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？
夜司寰冷睨了两秒，不得不接受某个事实——
她，竟然叫他，吃狗粮。
于是几乎是忍无可忍，他大步过去，一把将人从地上拎了起来：“你就让我吃这个？”
“你不是饿了吗？”乔非晚一脸讨好，“整整两大碗，我实在吃不完，放着会被怀疑的。你尝尝看，这个狗粮很香。”
“……”它再香，也是狗粮！
夜司寰没好气地把碗夺过来，没有吃，也不让她再吃：“装包里，明天拿出去丢掉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乔非晚很为难，看了看自己的小背包——借宿应该识趣一点，严谨一点。
她要是干瘪着包进来，鼓鼓囊囊的出去，就很容易引人遐想。他家要是正好丢点什么东西，她就说不清了。
“可是什么？”
乔非晚只说出结论：“……会很奇怪。”
“所以我就非吃不可？”夜司寰被气笑，“我吃狗粮就不奇怪？”
“不不不，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乔非晚连忙改口，他这个样子特别“夜总”，让她不由发怵。于是她下意识低头，几乎是话到嘴边想说“对不起”。
但脑袋先被叩了一下。
夜司寰抢先：“我有吃的，陪我出去吃饭。”
···
佣人热了菜，留了碗筷，人都退下了。
碗筷有两副，一副是不锈钢的，有些格格不入。
那是根据之前夜少的脸色准备的——耐摔。
只是，现在没有用了，因为夜少已经不打算逼人吃饭。
“为什么给我换不锈钢的？”乔非晚玩着不锈钢的筷子，一脸疑惑。
夜司寰没打算解释：“你要不要吃点？”
“不要，真吃不下。”
他吃，她就在旁边看着。
夜司寰吃东西的时候很斯文，细嚼慢咽，没什么声音，也没大幅度的动作，举手投足都透着优雅。这样的他，总给她一种距离感。
很悬殊，高高在上，高不可攀。
“你对我吃饭的样子很有意见？”但他一说话，唇角扬起弧度，那种距离感就没了，他又变成了她的朋友妖妖。
“没有，我就随便看看。”乔非晚笑了，距离一打破，自然活络起来，“诶……我们能把联系方式加回来吗？”
之前就打通了电话，聊天软件都没有加回。
夜司寰伸手拿手机。
乔非晚面色一喜，等着他亮二维码，却只见他解了锁，直接把手机往她眼前一递。
让她自己来啊？
行。
乔非晚没有多想，兴匆匆地重新加上，然后转了四万过去，替他点了收款。
“给我钱干什么？”听到钱款入账的消息，夜司寰皱了皱眉，再看到入账的金额，他的眉头更皱了，“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“上回你给我的。”乔非晚解释，“我还错认了别人，还错了人。这回那个人想要角色，主动把钱退给我了……你别这么看着我啊！这四万是我自己挣的，干干净净的钱！”
夜司寰叹了口气，欲言又止顿了顿，就只是无奈询问：“身上钱还够不够用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