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你身上什么地方我没碰过！
此话一出，周围赫然一静。
夜司寰惊觉自己的失言。
他无意中吐露的，是三年前的那一夜……这是他最不想提起的！他顶替了别人，占了她的便宜。
她听见了吗？
她意识到什么了吗？
夜司寰不敢确定，心中涌起明显的不安：“非晚？”
没声音。
“非晚？”夜司寰又叫了一声。
还是没有任何反应。
夜司寰有些慌，不知道是先解释，还是先开灯？
正当他犹豫的时候，洗手间的门被从外面推开，一只狗脑袋从外面探进来，属于卧室的光也从外面投射了进来。
夜司寰借着灯光，看了眼乔非晚，松了口气。
原来是睡着了。
刚刚躲避的时候，她坐到了马桶盖上，靠着干净的浴巾和浴袍，直接睡了过去。
这回没有任何阻碍，帮她绑头发可以，试图脱她的衣服也不见挣扎。
但夜司寰还是没有脱。
主要是七宝来了，来了还不走，直接在浴室门口正襟危坐，直勾勾地看着。
……就跟看电影一样。
夜司寰叹了口气，终究还是退出去，把女佣重新喊起来，让女佣负责照顾。
至于乔非晚——
全盘断片，她对这一夜的事没任何记忆。
···
翌日是周一。
A大的短期课程在筹备结业事项，A大的正常学子则在准备寒假事宜。
寒假的热门主题有两个——
第一个，找工作，找实习，趁着假期搞事业；
第二个，忙表白，忙奔现，趁着放假谈恋爱。
学校里三五成群讨论的，无非就是这两类事。
乔非晚不需要找工作、找实习，她只需要好好搞创业。今天早上醒来开始，她就决定一鼓作气，把这件事做好。
她现在首要的事，是分析市场，决定把书咖开在哪里。
所以学校里讨论找工作的，她大可不必听。
但讨论谈恋爱的，她却忍不住听了一耳朵——
“我直接去表白吗？他约了我一起回老家，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啊？但是直接表白又好奇怪！怎么追啊？”有个女生正在分享自己的困扰。
旁边的人则是七嘴八舌。
“当然不能空手啊！没诚意又尴尬！”
“你给他织一条围巾啊，主要是心意！他要是收了，就等于接受你的心意，不是钓着你玩玩的！仪式感很重要！”
乔非晚没经历过这样的校园时代，听得相当入迷。
她坐在那几个女生旁边，听完了整顿午饭，然后又鬼使神差地跟着她们去了附近的店，买了一大捆的优质毛线。
……打算织围巾。
那群女生欢天喜地走了，乔非晚才拎着毛线站在店门口，脑子恢复些许的清醒——
会不会太幼稚了？
应该不会吧，夜司寰也是人，是人就会觉得冷，觉得冷就可以用围巾。
那会不会太寒酸了？
没关系，他要是嫌弃的话，就说这是送他上吊用的，大家一起不痛快。
咦，等等！
怎么她就满心想着要给夜司寰织围巾？
不是，怎么就默认她一定要追夜司寰了？
乔非晚后知后觉，现在才终于清醒发现了这件事。
她一直觉得，要追一个人，必须是满心满眼的喜欢，或者是灵魂契合，哪怕不见面，也能喜欢。那么她现在，对夜司寰……
铃声响起！
乔非晚正打算仔细想这回事，手机铃声突然响起，打断了她的思绪。
她下意识地掏出手机看，这好巧不巧的，电话竟正好是夜司寰打来的。
乔非晚一个心虚，手上的毛线袋就掉了。她手忙脚乱地弯腰去捡，正好按下了接听键。
下一秒，夜司寰的声音便从对面传来，而且他也听到了她这边的动静：“非晚，你在……”
夜司寰的话锋一转：“你在干什么？”
心虚加倍，乔非晚被吓出了个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