冰块,拿了布包着,给向初夏捂着。
这是医生的建议。
附近正好有个医生,当场检查了向初夏的伤势,给了诊断:没断骨头,就是鼻粘膜,被一肘子撞出了血。
没什么事,休息几天,自行痊愈。
乔非晚把向初夏安置在角落,选了个舒服的沙发座,百般照顾。
向初夏反倒是不好意思:“又不是你打的,你这么周到照顾干什么?”
她戏谑着继续,“本来我还在为难,贸然投奔你,你会不会收留?现在你既然对我这么愧疚,收留我应该没问题的吧?”
“要我收留你?”乔非晚有些意外。
她爽快答应了,只是又忍不住研究起向初夏的衣着来——上次见向初夏,对方虽没有精心打扮,但也没有这么“落魄”的……
向初夏身上的衣服,明显不合身!
乔非晚忍不住多一句话:“你是发生什么事了吗?是不是萧南城对你做什么了?”
此话一出,向初夏的脸色骤变。
她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,直起身,连冰块也顾不上敷了:“你怎么知道我和萧南城有关系?”
“呃……”乔非晚没隐瞒,轻描淡写地说了。
大体就是她的未婚夫,和萧南城不对付,因为上次的事,和她顺道提过。
她说得很委婉,没提恩怨由来,也没提夜司寰的名字。
向初夏却是听明白了。
不止理解了乔非晚的意思,还能补充报出“夜司寰”这个名字。
“A市的情况,我大概知道。你的情况,我也在上次回去之后知道。”向初夏没有隐瞒,她打听到的,也不算什么秘密。
这也不是她想说的重点。
她关注的点是:“你既然知道我和萧南城好过,还帮我?”抬手晃了晃手里的冰袋,“……而且刚才还答应收留我?”
“你是你,萧南城是萧南城。”乔非晚的脑子很清晰,“总不至于嫁错了人,还要活在他的阴影里一辈子吧?”
最关键的,“你刚刚见义勇为,先帮我了!”
真要是敌对的,直接站那边看戏就行了,何必帮忙?
但凡是帮了,哪怕是陌生路人,她也会回报的!
“也不是什么成功的见义勇为。”向初夏失笑,情绪一点点恢复过来,“人放跑了,我还吃了一击。你要这么夸我的话,我得帮你摆平幕后指使才行。”
乔非晚当然知道向初夏在开玩笑。
她没接话胡侃,只是看着向初夏的情绪变好,才敢继续问:“你到底怎么啦?怎么穿成这样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