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因为这个,你不高兴了?
夜司寰在问这句话的时候,声音里带着惊喜,带着期待。
他后知后觉,突然在其中发现值得欣慰的事:她也是会在乎的?
不是没心没肺,哪怕她又不自觉,她还是会在乎的,对不对?所以她放在心底的那个人,也会逐渐磨灭,她会逐渐倾斜过来的,对不对?
夜司寰像是受到了某种嘉奖,心里有说不出的欣喜。
乔非晚还没反应过来,还没想好怎么回答,唇上便是一热——是夜司寰低头,精准地捕获了她的唇,在她唇上亲了一下。
而且感觉到她要躲,夜司寰的下一句开口很快:“我没对周冉做过什么!”
顿了顿,“我只对脑子不好的感兴趣。”
说完,再度吻了下来。
这一回,夜司寰再也没有给她逃避的机会,长驱直入,完全占有。他的话,他的行为,都表达了他的态度。
乔非晚没挣扎,被他锢在怀里吻。当听到他没对周冉做什么,她就没了挣扎的动力。
后来听到他说“脑子不好”,她也没反驳,没生龙活虎地怼回去。
她就是心里酸酸的——
夜司寰给她的感觉,仿佛他们可以在一起,可以Happy-e
di
g一样。
可为什么他不要她织的围巾呢?
他当时嫌弃冷漠的眼神,她现在还记得。
为什么?
乔非晚想不明白,也不想推开夜司寰问,她怕一旦推开他,现在的气氛就没有了。就这样吧,亲就亲吧,亲到什么时候都可以。
两人都有些忘我。
乔非晚的身体发软,站得久了,不自觉向后靠过去。然后夜司寰追过来,又继续把她往后压。
这种状态持续着,直到——
咔哒!
一声清脆的细响,是门锁落下的声音。
这道声音从乔非晚身后响起,也让乔非晚瞬间清醒:门锁了?!门自动落锁了?!他们被锁在里面了!!!
这和她一个人被关,完全是两种概念:她一个人被关的时候,笃定夜司寰会给她开门。但现在夜司寰进来了,谁开门?
夜司寰显然也听到这声动静了,总算是停下了这个吻。
但他也不着急,抵着乔非晚的额头调整呼吸,手掌还一下又一下地安抚,抚过乔非晚的头发。
“夜司寰?”乔非晚的呼吸有些喘,但被夜司寰安抚着,心情也跟着平静下来,“我们是不是被锁在里面了?”
她觉得以夜司寰这副气定神闲的样子,很可能下一秒,他就能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来。
然而并没有。
夜司寰只是“嗯”了一声,直到两人的呼吸调匀,都没做出任何动静。
“你有钥匙吗?”乔非晚只能问。
“没有。”
“你能出去吗?”
“不能。”依旧是否定的答案,态度是该死的气定神闲。
乔非晚急了:“那我们怎么办?”
而在她说话的同时,夜司寰已弯腰蹲了下去。乔非晚并不知道他蹲下干什么,只能感觉夜司寰的手在底下探来探去,还摸到了她的脚踝。
“干、干什么?”乔非晚一下子就结巴了,“都这个时候了,你能不能先办一点正经的事?我们被关起来了!”
能不能别乱来?
况且她现在都没穿裤子!
对,隔了这么久,她才想起来她没穿裤子。
乔非晚紧张,连退了两步,但黑暗中,夜司寰却没有追过来。
“这个黑屋子,以前叫禁闭室。”夜司寰蹲在地上说话,还是刚才的内容,这回却是用戏谑的语气,“你以为这是个很情-趣的地方?”
他真没这方面的癖好。
夜司寰顿了顿:“我找蜡烛。”
乔非晚顿时尴尬起来:“……”想歪的只有她自己。
她摸索了两步,凭借着记忆,找到自己的牛仔裤。
在夜司寰点蜡烛的时候,乔非晚在角落窸窸窣窣,套好了自己的裤子。当蜡烛点亮的时候,她正好系上腰带。
黑屋子里重新亮堂起来。
借着烛火,乔非晚才重新看清夜司寰——
他有些凌乱,主要是嘴唇肿了、唇角破了,衣服的前襟被揉得皱巴巴的。
这一看,就是她的杰作。
估计她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“外面还有人吗?会给我们开门吗?”乔非晚看了一眼便没好意思继续看,低下头,主动扯开话题。
她现在倒是希望佣人晚一点开门,至少等大家“消个肿”再开。
不然很尴尬。
“会有。”夜司寰并不担心,但报出的时间,却让乔非晚差点疯掉,“大概要等到晚上。”佣人们被他骂走,不敢轻易过来的。
“晚上?!”乔非晚瞬间坐不住。
她用一秒的时间,快速在心里盘算了一下——
现在到天黑,有近12小时的时间。这十二小时内,没吃没喝,没法上厕所。
上厕所倒是无所谓,反正她肚子里空空荡荡的,好几顿没怎么吃,根本不用上厕所。但问题也就在这里,好几顿没吃,再熬十二小时,她会饿……
“躺着睡觉吧。”夜司寰已把木板床收拾出来,一左一右,收拾了两张,“睡一觉,就有人来开门了。”
他的心情不错,也是真的想休息。
反正出去也是睡觉,睡在这里也差不多。
他的心理素质睡这边没问题。
夜司寰随意占了一边,看乔非晚不动:“我跟你换?”
乔非晚摇摇头,看过去的目光却更奇怪:“先想想办法啊!想不到办法再睡!不然午饭怎么办?你不会饿么?你的胃挺得住?”
哦对了,他之前还胃疼,他的状况比她更严重一点。
“不用想,没办法。”夜司寰很熟悉这里的构造,“你就当本来被关着就行,现在还多了一个人。”
说到一半,他才突然意识到什么——
“你本来以为,我会给你送午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