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松的心一紧,但是却装得若无其事。
“说实话我就是想研究一下,这样吧,你开个价。”
王源咬牙道:“我这次损失一千万!”
陈松盯着他:“一块假的女娲石,给一万都多吧。”
“一万,你做梦。”
刚才还把这块女娲石扔到地上泄愤,此刻看到有人想要,立刻当成宝贝,转身找了个地方收了起来。
“小东,我救不了你爸。”陈松说:“咱们走吧。”
“救我?为什么救我?”王源精神紧张地看了看周围。
“你还不知道吧,你被樱花国的忍者追杀,是小东让我保你平安。”陈松说。
王源看了一眼王小东。
其实他也感觉到有危险在附近,所以这段时间他很谨慎,从来都不轻易踏出土房子,晚上睡觉也非常戒备。
“忍者?”他喃喃道。
“对忍者,懂的隐身术。”
这话一出,王源就不由紧张起来,仿佛旁边就站着一个看不见的人。
陈松沉默了片刻问:“你能告诉我需要女娲石的人,到底是什么人吗?为什么在我华夏国随便杀人?”
听到随便杀人几个字,王源沁出了一身冷汗。
陈松从身上掏出一张报纸,这张报纸是两天前的,也就是鉴定大会举办的第二天,上面有个凶杀案的新闻。
死掉的人正是周麻子。
他拿了钱还没来得及给自己装扮一新,就莫名被杀。
“是他……”王源吓得浑身发抖。
“没错,是制造假女娲石的人。我觉得他们下一个要杀的人应该是你。”
正在王源紧张万分的时候,忽然一个声音吓了他一大跳。
“王家的,不好了,你媳妇溺水了,你快去看看吧。”
王源忙冲了出去。
王小东无助地看了一眼陈松,猜想那个人会不会是他妈。
几人冲到一里地的田埂上,看到一个蓝色衣服的女人倒在地上,一头乌黑的头发把脸全部挡住。
“妈!是我妈!”王小东跳起来,冲了过去,把那个女人扶起来,可是女人显然已经没有了气息。
“琳琳,琳琳!”王源也冲了过去。
不多时,旁边围了五六个农名,其中一个说道:“不知道啥时候掉这河里了,可是这河水也不深啊,怎么会淹死呢?你这城里人也太脆弱了吧。”
“要不我说去河边洗洗脚,也不会看到她,太吓人了。”
王源和王小东在那个女人身旁哀嚎不已。
陈松默默看了看周围,看来那个人已经开始下手了。
“阿嚏,阿嚏,阿嚏……”陈松感到鼻子一阵发痒,忍不住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,仿佛又对什么过敏了。
“陈松哥,那里那个人,是他杀了我妈!”王小东死死瞪着陈松的身后。
陈松赶紧回头,什么都没看见。
王源也什么都没看见。
“表亲,赶紧把人弄回去吧。”一个中年汉子说道。
两人把死者抬回了土房子里。
王小东跪在死者身边哭哭停停,而王源则一直低着头发呆。
晚上,屋子吊着一盏昏黄的灯,屋子中间躺着一个死人,显得有些隐身恐怕。
毕竟死人了,陈松也只能陪着他们默哀。
这时,许久不说话的王源忽然说:“你,可以救我这条命?还可以护着小东?”
停顿了片刻,陈松说“应该问题不大。”
“你能对付忍者,能对付隐身术?”王源的声音变大了,似乎对陈松的回答很不满意。
“应该能吧。”假如有天师宝剑在身边,那就丝毫不慌了。
其实对能不能对付樱花国的忍者陈松根本没有把握,还有隐身术,这种术法肯定有破解的办法,但他却一无所知。
“能个屁,你别吹牛了!我知道你,你不就是懂点医术吗?一个江湖游医,你他妈的有什么本事,你把小东带回来就是让他送死,你该死!”王源咬牙道。
这一通骂,倒让陈松无力反驳。
王小东红着眼睛看向王源,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受。
“小东的妈死了,他现在没有亲人了,你要是有点良心你就把他护好,你们现在就走!”
“我不走,我要替我妈报仇,我知道那个人是谁!”王小东咬牙道。
“啪!”王源一个耳光扇到王小东脸上,速度快的陈松都来不及阻挡。
“让你走你就走,你想死吗?”
王小东挨了一巴掌顿时嚎啕大哭起来,他毕竟还只是个孩子。
这个时候,破败的木门被敲得哗哗作响。
“谁!”王源问。
“王家的,我们是来给你媳妇超度来了。你快开门啊。”门外站着一大帮人。
“滚!”王源说。
门却被撞开了,一大群人涌了进来,中间是一个穿着古怪衣服的干瘦老女人。她带着一丝诡异地笑容说:“王家的,我们是给你媳妇超度的,不超度,你媳妇可就去不了天堂,那可就要下地狱了。”
王源站了起来,看着那个老女人:“老妖婆你还没死?”
“你说什么?”老女人身边的一个赤着脚的壮汉凶神恶煞地叫到:“你敢对巫母不敬?”
王源冷哼一声:“你们少装了,我早就知道你们是干什么勾当的!想把我媳妇拿去炼尸油,想都别想!”
“什么炼尸油,你胡说什么!王家村没有经过巫母超度的人,全部都下地狱了,你难道不知道?这是我们王家村的历来的传统,死人必须超度,抬走!”
“别动我妈!”王小东站了起来。
一个大汉一巴掌挥了过去,王小东直接飞出一米远。
这些大汉都是庄稼汉,日夜做农活,身体极其结实,力气也很大。
“小东!妈的,老子跟你们拼了!今天就是为了我爸我妈,我也要跟你们拼了!”王源拿出全部的力气冲了过去,使劲推搡那些庄稼汉。
庄稼汉们一个个如同一尊铜像,面对他的推搡那是纹丝不动。
其中一个大汉朝着他的头挥了一巴掌过来,如同铁砂掌一般,不过被陈松及时挡住。
“要超度可以,就在这里超度。”陈松冷道。