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司寰抓住的，是另一个重点。
这个重点，直接把乔非晚抓焉了。
而夜司寰还在乘胜追击：“都是过来人？都懂？”
“不不不……”乔非晚连连摆手。
误会！
真的是误会！
怎么把自己带坑里去了？
那样的课外书，是分好多种类的！
她不爱看霸道总裁系列的！她看的是其他类型……
夜司寰已经开始举一反三了：“所以当时给你讲题，一直都不会？你还在纸上理直气壮回我，说你很努力，天天泡图书馆，但就是看不会？”
“……”为什么他的记忆力这么好？这么久远的都记得？
“你天天泡图书馆看的什么书？压根没学是吧？”
“我……”乔非晚简直无语凝噎。
这事说来可复杂了！
跟夜司寰说的“不会”，好几次是装的，故意说不会，就想多看看他的字，多看看他的留言，奢求着他说一句“我当面教你”。
但这点小心思，她不好意思说。
算了！
误会就误会吧！就让夜司寰以为她看课外书吧！
是的，她就看《霸道总裁》了，怎么滴？她家族里没人了，说去吧！
乔非晚厚着脸皮默认。
只是耳听着夜司寰还要继续往下说……
“我困了！”乔非晚索性往夜司寰背上一蹦，“别回忆了，背我回去吧。”
花点体力背人，就没有力气bb了。
但背起一个乔非晚，对夜司寰来说并无任何压力。
他反而打趣：“看了那么多书，你就是这么对自家总裁的？”
暗示她小说也没看好。
乔非晚深吸一口气，忍住把两手掐上夜司寰脖子的冲动：“夜司寰，虽然我也不是这方面的专家，但翻开任何一本《霸道总裁》，里面的总裁都有个共性。”
“什么？”
“他们在别人想睡觉的时候，会——闭——嘴！”最后三个字，一字一顿，对着夜司寰的耳朵喊的。
喊完，舒服了。
···
乔非晚靠在夜司寰背上，本来是想图一份清静。
结果，真睡着了。
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。
她也终于知道，为什么夜司寰没答应八点半叫她了——因为夜司寰很早就起床离开，针对那个卖假药的团伙，针对那个书本图案的人，做相应部署。
乔非晚也没赖床，早早就起了，八点四十就抵达了约定地点。
烧烤店白天关门，店面拉着卷闸，街道冷冷清清，路上行人也没几个。
找了一圈，小婉还没来。
也不知道会从哪里来？
乔非晚摸了摸肚子，决定先买个豆浆包子，吃个早餐。
但还没挪动，电话先来了。
“你好，是乔非晚吗？”对方自报身份姓名，正是办假药洗-钱案子的年轻警员，昨天刚刚在警局见过面。
警员开门见山，问的问题很奇怪：“你们前天在村庄里，一共看见多少个人？”
“啊？这个……”乔非晚面露难色。
没有数，没有印象，没有统计。
“没事，你慢慢来。”小警员鼓励，“一共有几户人家？我们根据人家来核对也行。你记得多少说多少？”
这个行。
乔非晚还真知道！
具体的几户人家，她站在夜司寰旁边眺望过。
“我从东边往西边说吧，首先是……”乔非晚一一回忆，听着警员一一记录。
说到最后的时候，听到警员嘀咕：“是啊，没错啊，都抓进来了。”
“怎么了？”乔非晚疑惑。
警员也没隐瞒：“我们今天又去勘察了，山村那里也是昨晚下的雨，道路很泥泞。我们到的时候，泥路上有人走过的痕迹。”
那就很奇怪了——
村里的人都被抓走了，谁去走这条泥路？
路过的？不可能这么精准，只走村庄那几家“主犯”的家门口。
同村的漏网之鱼？数来数去的，也没漏掉的人。
警员也很犯难：“也不知道谁昨晚雨后去过，早知道就派人在那里守着。不过也不算没收获，起码提取到几个模糊的鞋印。”
小警员又尽量乐观地寒暄几句，才挂断电话。
耳麦里清静了，乔非晚才后知后觉：不是说有什么进展，和夜司寰联系的吗？夜司寰不是昨晚还去打过招呼了？
为什么还打给她？
可能是两个都打，整合一下线索？
乔非晚想归想，却没有放在心上，她还想继续电话之前的事，去买个早餐。
但一看时间——
九！点！了！
这个电话，早超过了约定时间。
往左看看，小婉还没来；往后看看，还是没有小婉的踪影。
可乔非晚却是不敢离开了，怕现在去买个早餐，和小婉错过。到时候，对方肯定会以为，她是不讲信用的人！
乔非晚就只能等。
边走边想脚印的事——
比起漏网鱼，她更倾向于是同盟、合作方。是不是村庄被端了，合作方派人来村里一探究竟，连夜来，连夜走了呢？
她能想到，警方也一定能想到。
至于怎么把人找出来，那就难了……
“小姐姐！”正冥思苦想，小婉过来了。清脆的一声叫喊，把乔非晚吓得一哆嗦。
小婉是小跑过来的。
气喘吁吁，连连道歉：“对不起啊小姐姐！我得把碗洗完才能出来，不小心晚了！我真不是故意的！小姐姐，真的很抱歉……”
一口一个“小姐姐”，叫得乔非晚挺不好意思，也怪别扭的。
“我叫乔非晚，不用叫我小姐姐。”乔非晚一口气回，“不用对不起，没关系。这是你的东西。”
归还完东西，她就想走了。
“非晚姐姐！”小婉热络地改了口，“我的绰号正好是……”想了想，她没好意思说，只是拉着乔非晚没让走，“我今天耽误你时间了，我请你喝咖啡！”
她说了地址，正是海城有名的一家网红咖啡馆。
乔非晚诧异瞪大眼。
不是因为远，相反还挺近。
但是，贵啊！
“太贵了，不用不用！”乔非晚连连摆手，“我记得……你还是个高中生？”
“高三。”小婉大大方方承认，“那是我节假日，还有放学以后打工的地方，我带你去不要钱！今天那边还有活动，有个大人物要来，我带你去凑热闹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