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忙?”
“这几天,能不能把七宝寄养到你家?”乔非晚有些尴尬,突然想起上一次,误会夜司寰扣留了七宝,连夜去要狗,和他吵了好大的架。
没想到现在又要送过去。
还,挺打脸的。
乔非晚喃喃:“……主要是我怕那个神经病又来偷狗。”
“也好。”夜司寰压根没想到吵架的事,爽快地就应了,“你去收拾几件要穿的衣服,我叫车过来接我们。”
我们?
不不不!
乔非晚连忙摆手:“你把七宝带走就行。”
“你不去?”夜司寰滑动手机的动作一停,闻言这才抬起头来,“你还要住在这里?不怕他过来敲门?”
“我比七宝聪明,我才不会给他开门!”乔非晚笑了笑,“况且,问题还没解决,我不会住到别的地方去。”
“你想怎么解决问题?”夜司寰坐直了身体,问话郑重了一些。
乔非晚不想告诉。
被他的眼神盯着,反而有些不自在。
“很晚了,你走不走?”甩了个抱枕过去,乔非晚扯开话题,“我这两天奔波劳碌、大起大落,我快要猝死了!”
装着劳累,她拿上衣物去洗漱,关上了洗手间的门。
在隔门关上的时候,乔非晚的面色才一暗,在心里回答他的问题——
我想好怎么解决了。
但……我不是光鲜亮丽的文明人。我不想让朋友知道。
···
翌日。
乔非晚醒来的时候,夜司寰已经走了,带着七宝一起。
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?
反正他昨晚是留得很晚,她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,他还在——一人一狗一电视机,很和谐。
安定的气息,溢满了整个屋子。
她就那么睡了过去。
今天是周日,乔非晚没宅在家里,也没出去打工。简单地梳洗了一下之后,她出去买了份早饭,又在附近买了根棒球棍,优哉游哉拎回小区。
回的当然不是她自己的家。
喝完最后一口豆浆,乔非晚扔掉杯子,操起棒球棍就往4号楼401门上砸。
“碰——!”
昨晚的凹面顿时更大了。
“在不在?”乔非晚这回不急着要对方开门了,她纯粹是来耍横的,“有病治不治?不治我帮你治!”
这家人不讲理,她就不讲道义。
光脚的不怕穿鞋的。
她就一日三餐过来武力“问候”,对方敢骂她就敢打,看他们能撑几天?看他们还敢不敢随便打猫猫狗狗的主意?
反正他们报警她也不怕。
这是邻里纠纷,他们敢耍无赖,她就敢躺地上装重伤,她也吃不了亏。
就是……
不文明。不好看。
“骂人啊!还骂不骂?死了吗?”又踹了一脚,乔非晚完全是地痞恶霸的做派。
但门没开,门内一点动静都没有。
不在?
乔非晚退回去,中午再来。
同样的操作,同样的以恶制恶,再上演一遍。
门没开,里面依旧是没动静。
搬走了?去住精神病医院了?
她才不信这家人这么怂!
这种人她见多了,不打个十来次,是不会识相的!
乔非晚只能傍晚再来。
这回她没有上楼,而是坐在底下的长椅上,翘着个二郎腿,腿上横着一根棍子,盯着401的窗户看。等灯亮起,她就上楼开砸。
总之不能给人一刻安生。
欺负了七宝,她就是这对母子的噩梦。
天已经黑了,楼上楼下的灯都亮起,串成一排,惟独缺了401那一块。夜里的气温也凉下来了,长椅的扶手上结了一层霜。
乔非晚哆嗦了一下,搓着手。
正在此时,一边的脸颊热了一下,有杯温热的东西,从后面过来,贴在了她的脸上。
谁?
怎么走路没声音?
乔非晚警觉地一躲,握住膝上的棍子,快速转了身。
后面站的竟是夜司寰。
“你是想喝一杯取暖,还是想打一架取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