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期的关系?
长期的炮-友,不就是情-人吗?
“不行!”乔非晚想也没想就拒绝——只一次她都过不去,很多次就更别提了!
“我……当不了你的长期炮-友!”她满心懊悔,说话都带着哭腔,“夜司寰,夜总,是我错了,我不该招惹您。您大人有大量,放我和七宝滚好不好?”
夜司寰深吸了口气:“……”
长期炮-友?
亏她想得出来!
他有种回到当年的错觉——
每次都是鸡同鸭讲,被她气到吐血。
当初要不是有人拦着,有多少次,他都想把她抓回来,亲自教、亲自揍……
现在机会来了,她也在他面前了,夜司寰却发现:他和当年一样,毫无办法。
“我真的不行……”乔非晚一遍遍低喃,但是恳求了无数遍,夜司寰的态度依旧冷硬。他就站在她面前,寸步不让。
乔非晚觉得,他在坚持。
坚持他想要的东西。
是啊,她的口头恳求有什么价值,他凭什么对她心存怜悯?
想到这里,乔非晚彻底垂下肩膀,失望至极:“……你真想要,你就要吧。”因为得不到,才会有兴趣,一旦得到了,马上就会索然无味。
他们这个上流圈子,她懂得很——只顾自己的欢喜,不论别人的终身。
到时候,她可以带着肮脏的身体,重获自由。
“我只有一个条件,别录视频。”乔非晚垂眸,无比平静地解开了外套,侧头把脖子露给他,“你打晕我吧,晕了我不会反抗,事后我也保证不找你麻烦。”
她不敢抬头看他。
一秒之后,她感觉夜司寰上前一步,朝她接近。
乔非晚立马闭紧双眼,全身紧绷。
但后颈的剧痛并没有来,意识坠入黑暗也没发生。夜司寰只是伸手,像把玩一样,在她的后颈轻轻摩挲。
……这种不jia
不杀的感觉,相当折磨。
乔非晚的肩膀都在微微颤抖,几乎想教他怎么打晕人。
但就在此时,一股温热的气息靠近她的耳廓,接着她听到夜司寰的声音:“打晕你?不好意思,我没那种爱好。”
说完,那股温热又远离了。
乔非晚迅速地睁眼抬头,只看到他松手后退,神色冷然。
夜司寰走开几步,一边收拾桌上的东西,一边语气凉凉地继续:“我这种卑鄙小人,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。既然我做那么多事,都是为了逼你,你确定你就范之后,我能言而有信?”
他说这话,多少带着负气的意思。
反正她这么看他,他索性顺着她的印象往下说——
“万一我翻脸不认账,做过了说没做过怎么办?我连扣你东西这种事都做得出来,我还有什么做不出来?连点后路都不留,你也敢叫我打晕你?”
三两下,夜司寰收完了桌上的东西,然后再抬头,发现把某人的眼眶说红了。
他暗暗抿唇停了停,去旁边倒了杯水过来,倒是没想再刺激她:“用用你的脑子,去换个想法再来和我谈。”
他想把水递过去,让她喝点水冷静冷静,要是想不出来,就回房间慢慢想。
但水才递到一半,就被乔非晚推开了。
她跳下桌子,快步往外跑去。
跑得步子有点快,踢到了桌脚,踉跄了一下,也没有停。
夜司寰终究是不放心,跟了出去。
···
厨房的配餐酒,红的白的啤的,乔非晚各喝了一瓶。
她知道这种喝法最容易醉。
夜司寰起先站在不远处,握着个水杯,倚着墙,慢悠悠地看——她喝完一瓶红的,他正好喝完一杯白开水。
“你酒量很好?”她开第二瓶的时候,夜司寰才问了一句,放下空杯子。
“我很快就好。”乔非晚没听仔细,空腹灌酒,她已经开始难受了,“我喝多了,也不会反抗,就不用你打晕了。”
她没看夜司寰的脸色,用最快的速度,灌了最多的酒。
太难喝了。
胃里好撑,整个食道都是麻的。
乔非晚起身,还想再拿点酒来灌,但还没走两步,脚下却是一软,先跌坐在了地上。
没摔疼,是夜司寰扶了她一把。
乔非晚没说感谢,心里一片复杂——有失望,脑子没醉,身体醉了;有慌张,身体醉了,到时候了。
夜司寰的脸色不太好看:“我刚刚说的话,你一句也没听进去?”
他是让她换个新的想法来,不是让她换个新的方法!
谁要她当炮-友了?
“我听进去了啊。”乔非晚眨了眨眼睛,大概是喝多了酒,眼里太多水光,她多眨几下才能看清人,“可我没有办法……夜司寰,我斗不过你啊。”
他言而无信又能怎样?她没办法啊。
她只想换回七宝。
“你不知道,七宝对我多重要……”乔非晚低喃,说出这句话,突然心中一空。好像到了这一步,她已经没什么不能豁出去的。
她自嘲一笑,任凭眼角流出一股温热,主动勾上夜司寰的脖子。
她知道,一旦吻上他的唇,她这个人,就再也回不去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