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司寰是提醒，是质问。
瞎选职位不靠谱！
又提升不了！
乔非晚却听得目光炯炯，眼神发亮：对哦，周冉学姐现在就在市场部，而且都已经混上管理阶层了！她近水楼台先得月，还愁插不进项目？
背后有熟人，瞒着夜司寰暗箱操作一下，没有问题。
不过最基础的，还是——
她不能离职！
“可我很喜欢寰宇的氛围！我在公司有很多朋友！”乔非晚一个个理由往外搬，最后索性耍赖，往夜司寰的胳膊一抱。
她态度明确：“反正我不辞职！”
“忙不过来怎么办？”夜司寰好笑地出声，“是给你换个虚职的岗？还是我帮你干？”
到时候他给林秘书下发工作，林秘书再往下布置，然后他再默默干……
很好，完美闭环。
想想就很心情复杂。
“……那再过段时间。”乔非晚也觉得不妥，想了想，“过几天，几天就好。现在我还舍不得离开公司！”
心里盘算了一下：几天够了吧？
应该够了。
以她对《一剑西来》的了解和感悟，几天加班加点，肯定能搞出亮眼方案。
于是，乔非晚嘴上一口一个“舍不得”，手上下意识地抱着夜司寰的胳膊摇晃，就差直接求了：“好不好？我保证增加公司利益！”
夜司寰没怎么听。
他的目光停留在乔非晚抱着的胳膊上，随便她晃荡。
被晃了个心猿意马。
“舍不得？”夜司寰爱死了这撒娇的样子，忍不住反抱过去，“现在这么粘我了？”
低头，俯身。
他凑到乔非晚耳边：“要不要回去继续？”
车就在旁边。
夜司寰往车子看了一眼，邀请和催促溢于言表。
“不来了不来了。”乔非晚卡壳了一秒，连连摇头。
腿软、人怂，受不住。
她吓得连忙松开了夜司寰的胳膊。
想要再后退，但腰被夜司寰搂着，她没有地方退。
乔非晚只能再礼貌婉拒：“太累了，好好休息。有什么想法明天再……”
呸！她在说什么？
她为什么要说个具体的时间？
都怪她没有婉拒的经验！
“……”乔非晚一脸懊恼。
夜司寰却是满脸愉悦，故意的：“好，那就明天。”
乔非晚并不想接这个话茬。
她抬头在周围看了一圈，目光还是落在了车上：“别站在外面了，我送你回去吧！我开车！”
边说，还边积极地往驾驶座爬。
没爬上去，就被夜司寰拎着后领拽下来了。
“你坐着就好。”夜司寰把她安置在了副驾驶，自己掌控了方向盘。
发动引擎之前，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瓶小牛奶，往乔非晚的方向一递。
“补充体力，回去好好休息。”
···
一路上，乔非晚都没什么话。
她想：可能是做有颜色的事情太近了，她和夜司寰聊着聊着，容易聊到有颜色的话题！
为了和谐安全，她尽量闭嘴。
夜司寰也不多话，他就“喂食”，除了投喂，没主动提别的。
回到夜家后，各自休息。
乔非晚当晚就给周冉打了电话。
周冉那边的背景很吵，一群人嘻嘻哈哈的，笑得像个盘丝洞。
“非晚啊？你等等。”周冉边说边往外走，半晌背景的喧嚣才停下来，“项目组聚餐，孟月也在。我们在玩游戏呢，你来吗？”
乔非晚肯定去不了。
她开门见山：“学姐，公司之前投资的那部《一剑西来》项目，市场部那边，能给我一份最近资料吗？”
“啊？”周冉一愣，直接诧异停住。
乔非晚已毛遂自荐：“学姐，我很了解那本书，也了解娱乐圈。我想在宣发上出点主意，能不能给我个机会，试一试？”
她保证，“保证不会造成损失！要是方案不好，可以直接不用！”
毕竟周冉在那个职位上，她懂周冉的为难。
要负责任的。
“不不不。”周冉诧异的却不是这个，“你等我捋捋！”
她走到更安静的地方——
“《一剑西来》这本书，是景煜写的吧？”
“是。”
“那个项目，也是和景煜有关的吧？”
“是。”
……
周冉就不明白了：“你都和夜总在一起了，还帮景煜干什么？回头他要是觉得你余情未了，过来找你怎么办？”
顿了顿，周冉突然惊慌：“……还是你心里真的有景煜？”
“绝对没有！”乔非晚迅速澄清，“我都没打算告诉景煜！我就偷偷帮个忙，压根没有打算联系他。”
她委婉地说了景家的情况，这是新闻上都能查到的，也不算秘密。
景家现在应该缺钱。
她就想替景煜增加点收入。
“原来是这样啊。”周冉松了口气，“我还以为……算了算了，这种小事情。明天我就去调最新资料，打印出来给你。”
不过想了想，周冉又觉得奇怪，“你干嘛不直接问夜总要？他那边要资料，可比我快好多！”
有的是人争先恐后，想替夜司寰跑断腿。
“今天有本《一剑西来》掉地上，被他扔垃圾桶了。”乔非晚哂笑，“你懂的……”
周冉听得哈哈大笑。
乔非晚顺势拍马屁：“所以学姐是我唯一的希望了！你帮我保密！我请你吃大餐！”
“保密可以，但这危险系数挺高的啊！”周冉琢磨了一会儿，“这大餐肯定得要有！还得要有诚意的！”
“有诚意？”
“你亲手做吧！”周冉那边气氛正好，当即充满兴味，报了一连串的菜名。
后来孟月也过来，没听见前因后果，只听说乔非晚要做饭，当即也报了好几个菜名。
乔非晚讨价还价，和她们笑闹了一阵，才挂断电话。
但笑闹归笑闹，她还是把事记在心上的——
说好了明天亲手做饭换资料，就一定会亲手做一顿饭。
只是，掰扯着手指头数了又数：再怎么讨价还价，也超过五个菜了！而且五个菜都不是炒一炒就完事的！
从买菜洗菜，到成品装盒，她得忙半天。
那就去不了上班了！
想来想去，她得去和夜司寰请个假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