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见夜总得先预约？
她见夜司寰这么多次，从来没有过预约！
乔非晚很不忿，她看着这个十八线助理，怀疑对方是故意的：“林秘书也从来没拦过我！不是敲门就能进？”
小助理讪讪的，倒真不是有意为难：“我是代林秘书的班，只能按规矩来，不敢出错。”
林秘书出个错最多被骂几句，照样是资深秘书，可助理级别的出个错，说不定工作就没了。
所以，小助理不敢放乔非晚随便进。
但小助理态度还是挺好的：“抱歉抱歉啊！我去请示一下夜总，马上给你回复。”
手忙脚乱了一通，小助理没找到内线电话，于是小跑着去夜司寰的办公室问。
乔非晚只能在原地等。
这边也不知道谁开了窗，外面的冷风吹进来，让她打了个寒颤，小腹迅速开始抽痛。刚有所缓和的疼痛感，又卷土重来。
她只能祈祷夜司寰赶紧的。
之前还以为能支撑聊个五分钟，现在怕是只剩三分钟了。
马上两分半……
当小助理从夜司寰办公室出来时，乔非晚心里的倒计时，硬生生跳到两分钟。
“我帮你问过了。”小助理的手里揣着样东西，边走边说，“夜总刚出差回来，有点累想回去倒时差，要不你先……”
你先去楼下开车，等夜总过来？
小助理想这么商量，并且把夜司寰交代的车钥匙给过去。但她刚伸手，五指还未来得及张开，胳膊就被乔非晚拨到了一边。
乔非晚压根听不进去——
倒时差？
不想见就不想见，扯什么幺蛾子！
她又不是来死缠烂打的，给个两分钟很难吗？
乔非晚很确定：夜司寰就是故意的！
所以她绕过了助理，直接就往夜司寰的办公室冲。无视任何阻挠，她直接闯了进去。
并且锁上门。
门一关，整个空间都安静下来。
“抱歉，我有事找你。”这是乔非晚的开场白，“失礼了。”
夜司寰没赶人，反倒是“哼”了一声，冷冷地往椅背上一靠，目光看向窗外。看这架势，他是打算用脸色冻死她。
“你觉得能谈得清楚，你就在这里谈。”他开口，一派高冷。
“……”
谈什么谈？
有什么好谈的？
乔非晚直接了当，冲到夜司寰前面，伸手：“把我的围巾还我！”
夜司寰的脸色瞬间铁青。
刚铺好的退路，被她砸了个稀巴烂。
“你就想说这个？”夜司寰撅断了一支笔，“你再去买一条很难？那是什么稀罕的东西吗？”
买？不是稀罕的东西？
乔非晚觉得受到了侮辱，摊开手，继续往前伸了伸。
“我就要那天那条！我就稀罕！”她坚持，也不管幼不幼稚，“我不想送你了！我就想用它拖地！洗厕所！填垃圾桶！”
乔非晚每说一个词，夜司寰的脸色便黑一分。
到最后，脸色阴沉、青筋直跳。
“我已经扔了。”夜司寰忍着情绪，闷闷一句。
乔非晚顿时愣住：“扔了？”
这一刻，她的眼睛突然发酸——一半是被夜司寰气的，一半是被肚子疼的。
乔非晚收了手，转身就想走。
但刚走到门口，手机便传来一声轻响，是转账到账的提示音——系统提示，夜司寰给她转了一笔钱，数额还不小。
“这是什么意思？”乔非晚停脚。
“就当我买了，我扔了。”夜司寰收起自己的手机，“我不想再提起这件事！够不够？不够我可以再加。”
“够了！”
“够了就不准再提！”夜司寰误解了她的意思。
乔非晚更是气得想呕血——
又提“买”？
她又被侮辱了一次！
不想再提这件事？
这对翻篇的渴望，和学校的渣男一模一样！
“不是钱够了，是你够了！你不用跟我算那么清楚！你不给我钱，我也不会再提！”乔非晚被气得哆哆嗦嗦，拿出手机把钱转回去。
账号想不起来，就从微信转。
“我不是卖的！我的围巾也不是卖的！”输入数额，确定转出，“你不要以为，你大前天睡了我，我就会要死要活赖上你！”
然后，乔非晚抬头，催促：“点收款！”
但坐在那里的夜司寰一动不动，他的表情甚至有点懵：“我大前天睡了你？”
他怀疑自己听错了，连用词都没改。
原话直接问回去。
乔非晚想了想：“大大前天。”不是，纠结时间有意思吗？都这时候了，有必要严谨？
“大大前天……”夜司寰对那一晚有印象，但不解，“我什么时候碰了你？”
“我太累，睡着了，不记得。”乔非晚不想讨论那种细节，没好气地一语带过，“醒来的时候大家都没什么衣服……你要坚持没碰也行，不重要。”
反正她药也吃了，大姨妈也来了，怎么都不会有“后遗问题”。
乔非晚只关心一样：“收款！快点！”
夜司寰还是没拿手机，几乎是被气笑：“我碰没碰你，你自己感觉不出来？”
“……”不会感觉，不懂感觉。
乔非晚哑然，回答不上来。
她又气又憋屈，正好对上夜司寰的眼神，直接就冲动了——
“我不知道！就算你碰了我，我也不会流血！我又不是第一次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