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是底下哪个部门的小助理，上来传话，说夜司寰到了，去会议室面试。
具体到哪层哪个会议室。
众人没有拒绝，纷纷下了电梯。
乔非晚想跟上去，却被小助理拦住。
小助理礼貌又歉意：“乔小姐，夜总特意吩咐的，这是公平面试，不能有其他人参与。您要不去外头等等？”
毕竟面试完，不管成不成，都要出去的。
“也好，我这边有点事忙完就出去。”乔非晚点点头，礼貌地回应完，目送着小助理先下了电梯。
她没什么事要忙的。
留在这里，主要是为了见一见夜司寰。
乔非晚觉得有些事是可以说清楚的——
比如她是个豁达的人。
比如人与人之间，是可以好聚好散的。
再比如……
那天晚上她真的太累了，睡着后什么都不记得。
她想问问，到底发生了什么？她药是吃了，可她还有担心，万一留下什么不该留的……
等等？！
正胡思乱想的时候，肚子传来一阵绞痛，接着身下传来某种熟悉的感觉……乔非晚突然反应过来，某个担心多余了。
她来大姨妈了。
东西她的包里一直都是有的，和以前一样，去厕所换上就可以。
但这次的感觉，和以前的完全不一样。
也许是吃过那种药的缘故，她这一次的感觉特别疼，小腹像是被匕首搅着，一阵阵抽着疼。
乔非晚在厕所坐了许久，怎么都没力气站起来。
直到周冉的电话打来。
“非晚，你人呢？你不等我啦？”周冉那边的背景很嘈杂，清晰的车水马龙，听起来像是站在了马路边上。
“我有点事……”乔非晚靠着厕所门，有气无力。
停顿了一下后，她又不免意外：“你这么快就面试完了？”
“快？聊了好久的！”
乔非晚闻言，拿下手机看了一眼——都过去半个多小时了，她在马桶上坐着都有半小时了！
“面试怎么样？”乔非晚转回正题。
“挺好的，当场就要我了。”周冉那边安静下来，应该是打到了车，坐进车里，“但是副主管的位置昨天就决定好人选了，我晚了一步，只能从基础职位开始干。”
“基础职位？”乔非晚蹙眉，有些不忍心。
学姐都毕业好几年了，还从基础职位干，不会委屈吗？
“我知道你想说什么，没事啦！”周冉看得很开，“寰宇升职加薪的机会还是很多的，我先进来，未必不能爬得更高！”
然后周冉又聊起面试的八卦——
“那个夜总好年轻啊！我还以为是个老头子，结果和我们差不多大！”
“他就是话很少，听说我是海大毕业的，才多问了两句。然后就决定留用我了，我当时好激动！”
“……后面几个主管跟我谈了岗位问题，都很客气的。夜总说是有事，先走了。”
……
乔非晚听到这里，才睁开眼睛。
对了，她也要去找夜司寰。面试完了，可以去找了。
她和周冉聊了几句，很快挂断电话。
推开洗手间的门，乔非晚看到脸色煞白的自己。
还好，疼了那么久，现在疼痛感是减轻一点的，出去支撑个一会儿，聊五分钟没问题。
但乔非晚没想到，现在见夜司寰一面，是这么难的？
办公室里有人向夜司寰汇报工作，乔非晚被拦在门外，不得进去。她等了又等，等到肚子又开始疼了，才好不容易等到汇报的人离开。
她想进去，这回又被拦下。
“乔小姐，见夜总得先预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