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事发生在二十五年前,那时候温若若还没有出生,温昀亭在京城当教授,当时一批国外的学者来华夏考察学习就是温昀亭接待的。
一来二去他就跟其中一对夫妇熟悉起来。那对夫妇其中的女人是樱花国人,长相精致,言语温柔,当时她怀孕八个月正是快要生产的时间。
半个月后他们就要回去,并且女人也马上要生产,哪知道那时候却发生了一件事……
温昀亭眼睛看向远方,仿佛又回到了二十五年前的那个晚上,他的那对夫妻朋友要离开华夏,只和他说了。
凌晨的火车,本来时不要任何人送行的,可是温昀亭去了。
他还没现身,看到简陋的火车站角落里,昏暗的灯光底下,他那对夫妻朋友中的那个男人被人捅了一刀子,倒在了血泊之中。
眼看着那人抓住了孕妇的衣领,就要一刀捅死她的时候,温昀亭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冲了上去。
通常他这种搞学术的,手无缚鸡之力,别说搏斗,就是一般的打架吵嘴他都是不会的,甚至会躲远一点。
可是那天他冲了上去,也许是不忍心看到一尸两命。
他大喊大叫地冲了上去,在人烟稀少的火车站,显得格外瘆人。
杀人的人显然受惊了,但很快恢复了镇定。那人一身黑衣,身材高大,黑色的礼帽投下阴影,完全看不清脸。
他转移了目标,朝着温昀亭冲了过来。不过这正好合了他的心意,这样就可以让那个怀孕的女人逃过一劫。
温昀亭拼命地跑,可是黑衣人显然受过训练,没有跑,只不过迈开了步子就要抓住他了……
“那时候,旁边正好有个工安厅,里面的人好像正好在开什么紧急会议,听到了我的叫声,都冲了出来,朝着我的方向跑了过来。黑衣人看到他们人多,便悄悄闪到某个角落,不见了踪影。”
停顿片刻,温昀亭又说道:“我让他们赶紧到角落去救人。后来赶到的时候,那对夫妻中的男人已经没有了呼吸,女人受惊过度,送到医院,孩子就出生了。”
“爷爷,你救了一对母子。”温若若骄傲地说道。
温昀亭点点头:“没错。”
“后来呢?”陈松追问。
“后来杀人者被逮捕,秘密枪毙了,女人和孩子被官方送回了国,在她离开之前,特意对我表达了感谢,并且送给我这个吊坠,给我留个纪念。”
陈松想了想问:“黑衣人为什么要追杀那对夫妻?”
温昀亭摇摇头说:“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。”
这件事自然有疑点,不过官方想要保密的事情,最好不要问,也不需要知道。
温若若端详着那个吊坠,越看越好看,越看越喜欢,“爷爷,你把它送给我?”
温昀亭点点头,冲着厨房喊:“小王,我让你买的金链子呢?”
王姐忙从厨房出来,进了温老的房间,不一会,拿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走了出来。
温老打开盒子,里面是一条非常精美的金链子,正好把吊坠上了上去,带在了温若若白皙的脖子上。
的确很美。
温若若看到一旁的陈松盯着她的脖子看,顿时一抹红霞飞上了面颊。
吃饭地时候,温昀亭不停让陈松吃菜,又说让他经常来家里玩,以后一家人什么的,完全把陈松当做了准女婿。
温若若忍不住说:“爷爷,陈松有女……”
可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王姐打断:“只要没结婚,怕什么,若若难道你就这么没有自信?”
温昀亭不明所以地问:“什么意思?”
王姐哦了一声说:“小松,年轻帅小伙,有女孩惦记不是很正常吗?我让若若不要妄自菲薄。”
温昀亭明白了,说:“若若,你要是真的喜欢小松,小松也喜欢你,管别人干吗?有什么要爷爷帮忙你只管说。”
温若若低头吃饭,却想着爷爷看问题可真够简单,现在这些男的吃着锅里望着碗里,不是好人。
话虽如此,她还是舍不得跟陈松断绝来往。
而陈松却完全没在意这些,一直想着温昀亭的那个故事,黑衣人到底是什么人?是华夏人还是樱花国的人?大概温老也不知道吧。
……
最近这段时间,孙斌和高明很忙,忙得连给陈松脸色看的心情都没有,忙得连吐槽陈松的时间都没有。
办公室里,吴涛专程过来向陈松汇报这几天查到的情况。
“你说他们的那个什么侦探朋友差点被人杀了,这些天在医院?”
吴涛点头说:“没错,那个人的确差点死了。据说是仇家寻仇,没有找到任何线索。现在还在查找线索,不过希望不大。”
陈松看着桌上吴涛调查到的资料,里面还有一些照片,其中有写明侦探遇到袭击的地点,和受伤的程度。
看到他浑身刀伤,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时,陈松眼前闪过的是忍者的那几把快速旋转的飞刀。并且那名侦探是高明同期训练班的人,身手不差,怎么会被人弄得那么惨?他不由陷入了沉思。
还有高明和孙斌两个玩意,跟这个侦探到底在密谋什么?会不会跟忍者有关?
“继续盯紧了高明和孙斌,有事立刻给我打电话。”陈松说。
吴涛点点头。
说完了正经事,陈松这才有闲心问问他的新婚生活,不过结婚后的吴涛气色更好了,甚至都有长胖了的迹象。
“陈松,难道你不想成个家吗?”吴涛问。
陈松摇摇头:“我不适合成家,不像你,好好珍惜。”
吴涛想问陈松这个不适合到底是什么意思,最终没问出口。
风平浪静都过去了十来天,易孟的身体恢复了不少。
有关那天的事,孙斌和高明两个都不敢问。但这天,易孟选择了主动说起这个话题。
“我住院这段时间,你们花了多少钱了?”易孟问。
“钱不钱的,别提了,安心养病就好。”高明说道。
“这意思,你们打算帮我垫了是吗?”
听到易孟这话,两人心中微微一颤,眼神也变得小心谨慎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