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非晚被问得一愣。
这笔钱，是给孟月的。
可她怎么能把孟月的难堪四处说？
“就、就突然遇到点事。”乔非晚咬牙死撑，“我最近没怎么干兼职，手头比较困难。但你放心，我干起活来，赚钱很快的。”
好歹也是剧组认识的，她的兼职能力他应该了解。
乔非晚信心满满，自认为把话说了清楚，但夜司寰却往桌缘一靠，彻底中断了拿钱的意思。
“什么事？”夜司寰问。
大有不说明白，别想借到一分钱的架势。
乔非晚没有办法：“我可以告诉你，你不能告诉别人！”
想了想，再补充，“也不能用异样的目光看待孟月！”
“你是为了孟月借的？”夜司寰一下子反应过来，也在瞬间失了兴趣，“那你不用说了，我不想知道。二十五万？现金还是转账？”
他一边说话，一边转身拿钱。
这落差的态度，让乔非晚有些转不过弯——
让他别告诉别人，他就不想听了？
几个意思？？？
他这么管不住自己的嘴？
“夜司寰……”乔非晚利索跟了几步，下意识想损他。
但想到他的喜怒无常，又没敢——
从昨天到现在，好不容易有化冰的迹象！她怕损上一句，夜司寰又给她冻起来。
特别是目光相撞，乔非晚心里一跳，迅速化身乖巧表情包：“……现金吧。”
夜司寰点头。
他反而是先移开目光的那一个，状似问得漫不经心：“遇到了难事，你第一个想到来找我？”
他要开始表扬了。
“是啊。”乔非晚大大方方承认，“我和孟月的圈子加起来，也只有你一个有钱人。”
夜司寰抿了抿唇：“……”
他就知道没那种好事！
···
夜司寰很快拿了钱回来。
二十五沓，他还给她装了个袋子，沉甸甸的。
乔非晚正趴在小桌上写欠条。
一笔一划，工工整整。
但她提笔忘字：“二十五的‘二’大写怎么写？”
夜司寰本想说“不用”，话到嘴边，又心念一转，握着她的手替她写了。
没挣扎、没抗拒，他在她的脸上没看到厌恶。
这样的触碰没关系？
夜司寰大着胆子坐下去，总想试试，她能接受的底线在哪里？
“谢谢啊！”乔非晚道了谢，便继续低头写欠条。感觉到夜司寰在旁边坐下，她也下意识地挪了挪，给他腾位置。
可他又贴过来。
那就再腾出点地方。
又来……
乔非晚这次还想挪，但身体的另一边却被夜司寰揽住了。
她转过头，才发现自己等于坐在夜司寰怀里，两人的距离异常近。
四目相对，然后，夜司寰理了理她额前的碎发。
乔非晚脑中一个激灵，突然意识到——
这好像是他要吻她的预兆。
是他习惯性的小动作。
“我……”乔非晚没做过这个准备，当场举起欠条，磕磕巴巴，“我写完了。你要不看一下？”
夜司寰看也不看，直接把横在中间的纸挡开了。
他没吻她，就此停在了这一步。
没甘心、没放人，最后只能打破原则——
“昨晚的事情，需不需要道个歉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