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司寰拿出来的这些零食，和他在A市常备的那些不一样。
每一样都是……味道怪怪的！
乔非晚没吃多少，简单地果腹，便停下不吃了。
“嘴。”夜司寰一直在旁边看，抽了一张纸巾递过来，示意她嘴上有东西。
乔非晚擦了几次，都被擦对地方。
“过来点。”
夜司寰抬手勾了勾，乔非晚没有怀疑，凑上去一点。
但她没想到夜司寰的指腹摩挲过来，在她的唇边停住，没有移开，突然低头吻了过来。
双唇相触的那一秒，乔非晚下意识地往后退，但也只退到一半，突然想起什么，又不动了。
夜司寰的手扶了个空。
他本来是怕她退得太快，后脑勺撞到椅子上，到时候又要疼到叫唤。但现在他的手垫过去了，乔非晚的脑袋却没有撞上来。
夜司寰有些意外：“怎么不躲了？”
一边说，一边靠近，气息很快喷洒在乔非晚脸上。
乔非晚的手指暗暗攥紧，面色却是冷静得很：“夜司寰，孟月和周冉学姐都在飞机上。”
“嗯？”夜司寰不觉得有什么关联，更靠近一点。
“她们随时可能醒过来看见。”
“所以？”
乔非晚一咬牙：“你要是当了她们的面亲了我，以后你要是想对她们下手，大概率是不会成功的了！”
这么一想，她多被夜司寰亲一次也没什么，怎么都不吃亏。
就看夜司寰舍不舍得了。
为了一时的兴趣，放弃另外两种可能？
“是么？”夜司寰煞有介事地想了想，却半点后退的架势都没有，“那……谢谢你的牺牲精神。”
呢喃了这句，他吻了上来。
···
全程，孟月和周冉都没醒。
不过下飞机的时候，看到乔非晚的嘴唇肿着，两人都是心知肚明。
此时正是凌晨两三点的光景，A市的机场也很冷清，深夜打车也不方便。
“我让人送你们回去。”夜司寰表现得很绅士，标准好老板的形象，“你们早点回去休息，明天可以迟到。我带乔非晚去趟医院。”
乔非晚穿着飞机拖鞋，这回是死也不让夜司寰抱。
她自己能走！
她觉得撞个脑袋一点事都没有！
她气哼哼地想：孟月和周冉学姐怎么睡那么香，中途都不醒的？
“那麻烦夜总了。”周冉正在那边打招呼，如释重负，“我和孟月住同一个方向，我们一辆车就可以。”
周冉的心情不错，话说完，还朝着乔非晚眨了眨眼睛。
她很看好这两个人！
孟月也在旁边和和气气道谢：“那我们先去门口。”
夜司寰点点头，不动声色地拉住乔非晚，没让她一起往前。同时他正好看到迎面过来的人，挥手示意：“秦兆。”
秦兆小跑着过来了。
虽是后半夜，秦兆的精神却极清醒，显然是一夜未眠。
“非晚回来了啊！”他过来不是冲向夜司寰，而是率先跑向乔非晚，“太好了，我正想跟你说，七宝……”
“离她远点，没看到她的脑袋撞伤了？”话未说完，夜司寰直接给了他一脚，不轻不重，正好逼退了秦兆。
“我不……”
乔非晚试图解释，却又被打断。
“可能伤了脑子。”夜司寰继续，“目前最重要的，是联系专家，带她过去看看。你帮忙把她的朋友送回去。”
“我没……”
乔非晚想要否决，秦兆却一阵“噢噢噢”，转身就要离开。
“等等！”乔非晚只能把人叫住，“你刚刚跟我说七宝？七宝怎么了？”
聊天可以不聊，但关于七宝的事，她不能不管。
“啊……没事！”秦兆只迟滞了一秒，便笑嘻嘻地应答，“就是我有个非常重要的场合，需要聪明的狗参加，能不能把七宝借我两天？”
乔非晚没怀疑：“行。”
七宝以前也被借用过，毕竟它比真狗聪明。
“我和它说一声？”就是因为太聪明了，她得把七宝当半个人看，得征询七宝的意见。
“我已经把它带走了，不好意思啊先斩后奏。”秦兆连连道歉，得到乔非晚的同意后，又转向夜司寰，“那个场合在国外，把你飞机借我用用？”
夜司寰很爽快：“东西都是齐备的，你随时可以走。”
“行，那我让这边做准备，我去送另外两个美女，送完就走。”秦兆挥挥手，这回没有再逗留，又小跑着赶向门口。
——东西都是齐备的？
才不是！
秦兆想：至少他之前扔在飞机上的那些零食，早就已经过期了！等送完人，他再去买一圈吃的，那才叫东西齐备！
乔非晚站在原地，纳闷地目送着秦兆离开——
好像什么都很正常，又好像有哪里不对，但她什么都说不上来。
今晚这种状况特别多，特别明显。
真撞傻了？
赶紧去医院看看，赶紧去！
···
另一边。
到机场门口的这一路，周冉都特别沉默。
孟月在停下来时，发现了周冉的异常：“学姐，怎么了？”
“没。”周冉牵强地笑笑，明显心不在焉，“就是今天发生了很多事，一时之间有些无措……突然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”
“非晚不会记仇，是个很好相处的人。”孟月在旁边安慰，“不用特意去想怎么办，如果非晚不提，我们也不提了，就让它尽快翻篇。”
周冉“嗯”了一声，思维还在别的地方：“刚刚那个跑过去的是谁？和非晚认识多久了？”
“那是秦先生，是夜总的朋友。非晚和他认识的时间不长，应该是因为夜总才认识的吧？”孟月下意识地回答。
答完了，才想起自己的话题没说完，“学姐！！”
“啊？”周冉被这么一吼，才彻底回了神。
“我说非晚的事呢！”孟月继续，“你别看她永远大大咧咧，好像无忧无虑的，她只是习惯硬扛事情。这三年，她过得很不容易，很多事都装在心里。”
孟月很委婉，“所以学姐，如果以后有这类事情，能不能不要再搞什么现场验证，当场刺激？”
“我很怕非晚会扛不住，她剩下的东西，其实很少了。”
……
一席话说完，气氛有些凝重。
“刚刚那个秦先生……”周冉原本想要说什么，但话到一半，听进去了孟月的话，还是沉默下来，“……好，我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