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秘书说着把事搞砸了，一脸的灰色。
她充满懊悔：“我回来拿面试的资料，正好和他打了个照面，都白费了。”
“？”乔非晚大感震惊，“你要跳槽？被夜司寰撞见了？”
“不不不！”林秘书这才回神，“我发誓要在寰宇干到退休的，才不会跳槽！不过夜总说不定要开除我了……”
“怎么？”
“夜总交代我办一件事。”林秘书道明原委——
夜司寰让林秘书做一份假资料，换一种人物背景，去中锐面试。
面试的岗位是秘书。
面试的时间，就在今天下午。
夜司寰要求林秘书隐藏身份，以路人的途径进入中锐，在那里工作大概一周时间。
林秘书什么都准备好了，刚刚就是折回来拿个资料，谁知道这么巧，那个陈颂也刚好来公司，正好打了个照面。
而且对方还特别自来熟，社牛一样在办公室和这个介绍，和那个握手的……
林秘书已经和他正式见过了。
这还怎么去面试？
“那种小公司，很有可能出现表里不一的情况，明察暗访是很需要的。”林秘书很惆怅，“夜总是信任我，才把任务交给我，可我搞砸了……还怎么暗访？”
乔非晚边听边思考。
林秘书所谓的明察暗访，她有另一种理解——不就是表面收购，暗中派人驻扎么！这叫明线暗线，双线合璧。
谍战剧里都这么搞的！
再说简单点，就是007……
“还有不足一个小时了，我恨不得整容换张脸去。”林秘书愁得撞墙，用准备好的资料砸脑门，“我去找谁替？”
乔非晚的眼睛顿时一亮：“我我我！”
说到“替”，她可来劲了：接过这么多替身戏，就没有她不行的！
“你？”林秘书深表怀疑，“资料名字和照片我倒是能改，但你没当过秘书啊！”
乔非晚一张拍上林秘书的肩膀：“你要相信一个专业演员的表演。”
呸，半专业演员的表演！
···
就这样，乔非晚去了中锐面试。
穿着林秘书准备的正装，一路背熟了林秘书准备的台词……咳咳，资料！
为了贴合人设，她还特意搞了一副黑框眼镜。
不就是当一周007嘛，她可以的。
面试相当顺利。
乔非晚用林秘书准备的东西，和人事侃侃而谈，收获了长时间满意的目光。
全程只有一个问题是超出提纲的：“之前的报名信息上，写的你好像姓林？因为你在外地私营企业的工作经历，很符合我们的岗位，我对你特别有印象。”
要是别人，直接完球。
乔非晚愣都没愣，回答得很得体：“之前的公司里都叫我小林，那边都是叫代号，叫本名人家不高兴，我以为这边也是。但到了新环境，我觉得代称和英文名都可以换，公司安排我就好。”
一句话，道尽了私营企业瞎充场面的艰辛。
顺便表达了一下底层的唯唯诺诺。
以及身为秘书的服从性……
人事果然没再怀疑了：“那你在这边等等，你们一共三个候选人，等我们陈总回来见一面，最后拍板。”
说完，她又叫其他两个候选人进来，打电话让助理泡咖啡。
然后所谓的等待，就是开始吹嘘——
“你们知道陈总去干嘛不？他去签约！我们被寰宇收购了！”
“寰宇你们知道的吧？你们知道这是什么概念么？以后我们就是接轨寰宇了！”
“寰宇有多难进！谁加入了我们，就等于加入了寰宇！”
……
另外的两个已听出了星星眼，乔非晚也只能假装满脸崇拜。
恰在此时，门开了，助理送咖啡进来。
“谢……”乔非晚抬头想接，却在看到对方的那一秒，猛然僵住——向初夏！！她怎么会在这里？
这么猛然地一惊，导致乔非晚的手接了个空，咖啡直接倒出来。
泼湿了一小块桌子，正好溅到了人事的文件夹。
“哎呀！”人事当场跳起来，刚才对乔非晚的欣赏，都变成了不满，“你怎么这么冒失的啊？你不是当过秘书？”
“对不起对不起。”乔非晚连忙道歉，也顾不上和向初夏相认了，“没有注意，不是故意的。”
“是我没有送好，脱了手。”向初夏愣了一下，也连忙打圆场，“没烫到吧？”
“没有没有。”
她们在这里假装和谐，人事却不依不饶，骂骂咧咧。
“哎哟谁惹我们大漂亮生气了？”门口突然传来懒散的问候，听声音，是带着几分熟悉的男声。
乔非晚转头，看到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。
高高大大，一身名牌，玩世不恭。
“陈总，她把咖啡泼我夹子上了！”人事一开口，便表明了对方的身份，“还有我的袖子！我新衣服呢！当秘书怎么能这样的？”
“没事没事哈，我这边合同都签了，以后大家都能躺着买新衣服！”陈颂开着玩笑，“这个擦掉不就行了？”
说话的同时，拿起桌上的简历，随意翻看。
“这里也不好面试了，换小会议室吧。”人事安排，让其余两个换地方，让乔非晚去擦桌子，“你和助理把这边打扫一下吧。”
不让乔非晚一起过去，等于是最终面试机会没了。
直接被刷下来。
乔非晚心里暗叹着倒霉：发挥得那么好，谁想最后毁在一杯咖啡上？自己当不了007，要么之后约向初夏出来帮帮忙？
也不知道向初夏会不会愿意？
她一边想，一边转身向外。
但没想到，刚走了两步，就被叫住。
“喂！”叫住她的人是陈颂，指着她的背影，问旁边的人事，“那个……她叫什么？”
“乔非晚。”
“那就她吧。”陈颂也不去看简历和资料了，标准甩手掌柜的做派，“你们安排一下，就让她当我秘书。”
“啊？为什么？看都还没看！”人事惊掉下巴。
陈颂耸耸肩，把浪-荡公子的调调发挥到底：“看了，她最漂亮喽！你们挑能力，我挑漂亮的，没毛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